闻言,江谣喉咙一涩,目色空洞:“家,我没有家了。”季程铭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无助,江慰道:“身体好了,人在哪,家就在哪。”江谣听罢,苦涩一笑,鼻腔一股温热止不住往外流。“滴答”落在她的衣领上和雪地里。季程铭眸色一紧,忙从拿出手帕给江谣擦拭。江谣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这个男人将她的头扬起,又不停轻轻拍打着她的后颈,忽然开口:“季医生,你喜欢我吗?”季程铭的动作一顿:“什么?”
书房里,忽然只剩风吹书页的声音。
江谣推开季斯爵,转身欲走。
季斯爵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怒不可遏道:“离了我,你还有谁?”
江谣背脊一下绷直,想起母亲的那通电话,还有父亲孤寂的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呀,离了他,自己当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季斯爵见着她惨白的脸,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轻轻将她抱住。
温声道:“你只有我了,不是吗?”
江谣靠在他的胸口,可怎么也感受不到年少时那抹暖意。
她的斯爵哥哥,终归还是变成了季先生。
“我知道错了。你身体不好怀孕困难,等孩子出生就给你带好不好?”季斯爵抚着她的发。
江谣从来不知道她的斯爵,竟然能说出这么寒凉的话。
她仰头看着他:“你不是说,这辈子只有我就够了吗?”
季斯爵听后,一时回答不上。
江谣感觉心寒至极,曾经她也想要一个孩子,可最后被季斯爵拒绝了。
七年夫妻,相对无言。
半响,一道电话铃声响起。
江谣清楚的看到季斯爵手机上的备注:琳琳。
她的心不由扯了一下。
季斯爵拿起电话,背对着江谣,接起。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急匆匆拿起外套,“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他抱歉地亲过江谣的额头,转身离去。
江谣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此时,外面风雪依旧。
她生了病走的很慢,等走出兰轩的时候,已经不见季斯爵了。
江谣就那么站在雪地里,看着他的车渐行渐远,一如他们这些年的感情。
大雪纷飞,渐渐遮住了她的视线。
这时,一把伞挡住了她头顶的风雪。
“好巧,大家住在同一片别墅区。”季程铭温润的声音响起。
江谣转身看着季程铭,曾经也有一个人为自己遮风挡雨,可惜只挡了一阵子。
“要我送你回家吗?”季程铭问。
闻言,江谣喉咙一涩,目色空洞:“家,我没有家了。”
季程铭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无助,江慰道:“身体好了,人在哪,家就在哪。”
江谣听罢,苦涩一笑,鼻腔一股温热止不住往外流。
“滴答”落在她的衣领上和雪地里。
季程铭眸色一紧,忙从拿出手帕给江谣擦拭。
江谣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这个男人将她的头扬起,又不停轻轻拍打着她的后颈,忽然开口:“季医生,你喜欢我吗?”
季程铭的动作一顿:“什么?”
江谣眼中黯淡,冲他一笑:“所以,你也不喜欢乖巧的小孩,对吗?”
这个问题,季程铭无法回答。
江谣慢慢退出伞下,看着阴沉沉的天边,不知道低喃了什么。
她慢步回去,雪里身影越来越小。
季程铭握着那方带血的手帕,看着她单薄孤寂的身影,好似会被这大雪吞没……
回到兰轩。
江谣去到书房,终归还是拿出那份压在最底下的离婚协议。
或许她是该放手了。
知道季斯爵不会签,她将其带去了季家老宅。
季母听见门铃声,开门就看见江谣一身血迹,吓的一跳。
江谣只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将离婚协议递过去:“我签了字,你让他也签了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季母拿着那份协议江谣不敢置信。
……
江谣再次回到兰轩,已是深夜。
季斯爵没有回来,空旷的大厅更显孤冷。
明明她已经习惯,可当病痛发作时,周身的剧痛却让她更加痛苦。
翻出了所有的止痛药,混着水喝进嘴里,缓了一会儿她似乎才重新找回力气。
江谣取出季斯爵亲手给她刻的小木偶,轻轻摩挲着,眼泪不觉顺着眼角滑落。
拿出手机打给经纪人:“我决定隐退,帮我办一场最后的音乐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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