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竟是这般。”就这样,扶明尧是余长老夫妇之子一事,在杻阳书院弟子之间已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实了。后山某一山洞外,一头灰熊正憋屈地守在洞口。它头上赫然顶着一个凸起,是昨晚扶明尧抢它的窝打出来的包。虽然它已经被打过好几次了,但是每次都很不服。是以,每次都要再挨打一次,还要帮扶明尧守着山洞。虽然扶明尧看不见它,但它不敢轻易离开,它怕扶明尧出来没看到它,又要打它。
余长老很生气,但偏偏始作俑者不在这里,他这口气没处撒,只能板着个脸。
最后还是余夫人开口,
“好了好了,不就是棵树吗,明尧砍了就砍了,你们几个也下去吧,没什么事了。”
“是,弟子告退。”
几个弟子在回去的路上又兴奋地交流了一下所闻。
“明尧师弟果然是余长老的私生子,连余长老种给夫人的丹禺树都砍了,这般,余长老都不肯责怪明尧师弟。”
“可余夫人对明尧师弟,态度似乎也很好。”
“该不会明尧师弟其实就是余长老夫妇的孩子吧。”
“听说他连入学考试都没参加,肯定是余长老夫妇的孩子。”
“那之前怎么不送进来呢,而且没听说过余长老夫妇有孩子啊。”
“非也,像余长老夫妇这种,双方修为都很高的人,定是要暗中培养自己的孩子,待到孩子实力足够强硬之时再来求学,你看明尧师弟是不是比其他新进来的学子修为高很多。”
众弟子听闻此言,皆点头如捣蒜。
“原来如此,竟是这般。”
就这样,扶明尧是余长老夫妇之子一事,在杻阳书院弟子之间已成为众所周知的事实了。
后山某一山洞外,一头灰熊正憋屈地守在洞口。
它头上赫然顶着一个凸起,是昨晚扶明尧抢它的窝打出来的包。
虽然它已经被打过好几次了,但是每次都很不服。
是以,每次都要再挨打一次,还要帮扶明尧守着山洞。
虽然扶明尧看不见它,但它不敢轻易离开,它怕扶明尧出来没看到它,又要打它。
匆匆三月已逝。
“已经三个月没进食了,要饿死了,这人怎么还不出来。”
正在叫苦不迭的灰熊没有注意到,后面那道熟悉的气息已经近至它身侧了。
“熊兄,没想到你还是个精通人言的精怪啊”
听到这熟悉的低语,灰熊的身体反射性地战栗了一下。
又自觉失了脸面,立刻呲出獠牙,低声怒吼,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模样。
下场就是……扶明尧的一顿暴揍。
“熊兄,这都被打多少次了,还是不长记性吗。”
他蹲在抱头的灰熊跟前,笑意盈盈。
“熊兄,你精通人言,修炼了几百年啊?日后是不是还会化形啊?”
被打沉默的灰熊只敢发出不甘心的低吼,可怜兮兮地抱头,双目充满悲愤。
扶明尧看着灰熊打死也不会再说一句话的模样,有些好笑。
他直起身子,将双手背在身后,语重心长地开口。
“你知道吗,为什么满山这么多的洞府我只抢你的,因为我欣赏你,我只征服最强者,在我眼里,你就是这座后山唯一称得上强大的精怪,若是你再修炼几年,我想,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或许连院长都要看你几分脸色。”
扶明尧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
可偏偏他极具俊逸的脸加上不苟言笑的态度,真就能哄骗过无数人。
没经历过人性险恶的灰熊,被扶明尧说得有些轻飘飘,不知所以然了。
“是……是吗?”
“自然,你我第一日相见,我便知道你我有缘,熊兄,别的不说了,今日你我二人就结为兄弟,来,喝下这杯结义酒。”
扶明尧嘴上不停,手里也不闲着,掏出储物袋里的酒菜就开始摆桌。
灰熊在一声声大哥中迷失了自己,被扶明尧灌进去了好几杯酒。
灰熊清醒过来时,是被冻醒的。
它看向正在床上睡觉的扶明尧,跳下桌子,过去撕住他的衣领哭喊。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三个月没有休憩的扶明尧,方才进入第一次浅眠,却被喧闹声吵醒。
扶明尧一脸戾气,连带着吐出的话语都染了些寒气。
“要么睡觉,要么滚。”
说完这话,扶明尧就阖上双眼,不再管它。
灰熊被扶明尧周身的冷气吓到了,他刚刚好像真的想杀了它。
它很憋屈,但又不敢真的惹怒他,只好缩在床角,用悲愤哀怨的眼神看他。
次日,扶明尧神清气爽地起床,便看到这幅画面。
一只和猫差不多大的灰熊在床角睡得四仰八叉,不仅鼻涕冒泡,还打鼾呢。
扶明尧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就立马醒了,站起来指着扶明尧哭骂,
“你为什么骗我,你要对我负责……”
扶明尧先是满脸疑惑,片刻后他想起来了。
昨晚这小东西好像是撕他领子问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着。
不过他当时很困,懒得理它。
他下药是不假,但只是缩小体型的药。
“你从哪看的话本子,你去偷的?而且你是一只公熊,你在想什么?”
灰熊被戳破偷看话本子的事,居然还害羞起来了。
从它灰不拉几的脸上居然能看出淡淡红晕。
扶明尧嫌弃地看着它,心想该不会是个傻的吧,他颇有些无语,单手捏住小熊的脖颈,提至眼前。
“你脸红什么!”
直到看见那张放大无数倍的俊脸,小灰熊才疑惑地看向自己,片刻呆滞,随后崩溃大叫。
“我为什么这么小了啊!!!”
扶明尧撇眉,昨晚到现在它都没发现自己变小了吗,果然是傻的,不想要了。
小灰熊看着扶明尧清寒万年不变的眸中,居然出现了明显的嫌弃之色,顿时暴怒。
“你什么意思啊?昨天还叫我大哥,今天你就欺负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玩弄权色的奸臣,欺男霸女的混蛋……”
“…………你都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扶明尧利落地把他丢进储物袋,长吁一口气。
“终于安静了。”
扶明尧坐在窗户边喝茶,听它说这么多话,听得他口都渴了。
喝完热茶,他才觉得周身暖了一些。
他才出关,尚未顺经脉,故此,血脉有些淤堵,令他周身体寒。
扶明尧运气周身,通了脉络,方才轻吐一口浊气。
“没有卡瓶颈,直接从金丹中期到了金丹后期,顺利地让人感到不适啊,最近还是不修炼了,多巩固本元吧。”
扶明尧出了房间便去见他的师父。
丹枫院内,扶明尧正跟师父师娘作揖拜礼,却见余长老理都不理,还冷哼一声。
他求救一般看向师娘。
师娘刚要开口,余长老就厉声道。
“阿谣,你不必为他辩解。”
扶明尧闻言浑身一抖,他还以为余长老是在叫他阿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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