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担忧问:“不限诗词歌赋,万一他们想什么歪招,怎么办?”宋清浅自信笑了笑:“能有什么歪招?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们玩过的,都是我玩剩下的。”萧北棠抠抠脸干干笑了一下:“比如...掰手腕,掷骰子,孔明锁?”“你不必担心,他们之中定不全是这种。”宋清浅一笑:“你这算是给我透题吗?”透题,她怎么没想到!真是笨蛋!萧北棠忙站起身说:“你等等,我回去看看!”
萧北棠等人写下名字后也一起离开,萧林和萧万琪先回府去了,萧北棠则往先生所在的书房去。
“阿棠。”李宁玉跑着唤她。
“玉儿,你怎么还不回家去?”萧北棠此刻心里挂念宋清浅,只扫了她一眼,步子未停。
“我这就要回了。”她嘟嘟囔囔说:“宋先生也真是,害得今日课也没上成。”
萧北棠驻足,拧眉问她:“是刘庆他们的错,与她何干?”
“可刘庆他们说的并无道理,坤泽,的确不宜为先生。”李宁玉很自然的说出这番话。
“玉儿,你也是坤泽,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可真别扭。既如此,你又来国子监做什么!”萧北棠不想再多说了,转身继续大步流星的走。她向来脾气就不算好的。生起气来半分情面也不会留的。
李宁玉见惹了她言语犀利,跟在她后头局促不安道:“玉儿不是那个意思,玉儿只是担心她影响姐姐的学业。”
萧北棠看也不看她,冷冷道:“我的事不劳你挂心,你回去吧,我还有事,不必跟着我。”
李宁玉便不敢再跟着了,怕真惹了她厌烦。
萧北棠探着脑袋从窗户往里看,宋清浅不在?她瞧了又瞧,她去哪儿了?
“找我有事?”
萧北棠一个激灵,猝然回身。
“?”宋清浅看着她,如此鬼鬼祟祟,没个正形,哪有一点太女的样子。
萧北棠若无其事的咳了一声:“我就是看看你在做什么。”
“阿棠莫不是想来看看我是否在抽抽搭搭的委屈落泪?”宋清浅笑着问她。
萧北棠内心狂喜:阿棠!她唤我阿棠!
“不……不是。”她吞吞吐吐,眼神闪躲。
明明就是,别扭怪。宋清浅看着她暗暗想着。
她温声道:“放心,这样的质疑,我早已司空见惯,让他们心服口服,才叫本事。”
倒也是,她从前也是先生,定受过不少质疑。她陪着宋清浅坐了一会儿。
萧北棠担忧问:“不限诗词歌赋,万一他们想什么歪招,怎么办?”
宋清浅自信笑了笑:“能有什么歪招?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们玩过的,都是我玩剩下的。”
萧北棠抠抠脸干干笑了一下:“比如...掰手腕,掷骰子,孔明锁?”
“你不必担心,他们之中定不全是这种。”宋清浅一笑:“你这算是给我透题吗?”
透题,她怎么没想到!真是笨蛋!萧北棠忙站起身说:“你等等,我回去看看!”
“不必了。”宋清浅拦下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好提前有个准备啊!”萧北棠很积极。
宋清浅笑:“不会就是不会,不行就是不行。临时抱佛脚也无用。”
也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也不可能短时速成什么。
萧北棠点了点头又坐下来。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手指来回敲桌子,一会儿又站起来踱几步,有些心神不宁。
宋清浅笑问:“你很担心?”
“自...”
宋清浅抢先开口:“自作多情~”
萧北棠被噎住,嘟囔道:“我只是怕你不能履行什么三年之约,到时候成天对着你一个人,听你说教,如在深渊。”
宋清浅淡然一笑:“你放心,不会的。”
她倒是挺自信,萧北棠看着她,总难以安心。
午后,众人皆回了学堂中,宋清浅缓缓入内,扫视一圈。
“宋先生好!”陆无忧率先站起身拱手一礼。
萧北棠才后知后觉站起来:“宋先生好。”
其余人只好也站起身问了好。宋清浅无声回了一礼,说:“坐。”
刘庆指了指她案前的名帖说:“宋先生,我等已将名字写在上面,后面坠了要与先生比试的项目。”
宋清浅挽袖拿起打开,前四个名字,她再熟悉不过了。
对弈,吟诗作对还算正常,骰子,孔明锁,这都什么跟什么?她一瞬领会了萧北棠上午说的话,她憋住笑往下看。
名字有数十人之多,看来她做的是对的,一多半的人心中不服她。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世上样样精通的人也不多,今日她便要一一比过了。还真要多谢祖父严苛,练就她一身本事。
按照顺序,首先就是陆无忧的对弈,陆无忧兴冲冲到她对面坐下来,笑问:“先生喜执黑还是执白?”
宋清浅淡淡答她:“都可,你选吧。”
“先生纯净如玉,白色与先生最为相称,那学生都斗胆执黑吧。”她试着将白子推给了宋清浅。
落了几颗子后,宋清浅便发现她在毫无章法的乱下,也恰恰证明她其实会棋。她只是想帮宋清浅,刻意输。
“陆无忧,你认真下。”她转头:“你们都一样。”
萧北棠顿时有些心虚。
陆无忧倒是个脸皮厚的,笑着答:“宋先生,我本就在认真下。”
宋清浅却不领情:“若你们不肯认真,这局,我便认输。”
陆无忧立刻收起不正经模样:“别别别,宋先生,学生明白了。”
二人你来我往,陆无忧的棋艺果然十分好,这一局下了许久,而且到后面陆无忧已经完全忘了要放水,拧着眉,每一步都很谨慎。
周遭一片安静,会棋的都知道这棋下的有多精妙。
但她还是棋差一招,宋清浅赢了她。
陆无忧站起身躬身一礼:“是学生自大了,竟还觉得能赢了先生!先生棋艺高超,学生佩服。”
“你还要不自量力的同先生下吗?”陆无忧朝着一旁的吴少群鄙夷了一眼,名单上写着他要比的也是棋。
吴少群哪里需要她说,方才那局换成自己,早已输了,他拱手:“不必了……学生认输!心服口服。”
如此宋清浅便赢了两局了。萧北棠勾起嘴角,与有荣焉,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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