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定定看过来,神态淡然。“自然,后来在青丘,在你和华音险些要成婚的时候,我又碰见过一次苏窈。”“我问她,得知一切后她可后悔,你猜她是如何回我的?”澜越浑身一怔。忽地,他竟有些不敢往下听。可冥王的话还是轻飘飘入了他的耳里——“那猫妖苏窈说,她不悔,她救的是她的夫君,重来千万回她也不悔。”霎时,犹如惊雷劈下。澜越的心口骤然紧缩,亦如裂开了一条缝隙,叫他痛不欲生。
轰然一下。
澜越满目震惊回头:“什么?”
“当初你重伤性命垂危,唯有冥界的九幽草能救你,苏窈不顾一切到了我面前,要求这九幽草。”
冥王回想过去,面上云淡风轻,可捏着桂花酿的手力道却不觉握紧。
“那时我翻看过命薄,知晓你是澜越上神历劫,看那猫妖执拗,我隐晦劝她回头,要她三条命来换。”
“可没想到,她对你竟当真用情至深,甘愿以她三条命来换。”
闻言,澜越眼底透出不可置信,哑声问:“你当真要了她三条命?”
冥王定定看过来,神态淡然。
“自然,后来在青丘,在你和华音险些要成婚的时候,我又碰见过一次苏窈。”
“我问她,得知一切后她可后悔,你猜她是如何回我的?”
澜越浑身一怔。
忽地,他竟有些不敢往下听。
可冥王的话还是轻飘飘入了他的耳里——
“那猫妖苏窈说,她不悔,她救的是她的夫君,重来千万回她也不悔。”
霎时,犹如惊雷劈下。
澜越的心口骤然紧缩,亦如裂开了一条缝隙,叫他痛不欲生。
他从不知道阿窈竟为他丢过这么多命。
可那时的他竟然还逼着她给华音换命!
那一刻,她该有多痛……
澜越说不上话来,却听冥王冷冷讽笑道:“好在,如今苏窈不在了,她再也不用忍受痛苦了,澜越上神,玉苑神尊不是苏窈,所以才能活得如此轻松自在。”
“若你想让她变成苏窈,那便是让她重新沉溺回那些痛苦中,你好生考虑清楚。”
语罢,冥王径直踏云离去。
独留澜越愣在原地。
让玉苑变回苏窈,便是让她重归痛苦。
他的心狠狠揪起来,不,他不要。
他情愿阿窈能像如今的玉苑神尊这般,淡然自在,无忧无虑。
至于他,无妨的,他可以重新让玉苑爱上他。
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
澜越这样想着,心却莫名飘忽不定,透着浓切的不安。
第二日。
玉苑照常起来,准备到林间散心之际,就见澜越侯在她门前。
“阿窈,我陪你一起吧。”澜越温和向她开口。
玉苑眉头冷蹙,并没有搭话,兀自往前走去。
澜越便默默在她身后跟着。
从这天起。
三界皆知,那向来高高在上的战神澜越竟成了玉苑神尊的尾巴,小心翼翼讨着玉苑神尊一抹开心。
这些流言传到玉苑耳里,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她躺卧在林间树上,听着树下的精灵说着她和澜越的八卦。
“神尊,他们都说那澜越上神是想借着神胎跟你成为神侣。”
“那澜越上神虽才貌双全,神力也不错,可要跟神尊结为神侣未免还是高攀了。”
“神尊,听闻您和他曾经结过夫妻,如今您是念在那旧情心软吗?”
听到此处。
玉苑缓缓睁开了双眼,她悠然一笑:“心软?本尊何时心软过?”
不过是一世情缘,她早已翻篇。
可惜,澜越却陷入这执拗中,实在叫人苦恼。
她低头看了一眼腹部。
神胎已经六个月了,已经让她腹部隆起,她也能敏锐感受到神胎的发育。
而神胎稳定过后也很少会影响她的修炼。
也就是说,其实她现今根本就不需要澜越的灵力稳胎。
玉苑眸色隐晦,望向了山下——刚刚她不过是随口一句说想吃凡间的糖葫芦,澜越便当即去了趟凡间。
他做得如此细心体贴,玉苑的心底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她想的是,等他这次回来,就让他回天界去。
没再在林间久待。
玉苑动身回了霁月宫。
才至门口,却是一愣——
只见大门前,青丘帝姬华音正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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