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萝向着院门跑去,却和迎面而来的管事钱嬷嬷撞在一处。赵文昌担忧忆萝受罚,特地请钱嬷嬷过来教规矩。被撞疼的钱嬷嬷气的甩了忆萝一巴掌:“没规矩的东西!在府里也敢很冲直撞。连低等女奴也比你懂事些。难怪惹了老爷嫌恶。要不是老爷待夫人情深意重怕你惹夫人生气,老身也不用大半夜还得来教你规矩。”忆萝胸口一窒,那个会给她做饭,为她买来喜爱的点心,辛苦替人抄书只为换钱给她买首饰的昌哥哥,已成了别人的新郎。
庭院深深,重重锁落下。
忆萝坐在院中等候了一日一夜,院外布置新居的仆人时不时路过留下一串脚步声。
忆萝一遍遍的期待着,是昌哥哥来向她解释,又一次次失落。
可往日形影不离的情郎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等到院外锣鼓喧天,这才从后墙窗户的缝隙中瞥见赵文昌的身影。
一墙之隔,墙外是清俊的少年郎一身喜服,意气风发打马经过,飒沓如流星;墙内是满腹哀思的少女,独留在原地,盼望着抛却誓言的心上人能回头看一眼自己……
深夜洞房花烛时,院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忆萝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会是昌哥哥来了吗?
忆萝向着院门跑去,却和迎面而来的管事钱嬷嬷撞在一处。
赵文昌担忧忆萝受罚,特地请钱嬷嬷过来教规矩。
被撞疼的钱嬷嬷气的甩了忆萝一巴掌:“没规矩的东西!在府里也敢很冲直撞。连低等女奴也比你懂事些。难怪惹了老爷嫌恶。要不是老爷待夫人情深意重怕你惹夫人生气,老身也不用大半夜还得来教你规矩。”
忆萝胸口一窒,那个会给她做饭,为她买来喜爱的点心,辛苦替人抄书只为换钱给她买首饰的昌哥哥,已成了别人的新郎。
而钱嬷嬷一句句还再说着赵文昌对公主如何体贴。
说着昌哥哥如何亲自将县主从喜轿中牵出来;如何抱着县主跨火盆;如何眉目缱绻含情私语。
忆萝神情麻木、脑子乱成一团,戒尺责打的声音伴着钱嬷嬷的骂声,忆萝站了一整夜的规矩。
眼看着五鼓才敲过,忆萝终于被领着往正院走去。
官员大婚有三日婚假,见忆萝来了,正院的婢女趾高气扬的吩咐她:“你就在这跪着好好练练怎么给老爷和夫人敬茶。”
随即一个茶碗递到忆萝手上,她还没拿稳婢女就提着茶壶浇下,滚烫的茶水直直泼在忆萝手上,她没忍住惊叫出声,竟又被扇了一巴掌。
“住口,没规矩的女人。吵醒了老爷夫人要你好看。”
终于,老爷夫人起身了。
婢女带着忆萝到正屋门口跪下,自己则去伺候二人起身。
忆萝看着眼前碧瓦飞甍的院落不禁想起赵文昌第一次陪他逛这座宅邸的情形。
彼时忆萝还不知晓昌哥哥另娶她人,逛到此处还曾幻想过自己嫁给昌哥哥,两人牵着手同进同出的场景。
然则再一抬头却看见赵文昌与孙静乐相携而出。
两人浓情蜜意再插不进第三个人,忆萝心口一阵刺痛,只觉血肉都被搅碎,浑身力气被抽干,却只能勉力支撑,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
很快忆萝被领进正厅,跪在赵文昌下首,拿着茶碗递过去:“老爷请喝茶。”
以往牵着她的大掌,这次却只冷漠地接过茶碗。
忆萝拼命压住喉头快要逸散而出的哽咽,轻颤了一下。
看着她被烫的通红的手指,赵文昌忍不住眉头一皱。
赵文昌这似是不忍心的神色瞬间落进了孙静乐眼中。
“怎么?这茶不合夫君的口味吗?”
孙静乐说着,目光转而落在跪在地上的忆萝身上,细细打量着忆萝那纤细的身形嘴角泛起一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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