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京执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里空了一大块。明明活蹦乱跳的人,怎么能说没就没,连个尸体都找到。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张了张嘴他什么都说不出。他抬手将一杯酒倒在地上,说了句:“对不起……”这辈子,终究是他亏欠了她。言承也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他知道,程暖夕最喜欢百合花了。自己搭档多年的伙伴,就这样没了?这让他总有一种不真实感,觉得她还在,还活着。
慕京执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转身下楼,心里又一股说不清的失落。
重新回到供桌之前,他焚香烧烛。
看着黑白的人像,慕京执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下去。
他的声音淡漠而平静,又好像带着一种悔恨。
“你那最后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京执的麻木的表情逐渐开裂,变成悲恸。
面对这黑白照片上的人,他的心好像被紧紧的攫住。
刚刚被短暂封印的情绪,再次翻涌而出,从胸腔一路奔腾直至咽喉。
慕京执不自抑的流出眼泪,心尖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小宁,我已经知道自己曾经的过错,希望你能原谅。”
他看着燃烧的蜡烛,烛火摇曳,他的眼神也跟着烛火摇曳。
随即他紧闭双眼,捻动手里的佛珠,为她念佛诵经。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时之间不知今夕是何年。
“叮咚——”
一边的手机振动不停,慕京执睁眼只见天色渐亮。
他关掉手机里的闹钟,起身洗漱。
今日,是为程暖夕送别的日子。
他清洗自己的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只是看着浴室里的自己,慕京执一时有些恍惚。
这还是曾经的那个自己吗?
瘦削的脸颊,凹陷的眼窝,一切都凸显着他的萎靡不振。
似乎和这个房子一样,毫无生机。
一切收拾完毕,他又去了程暖夕的房间,收拾了一些她的遗物。
在海里打捞不到她的尸体,但四四方方的棺材里总要放些什么东西才行。
人,皆是讲究一个入土为安。
希望放些她的东西,她也能在天上安心。
收拾好所有,慕京执驱车赶往了西郊墓园。
昨夜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混着呜咽的风,似乎是在为程暖夕送行。
慕京执一席黑色的大衣,庄严肃穆的站在墓前。
他身边还站着乌压压的一群人,有程暖夕的父母,还有他的同事。
所有人都红着眼睛,忍不住落泪。
其中,程母的情绪最为激动,她几乎是失声痛哭。
不过半月的时间,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小宁你这么年轻,怎么就把妈给抛下了!”
慕京执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里空了一大块。
明明活蹦乱跳的人,怎么能说没就没,连个尸体都找到。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张了张嘴他什么都说不出。
他抬手将一杯酒倒在地上,说了句:“对不起……”
这辈子,终究是他亏欠了她。
言承也走上前去,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他知道,程暖夕最喜欢百合花了。
自己搭档多年的伙伴,就这样没了?
这让他总有一种不真实感,觉得她还在,还活着。
他看到旁边的程母悲痛欲绝,走上前去安慰。
“伯母,向前看,小宁活着的话,肯定也不想要您这么难过。”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劝慰她节哀顺变。
慕京执也走上前去:“妈,您别——”
不等他话说完,程母上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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