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惜是为了什么,张青竹什么都没有问,等到三人都退了出去,张青竹想站起身,却跌在地上,小厮急忙上前去搀扶,这声音已经传到外面,还没走出院子的吴公子回头看到,唇边不由现出一抹快意的笑,还有什么,比看到张青竹跌在地上,更让吴公子欢喜的呢。“出去!”张青竹被小厮扶了起来,却让小厮出去,小厮看了看张青竹,还是要劝说:“大爷,这会儿,我……”“出去!”张青竹高声喊着,小厮不敢再多说,只能退出书房,并把门关上,门关上之后,张青竹这才跌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两条腿,两条腿看起来和原来是一样的,但现在这两条腿,就是死肉。
“滚出去。”张青竹只说了这三个字,张玉竹故意一脸惊诧:“大哥这是怎么了,哪里能对客人这样不客气?”
“再说了,我们可都是亲戚。”吴公子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张青竹的可能,在那重重地把亲戚二字念得很重。
“滚!”张青竹大喊一声,小厮已经跟了进来:“二爷,您先请出去吧。”
“好,好,好,我们走。”张玉竹故意这样说着,说完,张玉竹还长叹了一声:“可惜了,可惜!”
这可惜是为了什么,张青竹什么都没有问,等到三人都退了出去,张青竹想站起身,却跌在地上,小厮急忙上前去搀扶,这声音已经传到外面,还没走出院子的吴公子回头看到,唇边不由现出一抹快意的笑,还有什么,比看到张青竹跌在地上,更让吴公子欢喜的呢。
“出去!”张青竹被小厮扶了起来,却让小厮出去,小厮看了看张青竹,还是要劝说:“大爷,这会儿,我……”
“出去!”张青竹高声喊着,小厮不敢再多说,只能退出书房,并把门关上,门关上之后,张青竹这才跌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两条腿,两条腿看起来和原来是一样的,但现在这两条腿,就是死肉。
伸手摸上去,右边的腿,从膝盖之下,一点知觉都没有,左边的腿要好一点,还有一点点知觉,但这一点点知觉,并不能让张青竹像平常一样站立行走。当初太医曾经建议,给张青竹断腿,这样的话,张青竹会恢复得更好一些。
但张尚书希望儿子还能站起来,拒绝了太医的这个提议。现在,张青竹伸手捶着自己的这两条腿,这样死肉一样的腿,留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意思?除了惹人笑话,再没有别的意思。
吴公子闯书房的事儿,很快张太太就晓得了,但张玉竹派去的人只是说,是吴公子喝醉了酒,才闯了书房,并没有别的用意。
“大爷性情变得不好,想来,也是二爷传出去的吧。”张太太听完,只吩咐人送去了一碗醒酒汤给吴公子,等人走了,张太太才对苏嬷嬷这样叹息。
兄弟阋墙,做父母的都不情愿看到,但现在这件事,明晃晃地在张太太眼前发生,苏嬷嬷也不敢说什么,过了许久才道:“太太,这事儿,真要说起来,还是要……”
“要怪老爷。”张太太轻声说着,说完,张太太就苦笑:“我这会儿,什么法子都没有了,这两个孩子,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曾偎依在我怀中撒娇,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再这样下去,等二奶奶进了门,只怕,”苏嬷嬷担忧地说着,张太太看着外面,并没有接苏嬷嬷的话,结果如何,苏嬷嬷晓得,张太太也清楚,但竟是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
“大奶奶,大爷今儿受了气,要不,您去瞧瞧大爷。”杏儿还是希望婉宁能和张青竹夫妻恩爱的,再不然,婉宁能生个孩子也好,生了儿子,谁都不能说什么。
婉宁正在做一件针线,这是答应给若竹的,这会儿听到杏儿的话,婉宁只是摇头:“去了,又能说什么呢?”
“去了,自然有许多话说。”杏儿在那绞尽脑汁地想着,这男人啊,是要哄的,杏儿的娘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这句话,于是杏儿笑了:“大奶奶,我娘说,这男人啊,是要哄的,您呢,就去哄哄大爷。”
“我还要给大姑娘做针线呢。”婉宁摆了摆手,甚至还让杏儿往另一边去,免得让自己的针线做不好了,杏儿不由轻叹一声,外面已经传来若竹的笑声:“嫂子,这话要传出去,别人会说,说都是我拘着你,让你做针线了。”
说话时候,若竹已经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却不是丫鬟,而是兰竹,见来了两个小姑子,婉宁急忙站起身迎接,又让杏儿赶紧拿些点心来:“上回的芙蓉糕,我记得三妹妹爱吃,快些拿来。”
“嫂子记别人爱吃什么,记得可是清清楚楚。”若竹已经坐下,手中抓了把瓜子在磕,口中却不忘记说话。
“这家里就这么几个人,要记得别人爱吃什么,那还不是容易极了。”婉宁拿过一块芙蓉糕,送到兰竹手中:“吃吧。”
“谢谢嫂子。”兰竹人小,声音清脆极了,这些日子,婉宁留心看着,兰竹虽然生得很美,但张尚书夫妇却没有让兰竹入宫为妃的念头,兰竹和秀竹若竹,学的都是一样的。而周姨娘多病,兰竹许多时候,都是跟着张太太的。
因此婉宁对这个小姑子,也多了几分怜爱,此时听到兰竹道谢,婉宁笑着道:“怎么今儿,你跟大妹妹一起来了?”
“我姨娘听说大嫂针线做得好,就让我跟着过来,还说,女子能识得几个字就好,最要紧的,是要在女工上用功。”兰竹老老实实地说着,婉宁的眉不由微微一皱,周姨娘的父亲是个秀才,周姨娘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听说,她的诗做得尤其好,当初才能打动张尚书伸出援手。
按说周姨娘既然能以诗才折服张尚书,那周姨娘就该让女儿更加勤学苦练,好博得才名,而不是现在这样,让女儿多学针线。
“怎么,大嫂不愿意教我们?”若竹见婉宁在那沉思,不由故意这样问,婉宁收起思绪:“怎么会不愿意教你们呢,只是我学的,也只是些皮毛。”
“母亲说,这大家闺秀的针线,只要会一些就好,倒也不用这样精美。”兰竹老气横秋地说着,若竹已经把兰竹搂在怀中:“你啊,跟着娘的日子久了,连这说话的神气都像娘了。”
“我姨娘说,母亲是她在这个世上,最敬佩的人了,所以,要我多听母亲的教诲。”兰竹十分认真地说着,若竹又笑出声,等笑完了,若竹才拉着婉宁的手道:“大嫂子,方才我听说大哥在书房那边受了气,娘在那发愁,大嫂子也该去瞧瞧大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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