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替她推开有些沉重的门。黎知晚轻声道:“谢谢。”顾禹谦沉默着将白色头盔戴在她头上,然后骑上车,说:“上来。”黎知晚默默坐在他身后。清晨九点,朝阳洒在他们身上,将细碎的时光无限拉长。五一假期,路上虽有些堵,但两人也都没烦躁,黎知晚的心也难得的在这场车流和人群里安定下来。很少有这样安心的感觉。等机车停在南宁旧巷时,黎知晚才慢慢回过神来。
顾禹谦闻言轻笑一声,紧接着大大方方的将手机屏幕给她看,笑问:“不好看吗?”
他不止一次的夸她好看,心思坦诚又郑重,但黎知晚不是一个能接住他话茬的人。
平常女孩子也许会娇羞的说哪里好看,或者干脆羞到说不出话来,可黎知晚只是平静的盯着他手机屏幕,淡言道:“能不能删了?我讨厌拍照。”
其实以前不讨厌,但去年那件事后,就对拍照格外敏感,甚至是厌恶。
顾禹谦听到她近乎冷漠的语气,也不再笑了,没有问她讨厌的原因,只是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然后合上手机说:“删了。”
黎知晚嗯了一声,然后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唇角,说:“我好了。”
顾禹谦起身:“那走。”
他步子很快,从背影就能看出,没有来时那样愉悦。
其实他骨子里并不喜欢黎知晚这种性格的女生,反而更喜欢那些热情洋溢、跳脱灵动的女孩。
他经常觉得黎知晚这人挺无趣的,只知道埋头苦读,自己爱玩的所有游戏估计她也都不会。
可有时候人的感觉就是很奇怪。
他明明可以不必赶过去救他的,明明他并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顾禹谦想着想着心里就越发烦躁起来,待走到餐厅外面,才发现黎知晚没跟上。
他走上前替她推开有些沉重的门。
黎知晚轻声道:“谢谢。”
顾禹谦沉默着将白色头盔戴在她头上,然后骑上车,说:“上来。”
黎知晚默默坐在他身后。
清晨九点,朝阳洒在他们身上,将细碎的时光无限拉长。
五一假期,路上虽有些堵,但两人也都没烦躁,黎知晚的心也难得的在这场车流和人群里安定下来。
很少有这样安心的感觉。
等机车停在南宁旧巷时,黎知晚才慢慢回过神来。
顾禹谦在路口停好车,陪着她走了进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走到昨晚打架的地方时,地上还有残存的一些血水,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腐朽着。
顾禹谦脑海里映出她紧握匕首的画面,忽而问她:“黎知晚,你哪里来的胆子去握住刀锋?”
正常人恐没有这样的勇气,可她明明看着那么脆弱。
黎知晚没想太多,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你是为了救我,我不想让你出事。”
“所以…你是为了我?对吗?”他问。
黎知晚点点头,没否认。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顾禹谦看着她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目光落在她手心的白色绷带上,说:“既然是为了我受伤的,那高考前我就负责保护你,就当还你的恩情。”
黎知晚刚想开口说不想将他牵扯进来,但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顾禹谦打断。
“你可别说拒绝的话,说了我也不听。”
“……”
走近家门口时,门是敞开的,那群人走时并没有摔上门。
而黎术忙着躲债,更是不敢回家。
其实黎知晚并不想让他进入家里,因为家里又小又破,被昨晚那群人折腾了一番后,更是杂乱的不成样子。
面对他,黎知晚是有些自卑的。
但顾禹谦却先她一步,大步走了进去,在狭小逼仄的客厅里环视了一圈后,转身看她:“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黎知晚慢步走进去。
顾禹谦说:“有水吗?”
“渴了。”他说。
“…有。”黎知晚走去厨房门口的饮水机旁,蹲下身翻找一次性杯子,但很不幸的是,家里很久没有来过外人了,没有储存的一次性杯子了。
只好站起身,有些抱歉的低声说道:“…家里没有一次性杯子了。”
顾禹谦说:“那你的杯子呢?”
黎知晚不明白他的意思,从客厅桌几上拿过一个粉色的马克杯,杯壁上印着一朵郁金香,说:“这个是我的。”
顾禹谦神色从容的接过:“用你的,不介意吧?”
“我……”黎知晚觉得共用一个杯子的行为有点不合适,慢吞吞的说:“附近有个小卖部,我去给你买瓶水吧。”
顾禹谦眉目一挑,浅声道:“黎知晚,你要渴死我?”
不等黎知晚回答,他又说道:“就你走路的速度,不得渴死我?”
黎知晚有点无语,哪有那么夸张?
顾禹谦给自己接了满满一杯子水,慢悠悠品尝了一口,像是没喝过这么甜的水,说:“怪好喝的。”
黎知晚无语凝噎,天下的纯净水不都是一个味道嘛。
看来真的是渴坏了。
顾禹谦慢悠悠喝着水,眼神示意她:“还不去收拾行李?”
黎知晚闻言走进卧室,顾禹谦也紧着步子跟上她。
卧室不大,却很温馨,门口放了好几摞做过的卷子和习题,叠加起来可能比两个黎知晚还要高。
他进去时着实震惊了几秒,“黎知晚,活该你考全市第一。”
黎知晚不置可否,她知道自己有多努力才能取得今天的成绩。
书桌上很整洁,放着各种课本和参考书籍,右侧放着厚厚一沓的验算稿纸,书架上还贴着许多便利贴,密密麻麻的知识点。
书桌和床是挨着的,顾禹谦走近时,还能闻到床上淡淡的香味。
不知道什么味道,就是很香,很好闻。
他伸手将黎知晚身后的座椅往后拉了拉,然后坐上去翘着腿,边喝水边说:“你慢慢收拾,我不急。”
黎知晚默不作声的收拾书桌,期间顾禹谦去接了不下七八次水,每次都接了满满一杯子。
黎知晚朝后瞧了他一眼,看的出来他真的很渴。
顾禹谦举着杯子笑:“要我帮忙吗?”
“不用。”黎知晚将需要的书都装进了书包,检查了好几遍,生怕落下什么。
其实很多书和卷子她都想带走,剩下这一个月是最后的冲刺期,她想将之前的知识点和错题都尽量全都过一遍。
但顾禹谦今天是骑车来的,带不了太多东西,她只能挑些重要的带走。
整理完书后,黎知晚走去衣柜旁边准备收拾衣物,顾禹谦似是为了怕她尴尬,刻意将座椅调了个方向,背对着她看向窗外,气定神闲的喝水。
书桌右侧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棕色的收纳纸箱,不起眼也不隐秘。
顾禹谦以为是她做过的一些习题,无聊的掀开看了一眼。
这一眼,他的心情在一瞬间沉入了谷底。
纸箱最上面是一个相框,里面装着一张照片,是黎知晚与周庭的合照。
两人都穿着江宁附中蓝白相间的校服,同样的青春洋溢,镜头里黎知晚眉眼带笑,灿若春华。
半寸秋阳倾洒在少男少女的肩上,连顾禹谦看了都得承认无比的般配。
般配到刺的他眼睛痛。
黎知晚将行李箱收拾的差不多了后,转头看顾禹谦时,见到那个纸箱被打开,脸色突变,本能的跑过去一把合上箱子。
甚至放在收纳箱上的手都在颤抖。
顾禹谦唇角轻轻勾起,但眉目没有一丝丝笑意,淡淡道:“什么秘密让你紧张成这样?”
黎知晚顾不得手心的疼痛,手牢牢的按在箱子上,指尖比最白的纸还要泛白。
顾禹谦漠然几秒,墨色的瞳仁紧紧盯着她发抖的手,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喜欢周庭,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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