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救了。她终于意识到沈厌婻用“无可救药”这个词形容她有多贴切,她无可救药地痴恋着、迷恋着、思念着韩一炫,不在乎伤也不在乎痛,只想用尽自己所有的时间与精力,简单地纯粹地爱着这个男人。但长此以往的疯狂思念状态是万万不行的,温婉思索了很久,认为一定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太闲了,闲了容易一整天围着爱情和男人思来想去。因此她索性决定不再休息,将一身精力全部注入小说之中。专注伏桌埋头写了一周的小说,久违的忙碌令她对韩一炫的思念终于稍有压制缓解。
被迫停职后,温婉先休息了两天,这些天她对自己彻底清闲下来的状态感到无所适从。
她找沈厌婻聊天吃饭,但沈厌婻正忙着导戏,无暇顾及她。温婉这些天连个陪伴的知心人都找不到。
清闲居家的状态病态似的加剧了她对韩一炫的思念。
在从前,工作日的忙碌尚且能够暂时缓冲她对韩一炫的思念,现在她无所事事,但凡她在白天里处于清醒状态,脑子里浮现得一定是韩一炫那张漂亮风情的脸。无论那张脸或喜或怒,或明或暗,她只要想起就心动得不行。
韩一炫为了白之薇顶掉她工作这件事,仿佛被她特意甩到了脑后。
每次想到周六就能见到韩一炫,她的心底不由得流出暖意,融化白之薇和韩一炫覆盖在她心里的寒冰,她将之前的伤心全部抛诸脑后,整个人无比激动地期待着这个周六的到来。
温婉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救了。她终于意识到沈厌婻用“无可救药”这个词形容她有多贴切,她无可救药地痴恋着、迷恋着、思念着韩一炫,不在乎伤也不在乎痛,只想用尽自己所有的时间与精力,简单地纯粹地爱着这个男人。
但长此以往的疯狂思念状态是万万不行的,温婉思索了很久,认为一定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太闲了,闲了容易一整天围着爱情和男人思来想去。
因此她索性决定不再休息,将一身精力全部注入小说之中。专注伏桌埋头写了一周的小说,久违的忙碌令她对韩一炫的思念终于稍有压制缓解。
眼看到了周六,她早早起了床,花费3小时化了个精致的妆,穿上柜子里最贵的高奢绿色长裙,喷上了清甜的香水,专门驱车一个多小时去市中心的超市买了新鲜的海鲜蔬菜,最后在小吃店买了韩一炫最爱的肉酱捞面。
“晚上七点。”韩一炫简单发了条信息给她。
“好的。”温婉秒回。
她回家换上居家服,亲自下厨做了韩一炫喜欢的醉蟹、糖醋排骨,炖了三个小时的黄芪猪骨汤,然后迅速洗澡,换回白天那条绿色长裙,在化妆间前补妆,重新喷上好闻的香水。
临约定时间不到十分钟,温婉tຊ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坐了不到半分钟,她不放心又到化妆台前再次补了妆,确定妆容完美无瑕后安心地坐回客厅沙发,等待着心心念念的韩一炫。
半个小时过去了,韩一炫没有来。
她发了三条信息,打了一个电话,信息无人回复,电话被拒接。
过去了一个小时,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温婉到了晚上十点,韩一炫还是没来。
这并不是韩一炫第一次放温婉的鸽子,他们有一次约好吃泰餐,韩一炫和剧组同事唱歌忘记了约定,大冬天的温婉一个人在车里等了他三个小时。当然,他最终也没来赴约,沈厌婻说他唱完歌当晚和爱豆灵雪儿走了。
桌子上的肉酱捞面肯定坨了,温婉应付地吃了两口面,随后平静地将其他饭菜打包好放进了冰箱,爬上床闭了眼。
韩一炫不来找她,她就过好自己的生活,明天继续写小说吧,温婉心想。胸口传来阵阵闷痛,尽管她疯狂压制着难过的情绪,但身体的反应她改变不了。
翻了个身,她紧紧闭上眼睛,此刻大门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温婉一激灵从床上惊奇,手机铃声震动,来电显示“韩一炫”。
听着门外清晰有力的敲门声,温婉颤抖着接通电话。
“开门!”电话那头的声音近乎震碎耳膜,温婉皱眉将手机远离耳朵。
韩一炫想进来直接拿钥匙开门就好了呀,难道他来点急没拿钥匙吗?
温婉担心他在外面冻着,也没多想韩一炫为什么不拿钥匙,她迅速下了床,鞋也没穿跑开了门。
一阵冷风朝她劈头盖脸地吹过来,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韩一炫站在门口,手臂搂着哭红了眼的白之薇。
“道歉。”
韩一炫咬牙说,他看了眼白之薇,目光落在温婉身上。他的神情冷酷阴沉,漂亮的桃花眼里因为愤怒红得血丝可见。
“不用了。”温婉开口,原来他是为了自己被欺负的事情专门去找了白之薇,温婉低落了一整晚的心情瞬间高涨畅快。
不过,她不需要白之薇的口头道歉,比起漂亮的口头话,她更偏向实际些的行动比如“官复原职”和薪水补偿。
“什么?”韩一炫挑了挑眉,目色阴沉。
“先进来吧,别冻着了。”温婉侧身退后两步,却被韩一炫紧紧拽住胳膊,他手掌的力道仿佛想把她生生捏碎。
“立刻给之薇道歉!”
温婉错愕地看向他的愤怒目光,又不明所以地看向红着眼哭泣的白之薇。韩一炫的力道很大,温婉小声“嘶了”一声,他双目盯着温婉,手中力道抓得更紧。
温婉思索了片刻,苦涩一笑,难怪敲门声那么大,温婉一开始担心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原来是他的白月光初恋受委屈了。
温婉固执地抬起头,呼出一口白气,说:“白小姐,请问我是又在哪里招惹到您了吗?”
“温婉,你别仗着自己是我韩一炫的女友就可以任意辱骂之薇是小三,现在、认真、给她道歉!”韩一炫的眼神简直想刀了她。
温婉心里忍不住发笑,她这几天足不出户,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骂过白之薇是小三。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白之薇确实算得上是小三。
她看着眼前相依的两人,心头翻起一阵酸楚。所以韩一炫今晚没来她家赴约,是因为他在哄因为无辜被骂小三而难过得哭泣的白之薇。自己相恋四年男友为白月光小三在深秋半夜上门怒骂她这位正牌女友,娱乐圈的电影剧本都没有这么狗血精彩。
温婉平静地看着白之薇,哭红的眼睛,泛红的鼻尖,整张脸透着楚楚可怜,和那天在银行来刁难她的千金小姐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深知自己无辜,温婉看着白之薇那副凄楚天真的表情,她可能会忍不住主动揽下不存在的辱骂罪名,只为让这位白美人不再落泪。
眼睛止不住湿润酸涩,温婉垂下眼睑,开口说:“我没骂过她,没做过的事情我不想道歉。”
白之薇安静地小声哭泣着,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一身柔若无骨地靠在韩一炫身上,面带愧疚地拉着韩一炫往回转过身要走,脚上却半点儿没挪动。
“之薇,你没必要受这个气。”韩一炫温柔地搂她入怀,眼底含着掩饰不住的温柔。他抬头狠狠看向温婉:“你到底道不道歉?”
温婉感到胸口一阵心痛与恶心,嘴唇直抖。韩一炫的个性霸道偏执,一旦不痛快绝不会放人离开,夜风刺骨的冷,她迎风打了个冷噤,用尽力气吸了口冷气,低声识相说:“抱歉。”
向白之薇道歉一次和道歉两次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区别,但乖巧听话却是她留在韩一炫身边最大的优势。
她侧头移开了目光,转身回去,不愿再面对这对男女。
白之薇撅着嘴往韩一炫怀里钻以表达自己的不满。韩一炫扯过温婉的手腕不让她走,怒气冲冲:“走点心,道歉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男人的手掌分明温热有力,温婉却只觉得手腕心口传来灼伤的刺痛感。她咬了咬唇,主动走前一步站在白之薇面前,强挤出微笑:“白小姐,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你开心一点,好吗?”
白之薇面色惊诧,半信半疑地往后退了几步,温婉冷不防的低三下四模样令她汗毛直立,道歉的顺利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她挂在韩一炫身上,嘟嘴心虚道:“不好,”然后拉着韩一炫往屋里走,以女主人的姿高傲态坐在沙发上,昂首环顾了四周,鄙夷道:
“这里确实不如你买给我的那套房子。嗯,我饿了,一炫哥,能不能叫她给我们做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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