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爱情,没有什么力量会有这么大。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一场。至于最后是什么结果,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过程。郝教授看桃喜蔫蔫的样子,大概能猜出结果不尽人意。“建文出去上班了,晚上才回来,家里还有个房间空着,你先去休息休息。”郝教授连多余的话都没有问,直接把桃喜领到了空着的房间。屋子里虽然没有人住,家具倒是都有。郝教授给桃喜拿来了干净的被褥。
桃喜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想办法见乐鸣一面吧。
不管怎么样,她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了临安市。
就算是离开,也要亲耳听乐鸣说才行,然后自己再寻出路。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桃喜起身开门。
只见招待所年龄稍大的服务员板着脸站在门口。
“小姑娘,上面发话了,你不能住这,赶紧收拾东西走。”
“谁发话?”桃喜眉头紧蹙。
“上面发的话,至于是谁,就不是你该知道的,赶紧走人!”
服务人员毫不客气进屋子,拿着桃喜的东西就往外丢。
桃喜的衣服,毛巾,香皂什么的,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到门外。
有人听到动静伸头出来看热闹,在发现是桃喜之后,根本没人出来阻止。
桃喜刚才被那个年轻女人骂过,大家都还没八卦完。
现在看她被招待所撵人,自然就把桃喜真的当成不正经的女人。
“这么小,就这么不要脸,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
“你别说人家不要脸,你看看那小身板,除了那张脸,还有哪里能看?”
“瘦成那样,说不定是被男人折腾的!”
“不要脸的女人,就该抓起来,挂破鞋,剃阴阳头,让她没脸出去勾引人!”
......
在捡东西的时候,桃喜耳边全是各种各样难听的声音。
这些人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就差冲上啦真的把桃喜抓起来游街示众了!
真是墙倒众人推。
这些人看热闹的人,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这么恶语相向。
让桃喜想到了重生前的网络暴力。
何其相像。
但她没有跳出来跟这些人争辩。
因为桃喜知道,不管自己能不能证明tຊ清白,都没什么用。
毕竟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跟她们掰扯,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默默地把所有家当都捡起来,用衣服包好,桃喜头也不回地出了招待所。
她大概能猜到,很有可能是自称乐鸣未婚妻的两母女,让招待所把自己赶走。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乐鸣家地址那,见到的那个坐吉普车的老头子让人做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桃喜留下。
不想让她和乐鸣见面。
在这样的恶劣打压的环境里,桃喜生出了反骨。
来临安市前,她是打算来找到乐鸣,把事情弄清楚之后,自己再回家。
可是现在,桃喜准备要打长久战。
她要在临安市落下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乐鸣。
招待所不能住,那就要找个能住的地方。
原本郝建文给的五十块钱,桃喜这两天已经花了些,现在还有四十多块,外加十来斤的全国粮票。
这些东西支撑不了太久。
想要留下就要找到生存下去的办法。
现在是1976年,不能私人做生意。
她手里虽然有饮料配方暂时也用不上。
桃喜现在的重心要放在找乐鸣上,也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琢磨别的。
于是她拿出郝建文给的地址,一路打听着去。
郝建文家是在一栋居民楼里。
桃喜去的时候,郝教授正在家里。
“小恩人,怎么是你?”
郝教授看到桃喜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赶忙把人拉进屋。
桃喜先前在火车上,虽然没有告诉郝教授自己去找谁。
但郝教授是什么人呀?他什么看不透?
活了那么大岁数,又知识渊博,见过不少人。
桃喜这种小姑娘,身上火车票钱都没有,就敢去找人。
除了爱情,没有什么力量会有这么大。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一场。
至于最后是什么结果,那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过程。
郝教授看桃喜蔫蔫的样子,大概能猜出结果不尽人意。
“建文出去上班了,晚上才回来,家里还有个房间空着,你先去休息休息。”
郝教授连多余的话都没有问,直接把桃喜领到了空着的房间。
屋子里虽然没有人住,家具倒是都有。
郝教授给桃喜拿来了干净的被褥。
“我这个老头子干活太慢,你自己铺个床。”
“谢谢。”桃喜将被子接了过来。
郝教授的亲切和不多问,让她心里很是感动。
刚才桃喜还在想,要找什么借口,让郝教授父子收留自己。
那一肚子的话,还没用得上,郝教授直接就给了桃喜一间单独的房间。
这间屋子在向阳面,阳光很好,桃喜铺好被子后也没睡觉。
自己出去拿着扫帚抹布,准备打扫卫生。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注意到郝教授家有些乱。
想来两父子都是男人,而且都有自己的工作,没空好好收拾。
她也不能白吃白住。
“你这是做什么?”
郝教授看着桃喜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有些吃惊,放下手里的资料想来阻止。
“郝教授,我还没有找到那个朋友,可招待所又不让我住,我想在您家——”
桃喜的话都还没说完,郝教授就笑了:“你想住多久都行,只要不嫌弃就行。”
“谢谢郝教授!”桃喜真心实意地道谢:“我不能白住,就让我用干活抵吧?”
“行,你想怎么都行!”郝教授倒是也没跟桃喜推拒。
小姑娘自尊心强,脸皮薄,要是不让桃喜干活,怕她不好意思住下,也就随她了。
桃喜干活很麻利,一下午时间就将郝教授家收拾得干净又整洁。
她还将两父子的脏衣服用手洗了晾上。
等到郝建文下班回家的时候,在门外就闻到有饭菜的香味。
打开门,就见饭桌上放着热腾腾的三菜一汤,看着非常有食欲的样子。
“哟!家里这是有田螺姑娘了?居然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再看看家里其他地方,全都整整齐齐,分毫不乱。
郝建文对郝教授很了解,他爹在科学方面很厉害。
可是在做家务方面,完全是门外汉。
郝建文妈妈活着的时候,都是他妈做饭。
后来郝建文妈妈死了,就是郝建文放学回家做饭。
回家到家里有现成的饭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
郝建文在屋里屋外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人。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他爹二春给他找了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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