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远臣拧起眉,“眼下是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这个当哥哥的就这么撒手不管了?”江尹道:“刑部案件堆了一桌子,我忙得很,哪有闲工夫去管她?要管你管。”“我……”蔺远臣气得弹起来,脑袋撞到了车顶。他捂着脑袋恨恨道:“停车!我不要和这个冷漠的人一块坐!”马车辘辘远去,蔺远臣对着空气挥了一拳。“你被赶下车了tຊ?”韦驸马从马车里探出一颗漂亮脑袋,对蔺远臣道:“为的是飞燕的事?”
戚飞燕在军中抽打兵士一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却仅限于文武百官们知道。
江尹下了早朝就被蔺远臣堵在了马车上,询问了他一路。
“飞燕到底怎么搞的,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和戚家军打成了一片吗?怎么会突然间闹成这样?我听说现在军营里好多人都在反她,训练也是一塌糊涂,这眼看着就要比试了,这样闹下去非输不可!你要不要赶紧去军营看看,帮她力挽狂澜一下?”
“不去。”
江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
“你这是什么话?”
蔺远臣拧起眉,“眼下是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这个当哥哥的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江尹道:“刑部案件堆了一桌子,我忙得很,哪有闲工夫去管她?要管你管。”
“我……”
蔺远臣气得弹起来,脑袋撞到了车顶。
他捂着脑袋恨恨道:“停车!我不要和这个冷漠的人一块坐!”
马车辘辘远去,蔺远臣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你被赶下车了tຊ?”
韦驸马从马车里探出一颗漂亮脑袋,对蔺远臣道:“为的是飞燕的事?”
蔺远臣板着脸,“你干什么去?”
“我和小侯爷听说了军营里的事,也打算去劝劝尹兄。”
韦驸马刚说完,另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也从车窗里钻了出来,小侯爷呲牙一笑,“蔺兄居然被尹兄赶下车了,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蔺远臣看着这两个幸灾乐祸的脸,气得又举起拳头,两颗小土豆立马缩回车里。
江尹刚回侍郎府,凌文就递上一封书信。
“是姜小姐派相府的管家送来的,望公子亲启。”
书信里言辞恳切,都是姜芷兰对戚飞燕的担心,以及希望他能够去军营中规劝一番。
不一会儿韦驸马和小侯爷也来了。
戚家出事这段日子小侯爷刚好陪祖母回金陵省亲,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多后,一路往回赶又碰上梅雨季节,连下了几场大雨路上泥泞不堪,还差点被风雨给卷跑,能活着回来已是不易,没想到刚一回京就听说军营出了事,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这几位都是和江尹、戚飞燕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
平日里打归打闹归闹,真出了事必定第一时间赶到。
“现在文武百官和百姓们都关注着几日后的赛事,京城各大赌坊已经开始押投了,在赌究竟是飞燕胜还是三皇子胜。”
韦驸马道:“公主让我过来告诉你,这一仗事关飞燕的将来,绝不能掉以轻心!”
小侯爷一进门就塞了点心进肚,道:“其实没什么可担心的,我都跟我爹说好了,要是飞燕输了,又不想嫁给三皇子,我就把她收了好了。不管怎么说我娘也是长公主,算是皇室宗亲,嫁给我不比嫁给那些皇子们差到哪去,只要她别拿鞭子抽我就行。”
“你想娶我妹妹?”
江尹眼帘一抬,“侯爷同意了?”
“暂时没有。”小侯爷实话实说,“差点要对我动家法,我赶紧跑出来了。”
“……”
江尹无语,他就知道。
两个人在侍郎府缠着江尹说了半天,也没给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实在不行我们也混进戚家军营,帮飞燕一块打三皇子。虽然咱们武功不济,但也是有点功夫的,反正就是一个演练,又不是真的战场。我来之前在我爹那偷听到,圣上下旨所有的兵器都用木头的,点到为止,伤不了人,不用担心丢了性命。”小侯爷提议道。
韦驸马白他一眼,“就咱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与其去帮飞燕,不如去给三皇子添乱。”
“喂,你也不用这么瞧不上咱们吧。”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
“我看你是被公主给管傻了……”
两个人说着就吵起来,江尹道:“行了,别吵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又警告他们,“你们都老实在家待着,谁敢添乱,我饶不了他。”
“……”
眼看着到了比试前夜。
禁军封山,校场也开始了赛前准备。
戚飞燕和萧琅是三日前才接到圣旨,皇帝说军事演练并非真正作战,不可伤及兵士身体,点到即可,将所有的兵器都换成了木制的。
萧琅面色绷紧。
为了赢这一仗他特意让人在挑选兵器的时候把好的都留下了,残次品才给了戚飞燕那。
纯靠兵器他都能赢三分,没想到现在兵器都换成了木头的,这份优势便没了。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副将们近前问道:“咱们平日里练的都是枪法和剑法,铁器一下子换成木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难道要动拳头不成?”
“真要动拳头咱们可比不过五小姐那边的兵,我瞧他们这些日子练得都是拳法。”
难道戚飞燕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萧琅看着箱子里的兵器,沉声道:“我们不能丢了自己的优势。”
他眼底划过一丝寒光,滋生出了别的想法。
“头儿,都是木头,一敲就断了。”
华云用力一折就掰断了一根木枪,一脸忧心地对戚飞燕道:“圣上不会想让咱们赤手空拳地上阵吧?”
戚飞燕眉目沉着,“用木头不怕,怕的是咱们用木头,对方用别的。”
三丫猛地抬头,“头儿的意思是,三皇子那边会在兵器上动手脚?”
“依三皇子的脾性,十有八九会这样。”
戚飞燕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她太了解萧琅,为了达到赢的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才不管会不会真的伤到戚家军。
小时皱紧眉头,“那咱们要如何应对?不然我们也偷偷换成铁的好了,在外头刷一层木漆,也能以假乱真。”
戚飞燕摇摇头,“不可。圣上既然下旨让用木制兵器,私换武器便是抗旨不尊,要掉脑袋的。”
“可是……”
众人忧心忡忡,“如果我们不换,对方换了,那如何能赢呢?”
如何能用木头抵制铁器,才是制胜的关键。
戚飞燕捏着手中的木枪,假设萧琅真的手握银枪而她只拎了一把木枪,在兵器处于劣势而对方又不怕伤她的情况下,要如何赢?
那便只能……
“玩阴的咯。”戚飞燕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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