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秦昭清的小说是《秦晋之好秦昭清》,它的作者是佚名最新写的一本言情风格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
一旁的芳嬷嬷毕竟是宫里的老人,眼色极快,一手抄起一旁的茶杯,一手轻抬住秦昭清的下颌,将那茶水灌了下去。“咳咳咳”秦昭清微微扭头,挣脱了芳嬷嬷的手,俯身侧倚在扶手边,又猛烈地咳了几声,直咳得双目通红,眼泪直流。“快快快,快些去弄点热水和热帕子来,给秦大姑娘擦把脸。”柳钱氏忙上前来帮秦昭清抚背顺气,伸手帮她理着鬓边散落的发丝。秦昭清又咳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她伸手接过芳嬷嬷递上来的热毛巾,对着柳钱氏感激地一笑。
秦昭清轻声低唤,不料却撞向了陈内官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
他阴森地站在不远处,好似一条吐着信子的巨蟒。
要吐出嘴的话,被秦昭清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秦大姑娘,柳妃娘娘正在里头等着您呢!”陈内官似笑非笑,与此前在秦府时的和气模样早已判若两人。
秦昭清站在风口处未动,微微抿起了嘴角,眼底微暗,心底涌起一个令她发寒的念头。
刚刚这一出,莫不是杀鸡给猴看呢......
秦昭清轻缓了一口气,快走了两步上前,立在那正厅的石阶之下。她抬手肃了肃自己身上的素净长衫,脸上勉力堆起一抹笑意,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上。
正厅廊下,盏盏防风灯已点起,发出昏黄跳动的光。
陈内官伸手帮秦昭清掀开了那道厚重的门帘,一股夹杂着浓烈香气的暖流扑面而来。
秦昭清不觉微蹙了下眉头,稍稍适应了一下,举步迈了进去。
室内灯火通明,暖意洋洋。入目的是一帘用莹透的珍珠所做的巨大帘幕隔断。站在两侧的宫女抬手将那帘幕轻轻拾起,秦昭清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去。
寝宫内,窗棂镌刻着古朴的花纹,寓意吉祥如意。碧玉窗框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琉璃,颇具雅致。各式奇珍异宝摆满了两旁的架子,饶是秦昭清这样的世家小姐,也不禁暗暗咋舌。
看来这柳妃娘娘,现如今在这宫中,属实是宠冠后宫的人物。
内室中,传来女子的笑语。
一位穿着蓝底暗纹宫女装,有些年纪的嬷嬷从里头走出来:“秦大姑娘,里边请。”
说着将内室的帘子掀开,将秦昭清引了进去。
进到内室,先头在门口闻到的香气更重了。这内室也是分前后两进,现在所在的应该是接待女客的小前厅。左右两侧皆摆放了紫檀木的桌椅,主位放着的,则是一张做工豪奢的软榻。
秦昭清的头始终是低低的,余光瞥见了倚靠在软榻上的鹅黄色身影,便端步走到跟前,屈膝跪拜作礼:“臣女秦氏,请柳妃娘娘安。”
“起来说话吧!”柳妃懒懒地应着,戴着护甲的玉手略略抬了抬。
秦昭清低声谢过,缓缓起身,略略抬眼,这才看清了。
柳妃今日并未着正式的宫装,而是穿了一身鹅黄色的广袖长裙。那明媚的底色之上,还用金丝暗绣了密密的绢花图样,在烛光的映衬下,流光溢彩。茂密的青丝松松的盘于耳后,发髻上簪了一支八宝玉钗,上面的宝珠和玉石甚是夺目。整个人侧身倚靠在榻上,腰后垫了一个锦缎软枕,身上盖了一块毛色发亮的白狐小毯。
秦昭清侧身站着,神色肃穆。
柳妃手里把玩着一个质地温良的玉滚轮,斜眼上下细瞧了一番。
见秦昭清一身素衣素衫,如水的打扮,神态也是十分的谦逊,毫无张狂之意,略略点了点头。
“哟!这就是秦家大姑娘吧!我这倒是头一次相见呢。果如传闻中所说的,气韵非凡呢!”一个看着比柳妃年岁稍长几岁的妇人从一旁站了起来。
秦昭清这才发现,这厅里,竟还有第三个人。
只见这女子,是个圆脸,细眼细眉,倒也寻常。只脸颊两侧,竟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倒是不多见。上身穿了一件暗绿色的绢丝夹袄,下面穿了一条同色的兰花纹襦裙,耳间带了一串流动的珍珠耳饰,看得出价值不菲。
站在一旁的芳嬷嬷朗声介绍道:“这位,是柳府大公子的媳妇,柳钱氏。”
秦昭清忙福了福身,作礼道:“见过柳大娘子。”
只见柳钱氏满脸笑意地走上前来,热络地揽住了秦昭清的胳膊,道:“妹妹莫要见外,现如今咱们就算是认识了,以后可要多多来往才好。”
秦昭清温声应着,有些不太适应柳钱氏这突然的热络。
“都坐下说吧!”柳妃从榻上略略坐起身来,芳嬷嬷忙上前将那软枕调整了下位置。
柳钱氏听柳妃这么说,轻拍了几下秦昭清的手背,退了回去。
秦昭清便也在身侧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几个小宫女鱼贯而入,送上了热茶和几样精致的点心,宫中的点心,自是精美异常,其中一样豌豆黄酥饼,秦昭清甚是眼熟。
“外头风大露重的,先饮点热茶暖暖身子吧。”柳妃略略抬了抬手,秦昭清忙起身谢过。
“本宫近日,时常听圣上提起秦老将军生前种种,每每说到痛处,圣上都是痛心疾首。秦氏三代,开国守国护国,忠心可鉴!不曾想,一朝不慎,被奸佞所害,真真令人痛惜!”说到此处,柳妃略顿了顿,眼圈有些变红,言语间有些不辨真假,“好在你是个懂事的,小小年纪,也知孝懂礼,不喜张狂,不似那些个不知进退的,这样甚好!”
秦昭清听出柳妃意有所指,不好接话,只默默点头称是。
柳妃转身指着桌上的点心,道:“这道豌豆黄酥饼,是老将军所爱吧。本宫今日特命御膳房做了,想让秦大姑娘也尝尝,以表哀思。”
随着柳妃的视线,秦昭清看到了摆在桌上的那一碟豌豆黄酥饼,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曾经,父亲每每立功后,圣上都会派身旁的吴内官亲自将这豌豆黄酥饼送到府上,以表嘉奖。
父亲也总会先将这糕饼奉于宗祠,告慰先祖,后慈爱地亲自分发给各房儿女。当日这糕饼尝起来,自是蜜一般的甜,而现如今,却已不知是何滋味了。
秦昭清眼底已泛起一层薄雾,她轻抬起手,指尖却忍不住微微发颤,小心地捻起边角的一小块,放到嘴里,不料却梗在了喉头。
那干涩粗糙的碎渣卡在喉间,使得秦昭清猛烈地咳嗽起来。
“快快快,快伺候秦大姑娘用些茶水顺一顺。”坐在对面的柳钱氏被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吩咐着。
一旁的芳嬷嬷毕竟是宫里的老人,眼色极快,一手抄起一旁的茶杯,一手轻抬住秦昭清的下颌,将那茶水灌了下去。
“咳咳咳”秦昭清微微扭头,挣脱了芳嬷嬷的手,俯身侧倚在扶手边,又猛烈地咳了几声,直咳得双目通红,眼泪直流。
“快快快,快些去弄点热水和热帕子来,给秦大姑娘擦把脸。”柳钱氏忙上前来帮秦昭清抚背顺气,伸手帮她理着鬓边散落的发丝。
秦昭清又咳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她伸手接过芳嬷嬷递上来的热毛巾,对着柳钱氏感激地一笑。
“这秦大姑娘是睹物思人,伤怀了,要不这糕饼......还是撤下去吧。”柳钱氏是心思单纯的人,看秦昭清为已故亲人感怀,有些不忍,遂微侧过身,对着柳妃轻声道。
柳妃本正侧目凝神瞧着秦昭清,听柳钱氏如此一说,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丝凌厉,手里悠悠地磨着那玉滚轮,没有开口。
柳钱氏眼色一沉,顿知自己逾矩了。她忙用丝绢慌乱地擦了擦自己的额角,神色略显慌张地退回了原位。
坐在一旁擦脸的秦昭清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神色有些冷然。
看来,这是在借故敲打自己,勿忘圣恩呐!
秦昭清这边收拾妥当,小宫女们皆退了出去。
芳嬷嬷拿着银器茶壶进来,又给一一添上了热水。
柳妃歪头拿起身侧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忽地好似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着芳嬷嬷道:“这茶叶,可是那顾府送来的?”
“正是呢!”
“说起这顾府,最近可有一桩趣闻呢!”柳钱氏看柳妃提起这顾府,一改刚刚的惊惶之色,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在一旁掩着嘴,笑道。
“哦~有何趣闻,说来听听。”柳妃将茶杯放到了一边,弯过头用手指轻划着额顶,饶有兴致地问道。
柳钱氏见柳妃难得的有兴趣tຊ,有些意外,要知道这柳妃娘娘平日里自视甚高,是最不屑听这些市井野闻的。今天不知怎的改了性子。
柳钱氏这下来了精神,挥着这手中的丝绢,喜道:“这顾府的长女,要和晋家大郎,结亲了!”
“顾府的长女......就是那个左腿有隐疾的那个吗?”柳妃又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淡声问道。
“正是呢!这顾大姑娘的左腿,说来也是一桩秘闻。据说啊,是年少时,和那家里的长随小厮好上了,那顾老爷不依。这顾大姑娘也是个烈性子,就要跟着那人私奔。翻墙逃跑的时候被家丁发现了,没留神摔下来,落了个终身残疾不是。”柳钱氏说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所以我说啊,这婚姻大事,不听长辈尊者之言,自是要吃些苦头的。”柳妃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着一侧端坐着的秦昭清。
秦昭清也不接话,只自顾自地慢慢品茶。
柳钱氏在一旁看着,顿时乖觉,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是说呢!这婚姻大事,自是要听从尊长的,不若就像这顾大姑娘一般,现如今就只能匹配个病恹恹的晋家大郎了。”
“这晋家大郎,竟也肯吗?”柳妃貌似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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