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回到了那些成名的年纪,嗓音婉转地唱道:“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梦长梦短,皆是幻境一场;一年又一年,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看到他们才恍然发觉,已经十年。一场戏结束,所有的演员都上台手牵手向台下下深深鞠躬。每场戏都是非常隆重的谢幕,不管在戏里是对手还是朋友,在谢幕时都会消除隔阂地站在一起,观众们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结束了。方惟安的摄像机就在手边,抬手,将这画面定格。
陶思眠现在还是少女杜丽娘的打扮,正唱到“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那时她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一心向往爱情,不知是在唱故事里的杜丽娘还是现实中的陶思眠。
等陶思眠换上青年杜丽娘的造型再上台时,眼波流转往台下一看,居然看到了蒋时延和小宇!
蒋时延对于昆曲一直不太感兴趣,陶思眠有几次在家情不自禁地哼唱曲子被他听到,他都会让陶思眠小声点。
陶思眠的表情微不可察的僵了一瞬,时间太短,台下的人都没意识到这个小失误,就像是湖面下的波涛汹涌,表面却毫无波澜。
她仿佛回到了那些成名的年纪,嗓音婉转地唱道:“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
梦长梦短,皆是幻境一场;一年又一年,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看到他们才恍然发觉,已经十年。
一场戏结束,所有的演员都上台手牵手向台下下深深鞠躬。
每场戏都是非常隆重的谢幕,不管在戏里是对手还是朋友,在谢幕时都会消除隔阂地站在一起,观众们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结束了。
方惟安的摄像机就在手边,抬手,将这画面定格。
表演结束,陶思眠在后台卸妆完,观众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她一眼就看到门口等着自己的蒋时延和小宇。
小宇开心地向她招手,毫不吝啬地夸奖:“妈妈,你今天好好看!”
陶思眠走过去摸小宇毛茸茸的头:“明天周六是不是放假了?”
“嗯嗯,妈妈。”
蒋时延见陶思眠只顾着和小宇说话,视线都没往他这边丢,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小钰……”
陶思眠这才正视蒋时延,他满脸愧色,下巴上胡渣都冒了出来,看来是没睡好。
她眼里一片寒意,冷声道:“你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蒋时延浑身一僵。
这边方惟安在后台找了陶思眠半天,才看到陶思眠在前门和一个男人讲话,说着说着男人还要对她拉拉扯扯。
方惟安撑着两把椅子抄近路跳过去,眼疾手快地拉回陶思眠护在身后,语气不善地对着蒋时延:“你干嘛呢?”
蒋时延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质疑道:“你是谁?管得着吗?”
“反正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要是再这样,别怪我报警啊。”
方惟安一愣……原来她结婚了,眼神落到小宇头上,心下了然,这一定是陶思眠的孩子。
蒋时延看看陶思眠,又看看方惟安,自觉丢了面子,冷嘲热讽:“怪不得要和我离婚,是因为认识了新的人才随便找了个借口?”
蒋时延说得难听,陶思眠秀眉紧蹙,觉得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来你是想走诉讼这条路了。”
说完转身离开,忽略身后蒋时延欲言又止的一声“小钰”,径直离开了这里,留下蒋时延和方惟安面面相觑。
小宇喊着妈妈想跟着她去,被蒋时延一把拉回来,狠狠瞪了方惟安一眼,转身离开了剧院。
方惟安瞪得莫名其妙,挠挠头,看着陶思眠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郁闷地拿上摄像机也离开了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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