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宽切齿:“姓方的,你给我的苦只是没钱这一层吗?”她不想再怨妇般声讨从前无数次的婚姻背叛,如果可以,她一刻也不愿看到这张脸。然现在情形所迫,她得稳住方醒秋。于是取出日日收在坤包里的那份旧报纸。拍到方醒秋面前的茶几上。“我母亲被人杀了,妹妹被人诬陷蹲了大牢,这个时候,你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方醒秋,你还是个人吗?”方醒秋愣住,抓起报纸急切看。看完也顾不上疼了,怒道:“谁
白素宽切齿:“姓方的,你给我的苦只是没钱这一层吗?”
她不想再怨妇般声讨从前无数次的婚姻背叛,如果可以,她一刻也不愿看到这张脸。
然现在情形所迫,她得稳住方醒秋。
于是取出日日收在坤包里的那份旧报纸。
拍到方醒秋面前的茶几上。
“我母亲被人杀了,妹妹被人诬陷蹲了大牢,这个时候,你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方醒秋,你还是个人吗?”
方醒秋愣住,抓起报纸急切看。看完也顾不上疼了,怒道:“谁杀的咱妈!这仇不报我不姓方!”
白素宽疲惫地坐下了,这货吃软不吃硬,不能跟他来硬的,只能靠‘骗’!
方醒秋是被人惯大的。
家中十子,他是老幺,从小受尽宠溺,长大后又因一张惊天绝艳的脸被外人吹捧,连她都上了他那张脸的当。
但也正因为处处受宠,所以全没心眼,是个出了名的上当货。
回回都上当、当当都一样。
永远避不开上当。
白素宽道:“行了行了,报仇不是一天半日的事,更何况凶手是谁都还不知道,我得照着三年五年去调查,说实话,报仇有成本,我现在确实需要钱,如果你是真心悔改,好好过日子,那咱复婚也不是不可以。”
“我真心,我一千一万个真心!”
他确实每次悔改都是真心,可架不住过后贼心再起。
白素宽心中冷哼,道:“你尽快回去分家,拿到钱后回来,咱们往后得在北平安家了,这个你能接受?”
方醒秋满口答应:“只要咱们一家子在一起,哪住不是住。”
“那好,你们今晚就出发。”
“啊?”
“啊什么啊,我着急!还有比这个更着急的吗?家没了,你知不知道我回来这些日子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住哪?”
“同学家里凑合。”
“那叫怎回事呢?男的女的?”
他这意思......白素宽咬牙。
在她即将柳眉倒立前他赶紧赔笑,脱下腕表,这是一礼拜前用他母亲寄来的银票买的,还没捂热乎呢。
“卖了它吧,支应一阵子,等我回来就好了,不过今晚出发有点太赶,好歹咱们……阿宽,我们整整一年没见了……”
眼神缱绻……竟还想着春宵一夜!
白素宽忍着性子没啐他,说:“我不能在这里久待,马上就得走。”
“为啥?”
白素宽欲言又止,看了眼柴大柴二。
方醒秋知道她是要柴大柴二回避,挥挥手说:“你俩出去白相。”
柴大柴二出去后,白素宽说:“我去过陕北,上月老蒋颁布了密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醒秋立刻上道了,说:“你闹共产了?”
白素宽说:“我回来没敢透漏姓名,所以但凡有人问起,你不要讲我真名实姓。”
“怕剿共?”
“用说得这么明吗?!”
方醒秋:“好好好,为夫晓得了。”
白素宽上次跟胡筱云见面就是在六国饭店,所以提防一下节外生枝的情况比较保险。
“我现在化名方羚,若是有人问起就这么说。”
方醒秋:“对头,姓方是一点没差。”
白素宽拿开他伸过来的爪子,起身说:“我得走了。”
“忙什么?剿共也不会立刻剿到这里来,你刚才去女中都不怕。”
“我是去了解妹妹的情况,只聊了五分钟你就来搅局了。方醒秋,但凡有点良心,见我出了这等噩耗,你就该立刻马上回家筹钱,在重庆时什么光景?你穷得叮当响还到处撒钱鬼混,全靠我教书赚那点薪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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