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丫鬟,哪有过得好的。”娘亲爱惜地抚摸着我的脸,表情温柔,微微侧着身,让赵嬷嬷能看清她的脸,却看不清她的嘴型。她压低声音,贴近我耳侧。“晚儿,老实告诉娘,燕王妃让你做什么了?”我身体微微一僵,很快笑了起来:“哪有做什么呀,就是给她当丫鬟。”“当丫鬟……”娘亲无奈地叹气,“你当娘傻吗?哪家丫鬟值千金?哪家丫鬟出门还需要换张脸?娘当年也是能帮你爹处理商行账目的大管事。要不是你爹突然出事……”
我眼神平静,与她对视。
良久之后,她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扶起我。
“晚儿,我知你重情重义,这也是我放心让你替我的原因。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你娘就是我娘。
我肯定会让人好好照顾她的。
既然你想念她,那我就安排你们见一次吧。”
我高兴不已,握住她的手:“真的吗?”
“当然,我说话算话。”赵玉宁笑着点头,喊来赵嬷嬷,让她安排一番。
当天下午,我成功坐上了出府的马车。
马车往郊外而去,来到了别院。
这是赵玉宁的嫁妆,独属于她,里面的人都是她的心腹。
刚进小院,我就看见了母亲。
她脸色比一个月前好了很多,两颊微微有肉。
“晚儿?”
“娘!”我扑进娘亲怀中,眼泪瞬间滚落。“娘,你过得好吗?这段时间身体好些了没?”
“娘好多了。你呢?燕王府的人好相处吗?”
她抚摸着我的脸,没有被人皮面具吓着。
我挨着娘亲坐下,撕下了脸上的伪装,露出自己真实的模样。
这张面具做得极好,和我的脸贴合后稍微修改,就把我极美的容颜变成了一张普通的脸。
院中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赵嬷嬷远远的站在长廊下,算是给了我们娘俩一点说话的空间。
“娘,燕王府的人都很好相处!他们对我都可好了。”
我笑呵呵的回答,侧着脸,贴在娘亲肩头,和以前一样撒娇。
“当丫鬟,哪有过得好的。”
娘亲爱惜地抚摸着我的脸,表情温柔,微微侧着身,让赵嬷嬷能看清她的脸,却看不清她的嘴型。
她压低声音,贴近我耳侧。
“晚儿,老实告诉娘,燕王妃让你做什么了?”
我身体微微一僵,很快笑了起来:“哪有做什么呀,就是给她当丫鬟。”
“当丫鬟……”娘亲无奈地叹气,“你当娘傻吗?哪家丫鬟值千金?哪家丫鬟出门还需要换张脸?娘当年也是能帮你爹处理商行账目的大管事。要不是你爹突然出事……”
我眼圈倏地就红了。
爹爹外出经商,客死异乡,紧接着大伯和小叔就带了个年轻男人上门,说他是我爹的外室子。
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曾说以后要招赘,把家业都传给我。
宗族不悦,一直催爹过继族内的男嗣,只是爹从未松口,私下里还说过要脱离宗族自立门户。
言家在祖父那一辈就落寞了,现在的家业全是我爹打拼下来的。
宗族的人如同吸血虫一般,全靠我们家供养。
爹爹突然离世,他们就蜂拥而至,还整出个“外室子”,言之凿凿说是爹的继承人,死无对证,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直接将那个“外室子”记入了族谱。
这还不够,还设计了一出“偷人”戏码,把我娘浸了猪笼。
我拼死捞出了娘,带她逃亡。
逃亡路上,娘亲病重,我入了燕王妃的眼。
我们别无选择。
“娘,我戴面具只是怕被言家人认出来。您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不想母亲担心,赶忙换了个话题。
“娘,您的病治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康复?”
“大夫说只需再好生将养一个月,就能恢复健康了。”母亲轻柔地拍抚着我,没有追根究底。
“一个月?太好了!”
我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等娘你的身子康复了,我们就去苏州,那里……”
“小晚,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正和娘说的欢喜,赵嬷嬷就走过来大声提醒,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我捏紧手指,依依不舍。
“娘,我要回王府了。”
娘亲拉着我的手,眼中含着心疼:“晚儿,你一定要过得顺心,别为了娘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我心下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硬生生忍下了,露出淡淡的笑,安抚地拍拍娘的手。
“娘,您放心,晚儿一切都好。一个月后,我就来接你一起走。”
一个月,这是我给自己的期限。
娘亲眼神微动,轻叹着点头:“好,娘等你。”
马车在燕王府侧门缓缓停下,我提着裙摆走下车。
“夫人!”
一道熟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欣喜。
“哒哒哒”的马蹄声快速到来,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揽上我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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