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阻碍。他也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季堇棠朝他迈出了九十九步,现在,只需要他迈出最后一步。陆京桁推开宴厅的门。可下一秒,他却彻底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凝固。季堇棠身穿长白婚纱,手戴腕花,一如他年少时曾经幻想过的模样。可身边站着的身穿军装,戴着新郎胸花的男人,却不是他。而是陆文清!陆京桁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她,甚至顾不上众人投来的目光,阔步朝她走去,低声质问。
半个月后,凌晨的天刚刚亮。
陆京桁才执行完任务回来,他一身风霜与疲惫,还带着散不去的血腥味。
他身上带着伤,但因为此刻满心都是季堇棠,以至于连痛感都可以忽略。
可思来想去,他还是先回了趟家,打算先将染血的衣物换洗下来。
回到家,却下意识喊了句:“堇棠。”
可回应他的,却只有一片寂然。
陆京桁一愣。
他忘了,季堇棠还没回来。
陆京桁蹙了蹙眉,他从没和季堇棠冷战过这么久。
季堇棠搬走后,这个家里少了许多和她有关的事物,一下子显得空荡起来。
季堇棠其实很少和他置气,可这次却带走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
只唯独没带走两人的合照。
陆京桁的目光缓缓扫过,最后停留在十七岁时的合照上,眸光微颤。
记忆也跟着渐渐清晰。
要娶季堇棠,明明也是他年少时的执念。
可怎么会走到如今,为此冷战的地步呢?
陆京桁抿了抿唇,紧紧看着历书上的日期。1
今天是十六号,已经过了他和季堇棠原定的结婚日子。
她会不会还在等他……
此时,通讯员开车赶了过来,站在门口对他敬了个军礼,斟酌着开口:“陆团长,季堇棠同志的婚礼今天要在闻登酒楼举行,您要过去吗?”
陆京桁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说了句:“去。”
和季堇棠的婚礼,他不能缺席。
陆京桁匆匆洗完澡将身上染血的脏衣物换下来,只简单包扎了伤口,重新换了件军装便上了车。
此时此刻,没有了任务的重担,他紧紧盯着眼前的车程,只希望快点,再快点,赶上他和季堇棠的婚礼。
到达闻登酒楼时。
门口的迎宾却拦了他一下:“先生,请您出示请柬入内。”
陆京桁蹙了蹙眉,抬眸睨去。
他参加自己的婚礼,需要什么请柬?
侍应生看到他脸的那一刻,认出了他的身份,也没再敢拦他。
陆京桁没放在心上,径直走进酒楼,可往里走,心却越往下坠。
季堇棠真的没有骗他。
即便没有他,她也真的会如期举行婚礼。
可她一个人,要怎么结婚?
陆京桁走到宴厅门口。
如今仅有一门之隔,门后就是他与季堇棠的婚礼。
他已经顺利完成任务,活着回来了。
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阻碍。
他也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季堇棠朝他迈出了九十九步,现在,只需要他迈出最后一步。
陆京桁推开宴厅的门。
可下一秒,他却彻底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凝固。
季堇棠身穿长白婚纱,手戴腕花,一如他年少时曾经幻想过的模样。
可身边站着的身穿军装,戴着新郎胸花的男人,却不是他。
而是陆文清!
陆京桁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她,甚至顾不上众人投来的目光,阔步朝她走去,低声质问。
“季堇棠,为什么?你不是要和我结婚吗?”
在宾客们惊诧的目光中。
季堇棠的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他身上,却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抱歉,陆京桁同志,和我结婚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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