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究竟在搞什么?他目露踟蹰,要不要去诛仙台看看?可自己何曾怎能被花绵牵着鼻子走……犹疑间,就看到亭渊抱着穗浮走进过来,面上满是喜色。“穹傲,穗浮醒了!她有话要对你说!”亭渊没想到穗浮不止是醒来,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穗浮……”穹傲一怔,妹妹的眼睛,千真万确是睁开的!穗浮刚醒来,还很是虚软无力,但眼睛亮亮的,显示她神智清醒。
花绵瞳孔剧烈收缩,张了张嘴,想要大喊大叫,出口的声音却哑得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妪,仿佛顷刻就老了。
她揪着衣襟嘶喊道:“什么不行了?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气了,走之前,一直念叨着‘姐姐’……”
每个字像是锋利的锯齿,来回反复切割着花绵的四肢百骸,直锯得露出森森白骨,仍不停歇,像是要将整个人都锯碎。
事实上,花绵觉得自己已经被切割得稀碎!
天兵问道:“你要把弟弟接回来安葬吗?”
半晌等不到回应,他摇摇头走开了。
花绵瘫软在地,眼泪如决堤般汹涌不止,几乎要将这辈子的泪流尽。
禾黛欣赏够了花绵痛不欲生的样子,缓缓走出去,准备再添一把火,将她挫骨扬灰!
“花绵,别哭了,穹傲没了妹妹,你没了弟弟,扯平了。我要恭喜你苦尽甘来,以后有的是好日子。”她俯身在花绵耳边,带着无尽的恶意说道:“拿你弟弟的命换来的。”
扯平、好日子、拿弟弟的命换来的!
花绵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些话,用传音符给亭渊留了最后一句话,浑浑噩噩起身,走出宫门。
穹傲从来就不是她的解药,死亡才是!
她还不死,接下来又会害死哪个?
“阿淼,你等等姐姐,不要走太快,让姐姐来给你赔罪……”
禾黛一路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去的地方,忍不住在心底狂笑。
天医阁内,传音符闪了闪,亭渊却没空去听。
因为此刻他正和师父岐黄仙尊合力救治穗浮!
可能是苍天也看不下去花绵的苦,就在几天前,让穗浮有了苏醒的迹象。
然而,他怕告诉了花绵和穹傲,若是穗浮还是不能真正醒来,希望变成绝望,会令他们的关系雪上加霜。
花绵没有等到回应,也不在意,继续用传音符找到穹傲。
穹傲正在书房和天帝议事,看到传音符亮起,破天荒走到一边,听了起来。
花绵去黑狱接回了花淼,来服软了吧。
没想到,她说的却是:“穹傲,我再也不要爱你,真的好苦,好累……”
穹傲不由羞恼,接到花淼就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翅膀硬了?
他冷硬道:“本君稀罕你的爱?”
花绵走到诛仙台边,脚下暗沉的罡气如刀,猎猎作响。
不知道魔从这里跳下去,会如何?
“我现在就偿了穗浮的命,你能不能把阿淼还给我?”
“你胡言乱语什么……”
穹傲不耐的神色凝固,脖子像是被什么掐住,说不出一个字来。
因为他听到了诛仙台的罡风,那独有的声音透过传音符而来,不大,但在他耳里仿佛重如雷击。
“花绵,你……”
穹傲的心止不住往下沉,传音符却怎么都没回应。
那个女人究竟在搞什么?
他目露踟蹰,要不要去诛仙台看看?
可自己何曾怎能被花绵牵着鼻子走……
犹疑间,就看到亭渊抱着穗浮走进过来,面上满是喜色。
“穹傲,穗浮醒了!她有话要对你说!”
亭渊没想到穗浮不止是醒来,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穗浮……”穹傲一怔,妹妹的眼睛,千真万确是睁开的!
穗浮刚醒来,还很是虚软无力,但眼睛亮亮的,显示她神智清醒。
一路走来听亭渊说了穹傲和花绵百年来的纠葛,她急得差点再度昏死过去。
“兄长,不要怪绵绵,我根本没有要自杀……是有人要杀我……我肯定,Ṗṁ我是腰间被一股劲气打中才掉下去的……”
亭渊更加心痛绵绵,平白受了那么多苦,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好了,真相大白,谁是真正的凶手你自己去查,我去找绵绵……”
他正要将穗浮塞到穹傲怀里,就看到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冷酷男人脸色白得吓人,身形一闪,倏地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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