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稚京只是在他说完后拉下了他的手。「这些话,你骗骗自己也就够了。裴言川,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你骗不了我。」她笑得释怀,却悄悄红了眼眶:「与之相关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方清芷。为什么要和她假装情侣,为什么要和她保持暧昧关系。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你,你也知道。那么多让都和你表过白,只有她,还能和你联络至今。」「那个孩子消失的那一天,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和我走。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以为我要死了,只是想让你陪陪我。我记得曾经的我磨破点皮你都受不了,我那天那么难受,你怎么就发现不了呢?」
13
酒精上头熏得裴言川眼眶发红。
浑身上下热得不行,身上却打着冷颤。
身旁是早已枯萎的紫藤花,榉树泛黄的树叶悠哉游哉落到他的头顶。
他现在像一只丧家之犬。
裴言川觉得自己要死了。
转念一想,觉得死在这里也不错。
好歹,死在有她的地方。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徘徊在空荡的别墅,化为枯骨也不会有人知道。
过量的酒精让他胃中发出炙热的灼烧感,裴言川把头埋在膝盖处,后知后觉一切都已经毁了。
直到背上一暖,毛茸茸的触感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僵硬着回头,看到了平静又淡然的姜稚京。
一眼万年。
女人带着壁炉般的热度,身上披着厚厚的披肩,显得人影愈发消瘦,可她的脸色不像从前一样苍白,眼睛里的纠结和挣扎消失殆尽。
把毛毯披在他身上的动作有多温柔,眼睛里的疏离就有多伤人。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他以往经常说这话,一般都是质问,对下属对合作方,这是他第一次对姜稚京说这话。
比起质问,更像是央求。
可姜稚京沉默了很久:「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
裴言川眼底的光突然就碎了。
「怎么可能没有呢。我知道是我的过失,但我能解释。方清芷的母亲手里有能帮你爸爸翻案的证据,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开心。」
他抓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隐隐切切。
可姜稚京只是在他说完后拉下了他的手。
「这些话,你骗骗自己也就够了。裴言川,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你骗不了我。」
她笑得释怀,却悄悄红了眼眶:「与之相关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方清芷。为什么要和她假装情侣,为什么要和她保持暧昧关系。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你,你也知道。那么多让都和你表过白,只有她,还能和你联络至今。」
「那个孩子消失的那一天,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和我走。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以为我要死了,只是想让你陪陪我。我记得曾经的我磨破点皮你都受不了,我那天那么难受,你怎么就发现不了呢?」
「其实你一直都喜欢她的吧。可你不甘心,你自命不凡,喜欢闪闪发光高高在上的人。可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所以那么多年你不愿意承认我。所有人都觉得你和方清芷天造地设,可我的婚姻,自始至终没有收到过一份祝福。」
姜稚京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着眼角的泪水,她的嘴角始终挂着笑,这是多年来屈居下位的习惯。
「同学聚会那天,是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你还记得吗?」
裴言川看着她,只觉得心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失去的恐惧将他笼罩。
是啊,短短几日独守空房已经让他疯狂。
可这样的日子,姜稚京过了五年。
「可那都不是真的,稚京,那都不是真的......」他脸色泛白,双唇嗫嚅,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那什么是真的?
那些无端端的恶意和揣测是真的。
失去的事业和荣耀是真的。
几千个独守空房的日日夜夜是真的。
他对方清芷的与众不同是真的。
那个化为血水的孩子,也是真的。
他们中间隔着一条人命,碎玉难全,覆水难收。
方清芷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方清芷,也会有元清芷,王清芷,李清芷......
「回去吧。裴言川。只能说缘尽于此,就连那个孩子也知道自己即使降生也不会幸福。你需要的不是我,只是一个等你的人。起码,方清芷是真的喜欢你。」
裴言川站在原地,寒气从脚底向上蔓延,几乎石化。
「不是的。不是的。没有你重要......」
他们都没有你重要。
他在女人关门的前一秒想要伸手去抓,却只摸到了冰冷的门框。
一子错,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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