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都是窗明几净的写字楼大厦,楼宇林立。除了这片老旧嘈杂的小区夹杂在其中,显得异常格格不入。孟今安常说,这可能是她父亲做的唯一一件良心事。她父亲留给他们娘三的房子,期间还被她妈作为赌资抵押给别人过。是岑逸锦帮她赎回来的。电梯门口除了贴满密密麻麻的牛皮癣外,还粘了一张A4纸。手写的“维修”两个字,着实潦草敷衍。孟今安踩着细高跟,气踹嘘嘘爬上了六层。
岑容州心中不满孟今安这般显眼。
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简直是丢他岑家的脸。
虽然孟今安这样的身份迟早也会离开岑家的。
不过他自己当然不会开这个口。
毕竟孟今安在家里将他们伺候的舒舒贴贴,上哪里再找这般乖巧听话的丫鬟。
“是的,爸爸,我大学学的就是酒店管理,我想自己有份工作还是比较好……”
孟今安微笑着轻声回了一句。
不上班谁养她?
孟今安“嫁入”岑家表面风光,实则早就签过婚前协议。
岑逸锦的财产均不在他名下。
她能拥有的,也就是岑家少奶奶,这个躯壳而已。
“阿锦生前不是给你置办了铺头,怎么?不喜欢?”
岑容州说的铺头是岑逸锦生前买下来的。
位于市中心的一套五百平的大平层门面。
当然是以岑逸锦的名义签的合同。
当时岑逸锦是说让孟今安用来做点珠宝服装什么的。
孟今安也想着自己跟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们混熟了之后,的确可以做点熟人生意。
至少自己有些经济来源有个保障。
结果后来岑逸锦坠了海。
正在装修的铺头的所有权也被婆婆张雪茹收了回去。
张雪茹肯定没告诉岑容州实情,要不然岑容州怎会问起此事。
孟今安手上拿着瓷调羹搅拌着碗里的干贝海参粥,尴尬地笑笑,“嗯,爸爸,那个……”
“今安喜欢在酒店工作就让她去吧,锻炼锻炼也好,将来你给她安排进公司内部不是更方便吗?”
张雪茹咳嗽一声,与孟今安对视一眼,对着岑容州笑道。
岑容州放下手中的保温杯,神色未动。
笑话,一个外人而已,怎么可能让她进公司内部。
岑容州伸手拿起面前的筷子,夹起一只水晶虾饺放入碟碗中,随口一句:
“明天周末,今晚让阿笙回来吃饭。”
张雪茹闻言眉心蹙了蹙,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却又笑脸假意配合道:“对了,今安啊,你今天是不是要去阿笙公司啊?顺便把养生汤给他带上吧,让他下班回来吃饭啊,这孩子,都是一家人怎么搞得这么生疏。”
岑远笙,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半年前才正式回来岑家,之前一直蛰伏国外。
自从岑逸锦去世之后,岑容州才想起这个国外的私生子。
让人将岑远笙召唤回来,其目的也十分明显。
可是张雪茹眼中怎么可能容得下这粒沙子。
更何况,岑远笙才不是一粒沙子那么简单。
张雪茹甚至觉得,儿子岑逸锦的死,都是岑远笙所为。
虽然当时岑远笙人并不在国内。
可张雪茹就是隐隐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来源于最近,岑容州开始有意大力扶持岑远笙。
岑容州将原本岑逸锦生前负责的收购案,交给了岑远笙。
并在公司高层会议上放话,岑远笙若是能啃下B市这块硬骨头,下个季度的股东大会他将有机会参加。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岑容州将会把手里的股份过给岑远笙一部分。
岑氏集团她张雪茹娘家张氏也有份的。
想当初,岑容州也是靠跟他们张家联姻,才日益壮大起来的。
而自己手中更是有着岑氏集团20%的股份。
正因如此,她才能稳住了自己在岑家的大房和儿子岑逸锦长子的地位。
岑容州忘恩负义,想让那个野生的狗东西替代阿锦的位置,可没那么容易。
张雪茹手指紧攥佛珠,暗自腹诽着。
孟今安听到张雪茹的话,心头一震,随即明白过来张雪茹的意思,整理好表情。
对着张雪茹笑着点点头,“好的,妈,中午下班了我就去小叔办公室给他送汤。”
孟今安伺候完公婆,将剩下的残局交给了曹姨,拿上了张雪茹特意交代的保温桶。
孟今安看一眼时间八点整。
在去酒店之前得先回一趟怡乐居。
那是她母亲跟弟弟的住址。
孟今安没有让司机送,自己打车来到怡乐居。
怡乐居是一座城中村老小区。
因为价格谈不拢一直没给拆下来。
住这里的人,除了实在没能力,买不起新房的,就剩下些不愿意搬走的老人家。
有钱的不稀罕那点补贴,没钱的又嫌太少。
开发商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从银行里头高利息贷款的。
现如今金融危机,房地产生意越来越不景气。
索性就这样拖着耗着,看看谁熬得住。
所以,孟今安的母亲和弟弟也就一直住在这老破小里头。
周遭都是窗明几净的写字楼大厦,楼宇林立。
除了这片老旧嘈杂的小区夹杂在其中,显得异常格格不入。
孟今安常说,这可能是她父亲做的唯一一件良心事。
她父亲留给他们娘三的房子,期间还被她妈作为赌资抵押给别人过。
是岑逸锦帮她赎回来的。
电梯门口除了贴满密密麻麻的牛皮癣外,还粘了一张A4纸。
手写的“维修”两个字,着实潦草敷衍。
孟今安踩着细高跟,气踹嘘嘘爬上了六层。
门铃按了几遍没人反应。
手机连续拨了三遍才接起。
“……喂……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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