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颜听出他的未尽之意,坚定的摇头,相信自己的判断。“我知道你在怀疑钱嬷嬷话的真假,我也怀疑过,但跟她相处大半年的是我,她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应该是真的,你继续找找看吧,我也会努力看看的。”努力跟江景序拉近关系,求他帮忙,虽然很难,但她绝不会放弃,因为没多久父亲可能就要回来了,必须要在他回来前找到柳氏出轨的证据。魏迟离开没一会儿,就有两个人翻墙进来,孟书颜望过去,正是决明和广白。
将军府里。
孟书颜吃完晚饭,到了睡觉的时辰并未躺下,她穿戴好衣裙头饰,时不时看向外面。
窗外寂静无声,没一点动静。
芍药打着瞌睡,眼瞅着就要睡过去,“小姐,您还不睡吗?芍药好困啊。”
“你先回去吧,不用陪我了,对了!我让你去私库找的玉簪子找好了吗?”
之前总送吃的,也该换换样了,看江景序经常佩戴各种玉簪,送这个准没错。
芍药从怀里掏出一长条木盒,交给她后,她实在熬不住回去睡觉了。
孟书颜打开看了一眼,玉簪是竹子的形状,淡绿色翡翠,微微带有飘花,低调又有内涵,很适合他。
“芍药的眼光还不错嘛。”
“咚咚!”
听到窗户敲击声,以为是江景序的人来了,她赶紧打开窗户,却是魏迟。
“小姐,我刚从外面回来,看见王氏拿着一包东西,偷偷摸摸往厨房去,像是药包,您小心点,我怕她是拿了什么毒药要害您。”
孟书颜心里琢磨良久,笃定道:
“应该不会,她之前一直都是攀附柳氏家的权势,才不敢招惹大房,现在她女儿嫁给厉北辰,明显腰杆子硬起来了,害我对她没有好处,反而还会对二房名声不好。”
“况且这将军府依旧是要靠着我爹撑着,她没胆子害我。既不是我,那就只有一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雨小倩!”
王氏趁着府里刚办完喜事,这个时候对雨小倩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是最好的时机。
二房不缺儿子,即使雨小倩的孩子没了,老太太看在孟棠秋的面子上,最多也就是责骂王氏两句,不敢重罚。
魏迟了然,“那要管吗?”
孟书颜摆手道:“不用,她们二房如今自己内斗,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这样我们就可以一心一意找柳氏的错处,二房不用管,任由他们去斗,那个有痣的男人,还没找吗?”
已经快半年多了,那人是死了不成,就是死也不会毫无痕迹。
魏迟惭愧的低下头,“没有,魏迟无能,柳氏的娘家,甚至她去过的所有地方,我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他,这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小姐,真的有这个人吗?会不会是搞错了?”
他有一句话没说,怕小姐怀疑他挑拨离间。
他觉得那个钱嬷嬷也未必说的是实话,也或许她上了年纪记错了,可能脸上根本就没有痣也未可知,不然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孟书颜听出他的未尽之意,坚定的摇头,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知道你在怀疑钱嬷嬷话的真假,我也怀疑过,但跟她相处大半年的是我,她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应该是真的,你继续找找看吧,我也会努力看看的。”
努力跟江景序拉近关系,求他帮忙,虽然很难,但她绝不会放弃,因为没多久父亲可能就要回来了,必须要在他回来前找到柳氏出轨的证据。
魏迟离开没一会儿,就有两个人翻墙进来,孟书颜望过去,正是决明和广白。
他们走到她面前,恭敬抱拳一礼。
广白:“孟小姐,主子叫我们来接您的,咱们现在就走吧。”
话说,几天不见,她变化怎么这么大,变得这么苗条好看,这要是对主子死缠烂打,不会真的叫她给追到吧?!
决明心理活动没他多,直接了当道:“现在可以走吗?”
他们突然出现,给孟书颜整的懵懵的,她愣愣的点头。
“可以是可以可你们会飞,我不会啊,咱们还是搬个梯……啊啊啊啊!!!!”
听到可以走的那一刻,决明人狠话不多,一把抓住她胳膊带进怀里,手抓住她的腰,带着翻墙过去到外面。
身后的广白还贴心的关好门窗,跟着翻了出去。
三人顺着一条小路走,这条路几乎没人走,很安全,一刻钟后到了伯爵府。
门口牌匾高挂,两侧石狮子眼神凶狠有神,门两侧站着带刀护卫,表情也是冷酷无情。
进到里面后,看着里面的面积,孟书颜惊讶的嘴巴微张,即使她前世当皇后,见识过不少好地方,但对于这也是另眼相看的。
“这好大啊,快赶上两个将军府了。”
里面的假山假水看着也不错,都是顶尖的,她还以为江景序这么沉闷的性格,会对于自己住的地方没有要求,没想到竟这么好。
来到凉亭,江景序正坐在那喝茶,周围湖水围绕,她眼尖的看出这摆放位置的风水很是不错,特别聚财。
江景序抿了一口茶,没抬眼,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卷。
虽是黑夜,但凉亭四周都有宫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里亮堂如白昼。
坐下后,身后的广白给倒了一杯茶,“孟小姐请喝茶。”
孟书颜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就听对面的人道:“书带来了吗?翻出第四页,通读一遍。”
孟书颜喝茶的手一顿,在心里骂了一句,而后乖乖的拿出书,开始解释文章。
在这学确实方便很多,不会的当场问就行,江景序似乎真的读过很多书,肚子里都是墨水,再刁钻的问题,他都能答上来,就没有他不会的。
她因为是重生过的人,自我感觉已经很厉害了,但更厉害的就在眼前,心里不由有些佩服。
想到什么,她拿出怀里的长条木盒,递到他面前。
“这是学生送您的礼物,多谢您的指教我功课,为了我这么一个榆木脑袋操碎了心,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您收下。”
这一刻她是真心的感谢,他真的是一位良师,教了她很多很多。
江景序拿起木盒放在一旁,毫不在意里面是什么,“有贿赂我的时间,不妨多看一页书,这样为师会更开心。”
孟书颜:“…………”
空气有一瞬间死寂。
她真的无语了,这人真是什么都能扯到学习上来。
她努力挤出个笑容,虚心的点头,“是,学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盼!有您每日督促,我将来说不定能成华清书院的院士了呢,额哈哈哈。”
这人真是不会聊天,对牛弹琴这话,具象化了。
一直探讨学问到天明,等孟书颜离开后,凉亭里就剩江景序和广白。
江景序一直一眨不眨的盯着木盒,打开后,看见里面躺着的簪子,他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看清里面的东西,广白捂住嘴,“天啊!都开始送定情信物了!孟小姐不愧是出了名的疯,这进展的也太快了吧,您还没同意她的追求呢。”
下一步不会就是要上了主子吧!
虽然孟小姐现在变好看了,但他感觉还是有些配不上主子。
听到他的话,江景序收敛脸上的笑容,假装无意间提起,“她……送簪子,是定情信物的意思?一般定情信物不都是香囊荷包吗?”
广白也没收过女孩的东西,不太清楚,但不想在他面前露怯,强装镇定的给他分析。
“主子这您就不懂了吧,定情信物一般都是送荷包啊,玉佩啊什么的,您和孟小姐不是还没挑明那嘛,她哪敢明目张胆的送您带有暗示性的物件,肯定就迂回着来啊。”
“您看啊,这玉簪子和玉佩,都是玉,只是形态不一样,寓意肯定也就差不多啊,她在暗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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