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梨坐在正中央任手下敷药,头也不抬:“皇叔喜欢这门?”裴临渊蹙眉:“不喜欢。”阮惊梨抬眸盯着他,眼神冷淡:“你既然把门踹下来,不是想带走吗?”院子内的诸位副将与士兵纷纷哄笑,裴临渊再没有说一句话。看他这样,阮惊梨脑海中忽然涌起了一道莫名的念头。可很快,她又把那想法压了下去。前尘已散,无论裴临渊是出于何种目的追来边疆,是为亲情亦或是为算计也好,她都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这夜,裴临渊又让人去苏行云的住处惹事。
可下人却鼻青脸肿的回来了:“王爷,我们失手了,惊梨小姐也在,她把我们揍了一顿……”
裴临渊脸色极其奇怪:“她是将军,又不是罗刹,你们一个个身强体壮力大如牛,打不过她一个?”
见下人们委屈得齐齐点头,裴临渊轻叹一口气:“罢了,这次不责罚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阮惊梨如今在苏行云那边,他心底总有一股冲动莫名的萦绕在心头。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到了苏行云家门口。
他正想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暧昧声。
“轻点,疼……”
“忍着点,很快就好……”
裴临渊正要敲门的手攥得骨节发白,闭了闭眼,他一脚将院门踹开!
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里面的一堆人纷纷转头看他,古铜色的脸上满是疑惑。
阮惊梨坐在正中央任手下敷药,头也不抬:“皇叔喜欢这门?”
裴临渊蹙眉:“不喜欢。”
阮惊梨抬眸盯着他,眼神冷淡:“你既然把门踹下来,不是想带走吗?”
院子内的诸位副将与士兵纷纷哄笑,裴临渊再没有说一句话。
看他这样,阮惊梨脑海中忽然涌起了一道莫名的念头。
可很快,她又把那想法压了下去。
前尘已散,无论裴临渊是出于何种目的追来边疆,是为亲情亦或是为算计也好,她都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皇叔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用膳吧。”阮惊梨扫了一眼天色,主动提及这事。
听了这话,裴临渊神色顿时染上错愕。
心中一喜,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也好。”
陈副将大步走来,将他拉到院内石桌边坐下。
“我们这些大老粗原本是听说阮将军在苏副将家遇袭,赶来匆匆要揍那贼人一顿的,可我们赶来时,那堆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正好遇上饭点,就腆着脸皮在这蹭吃哈哈。”
裴临渊神色平静,也跟着笑:“是吗?哈哈。”
一旁知晓内情的苏行云从干饭中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下一瞬,他手中的碗被人拿走。
阮惊梨给他添了满满一碗米汤,还顺手给他拿了三块肉干:“虽然你年纪小,食量少,但是也要多吃一点。”
行军打仗,还是得多吃才有力气。
裴临渊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他想也不想,就伸手拿走了盛着肉干的碗。
一副护食的模样,让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看他。
阮惊梨微蹙起了眉:“你在做什么?”
她印象中的裴临渊,并不护食啊……
裴临渊冷脸相对:“碗里有苍蝇,我刚刚在赶苍蝇。”
有人面露困惑:“这寒冬腊月,哪里来的苍蝇?”
一碗肉而已,众人也不至于和他计较。
可裴临渊看着新得的一碗肉干,如哽在噎。
他在做什么?
他在吃什么无关紧要的飞醋?
莫名的,裴临渊有些不认识自己了,那头的苏行云却格外的善解人意。
“摄政王年纪大了,看花了眼也是有可能的事。”
阮惊梨神色一顿,语气格外的轻:“年纪大了……”
听着这话,裴临渊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紧提到了嗓子眼,而后一寸寸的捏碎,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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