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朔凌松的脚边蔓延,染红一地箭矢。唯独他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依旧那么温柔的望着她。卫轻轻睁大眼睛望着这一幕,肝肠寸断。箭矢终于停下。卫轻轻狼狈的跌爬到朔凌松身边,想为他安息合眼。可看着他浑身冒血的伤口,她颤抖的手却无处安放。“把她带回去,幽禁玉鸾宫,非诏不得出。”萧之舟的声音冷硬无情。玉鸾宫内。卫轻轻双目空洞的望着眼前奢华冰冷的宫殿,心里一片凄凉。这就像一个华丽的牢笼,把她牢牢禁锢
淑妃被封为皇后之事霎时传遍六宫。
“你听说了吗?淑妃娘娘被封为皇后了!”
“宫中唯淑妃家世最好,又最受宠,皇后之位本就是她的。”
几个宫女叽叽喳喳凑在一处。
卫轻轻昨夜雪地跪拜伤了膝盖,无法下地行走。
骤然听见封后之事,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想起雪夜那抹玄色衣袂,心中的酸涩逼得她摇摇欲坠。
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兵甲相撞之声。
满屋子的宫女吓得屏息凝神,纷纷贴墙站住。
这群带甲的御林军不由分说将她扯下床榻。
卫轻轻脸色一白,慌乱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御林军领头冷面开口:“奉陛下口谕,带罪妇卫轻轻至刑场。”
说完,这群御林军提她的两臂,将卫轻轻拖至刑场高处。
刑场之上。
萧之舟背对着她,周围静得出奇,除了猎猎风声,什么也听不见。
一股不详的预感弥漫心头。
卫轻轻被压到中央,抬头赫然看到朔凌松浑身是血的跪在不远处。
他一身白衣被血和泥脏污的看不出颜色,好似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霁月光风的谦谦君子吗?卫轻轻鼻头一酸。
“朔凌松。”
她嘶声唤道。
朔凌松闻声抬起头,脏污的脸上唯一双星眸熠熠生辉。
萧之舟看着他们四目相对的模样,微微抬起右手,声音冷戾:“放箭!”
霎时凌空一支接一支的箭朝着朔凌松射去。
“朕倒要看看你们这对野鸳鸯,能多恩深意重。”萧之舟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卫轻轻尚未反应过来,就见朔凌松被无数支的箭射穿,唇边溢出殷红的血。
她发疯似的抓着萧之舟的衣袖尖叫:“不要——萧之舟,快停下——”
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蝗虫劈天盖地而来,将朔凌松瞬时扎成筛子。
“求求你,萧之舟,让他们停手,让他们停手啊!”
卫轻轻凄惶的看着环绕四周的弓箭手,一如三年前跪在萧之舟脚下,苦苦哀求。
可凌风破空的箭矢仍旧接连不断的射向刑场正中已经看不出人形的朔凌松。
到最后,卫轻轻已经不忍再看。
她拼命的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在原地缩成一团。
萧之舟狠狠捏住她的脸,逼她睁开眼:“你不是爱他吗?朕要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死的!”
血从朔凌松的脚边蔓延,染红一地箭矢。
唯独他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依旧那么温柔的望着她。
卫轻轻睁大眼睛望着这一幕,肝肠寸断。
箭矢终于停下。
卫轻轻狼狈的跌爬到朔凌松身边,想为他安息合眼。
可看着他浑身冒血的伤口,她颤抖的手却无处安放。
“把她带回去,幽禁玉鸾宫,非诏不得出。”萧之舟的声音冷硬无情。
玉鸾宫内。
卫轻轻双目空洞的望着眼前奢华冰冷的宫殿,心里一片凄凉。
这就像一个华丽的牢笼,把她牢牢禁锢
卫轻轻痴痴擎起桌上明灭的烛台,一路走过幔帐、走过纱帘……
直到火舌将她走过的一切都慢慢吞噬。
白雪映着火光,卫轻轻把烛台扔在脚边,木然听着外头的宫人乱成一团——
“快禀告陛下,玉鸾宫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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