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洺心里面也觉得憋屈,见她这样,反手一巴掌甩了过来。他掐着柳萋依的脖子。“你个贱妇,给我戴绿帽还有脸怪我!”齐洺毕竟没剩多少力气,柳萋依一挣扎,一下子就从他手里逃脱了。她伸出尖厉的指甲去抓齐洺的脸。“就许你养外室不许我找男人?”宋夏姚到的时候,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她戴着帷帽,站在牢房外,旁人看不到她的神情。前世,她为了捞他们出去耗尽心力,散尽嫁妆,到最后还要被齐洺那般背叛,如今倒好。
天牢。
陆家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尤其是齐洺,他被打得像条死狗一样趴在草堆里,陆家其他女眷同样气若游丝。
唯独大着肚子的柳萋依只是伤了点皮肉。
“我就不该跟你回来,你个没用的东西,好日子没过上,还让我进了大牢!”
柳萋依和齐洺关在了同一个牢房。
她边说边扬起手去撕扯齐洺。
齐洺心里面也觉得憋屈,见她这样,反手一巴掌甩了过来。
他掐着柳萋依的脖子。
“你个贱妇,给我戴绿帽还有脸怪我!”
齐洺毕竟没剩多少力气,柳萋依一挣扎,一下子就从他手里逃脱了。
她伸出尖厉的指甲去抓齐洺的脸。
“就许你养外室不许我找男人?”
宋夏姚到的时候,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她戴着帷帽,站在牢房外,旁人看不到她的神情。
前世,她为了捞他们出去耗尽心力,散尽嫁妆,到最后还要被齐洺那般背叛,如今倒好。
真是一场好戏!
“夏姚?”
齐洺眼尖,停下了争斗。
他连滚带爬地道:“你快去求你父亲,让你父亲帮帮我们,我们陆家是被冤枉的!”
瞧瞧,一来就让她去求人脱罪,从不为她着想。
前世她当真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瞎了眼!
宋夏姚眼圈发红:“夫君,我知道你们是被冤枉的,我也求了父亲,可父亲说了,此事事关重大,是皇上亲自下的令,他也没办法。”
听见这话,齐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这么说,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死在这天牢里?”
再不出去,每日的刑罚轮一遍,他可撑不住!
宋夏姚着急忙慌地摇头。
齐洺松了口气,像是拿捏住了她:“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
“办法……”宋夏姚欲言又止。
宋夏姚像是下定了决心,惨白着脸道:“父亲说要想他救你们,就要你们在这张和离书上签字。”
要不是没有休夫书,她都想写休夫书!
齐洺深深地看了眼宋夏姚。
他是知道宋夏姚对自己的感情,此时也不怀疑她,直接拿了笔墨在上面签了字,摁了指印。
宋夏姚拿着和离书,看着上面真真切切的名字。
如释重负地笑出声。
齐洺催促道:“你快回去让你父亲想办法救我出去。”
宋夏姚突然变了张脸。
“救你?齐洺,你们就在这等死吧!”
齐洺意识到不对劲,慌了神:“什么意思,宋夏姚,你把话说清楚!”
回应他的,是宋夏姚头也不回的步伐。
走出天牢,宋夏姚就将和离书递给了等在外面的宋青安,让他去善后,而她则坐上马车回了府。
一进屋,她便小声哭了起来。
声音哀怨又心酸。
院外的眼线立即将这件事报给了皇后和宣太后。
“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宣太后嗓音凌冽。
太监连忙道:“方才宋小姐去天牢见了陆家人,似乎在那受了不少委屈,红着眼睛回得宋府。”
“他们好大的狗胆!”宣太后怒不可遏。
太监不敢吭声,只是将脑袋低得更低了。
宣太后看向坐在旁边不发一言的皇上:“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杵在这做什么,哀家的孙儿若出了事,哀家就上吊给你看!”
“母后,朕在想了。”皇上对宣太后很是无奈。
宣太后虎着脸道:“真在想了?”
“不好了,宋小姐又在熬红花汤药了!”
倏地,外面又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宣太后被吓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瞪向皇上:“你给哀家即刻出宫,务必稳住她!”
“朕这就去!”
他是帝王,自然比宣太后镇定许多。
一路上,张保和皇上说了来龙去脉。
本来宋夏姚只是默默地哭,可不知道怎么了,又传出了她和齐洺和离的消息,她便悲痛欲绝,彻底心死了。
皇上想着,宋夏姚不愧为齐洺守寡三年。
即便被背叛,还是因此事伤到了心,果真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
到了陆府,皇上没有立即去见宋夏姚,而是在外面等了会。
直到天黑看不见路了,他才登了门。
宋父知道皇上突然造访,吓了一大跳,之后又想到陆家发生的事和在家里的女儿,心里七上八下。
“臣参见皇上!”宋父连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亲自搀扶了一把:“起来吧。”
宋父有些受宠若惊:“不知皇上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他怕皇上是冲着宋夏姚来了,或者冲着宋家来的,想要将他们也跟着陆家一起下狱。
那可该怎么办?
不过转念一想,他一直恪守本分,没有那些小心思,更没得罪皇上,皇上应该不会连累无辜之人。
“朕出宫走动,路过宋爱卿家门口就寻思着进来看看,怎么,朕不能来?”
宋父狂冒冷汗,生怕皇上误会:“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如此说,便是臣冒犯了。”
皇上没再吭声,目光扫视了圈。
过来招待的只有宋父和宋青安,女眷并没有露面,他想见见宋夏姚都没机会。
“宋爱卿。”
宋父躬身道:“臣在。”
“这不是皇宫,用不着如此拘束。”皇上明知故问,带着对臣子的试探,“朕听说你女儿与晋阳侯之子和离了?”
宋父眼皮子跳了跳。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吗?
当即,宋父带着宋青安跪在地上,地板磕得砰砰作响!
“皇上明鉴,臣的女儿命苦啊!那齐洺明明没死却一直不回来,现如今一回来就带了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宋父老泪纵横。
“臣能肯定,她与陆家一案绝无牵扯!”
皇上淡漠地听着。
京城里的大小事务他都一清二楚,所以宋父说的,他心如明镜。
“是么?”
宋父一把鼻涕一把泪:“是!若皇上不信,臣可现在带着家人辞官回乡,再也不踏足京城!”
“不行!”皇上想到宋夏姚也会走,一口回绝。
宋父愣住了,怔忡地看向皇上。
皇上面不改色地道:“朕是说,你是国之栋梁,怎么能说辞官就辞官,陆家的事朕知道与你们家无关,只是顺便一问罢了。”
宋父看皇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当即磕头谢恩:“谢皇上信任。”
“起来吧。”
皇上想去见见宋夏姚,可又找不到好的理由。
他打心眼里担心宋夏姚趁他不注意喝了红花汤药,把孩子给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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