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同来的,竟然还有华天传媒的总裁,也就是今天上午刚见过的顾宴泽。总裁亲自出动,温年连忙撑拐起身,结果谢安宁却上前拦住了她。“温小姐受伤了就先坐着,不必如此。”“剧本的事情……”“剧本的事不急。”顾宴泽接过话,一张脸冷峻不苟,“毕竟写剧本是用手和脑。”不是脚。温年:……理是这么个理,但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片子还没有出来吗?”谢安宁问道。温年摇了摇头,“还没有。”
周安安云里雾里:“……?不是,我没说他是个坏人啊……”
“我是说,他不是对你冷淡,是性格使然。”温年替季知珩解释,“不是他有意差别对待。”
她感受得到,季知珩并不是那种过分热情的人,甚至对她,哪怕多说几句话,也是出于礼貌,“我妈妈和他妈妈认识,我这次来京市,她们托他关照我,所以才会和我多说几句话。”
温年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可能季知珩对自己也会和周安安没区别。
更何况,季知珩是个很细心的好医生。
不该被误会。
“原来你们还有这一层关系!”周安安心里一下平衡了,“我就说呢,还以为这位季医生是那种看脸的人。”
在周安安看来,温年还是很好看的,至少比她好看很多。
“对了年年,你有考虑过换一副眼镜吗?你眼睛其实很好看的,这个镜框太重了,压得很,你可以试试隐形眼镜,会更方便一点。”
“这样也很好。”
温年将有些下滑的眼镜往上轻轻推了推,“我不太讲究这些,能看清就行了。”
如今家里要花钱的地方多,温年不愿意把钱浪费在这些东西上。
爸爸的病才是最重要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没多久,季知珩挂掉电话走过来。
“那边正在调监控,应该会很快出结果。我先回科室,等片子出来拿过来就行。”
“谢谢。”温年轻声道。
“不必客气。”
季知珩回了科室,周安安肚子“咕”的叫了一声,她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呀!十二点半了,就说肚子叫呢。年年你吃什么?我去买。”
“面包就行,我早上出门吃过了。”
“行,你在这里等我。”
周安安出去买东西,温年则乖乖坐在长椅上,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将手机拿了出来。
这一瞧,才发现谢安宁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
因为今天要开编剧会,所以进会议室之后,温年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连震动也一起关了,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有这么多未接来电。
她连忙给谢安宁回电话过去。
几声响铃过后,电话秒通,温年还没来得及问谢安宁什么事,那边先响起声音。
“喂,温小姐,您现在腿上的伤怎么样了?片子结果出来没?严不严重?”
温年一愣,不明白谢安宁怎么知道这件事,但转念一想,安安就是华天的人,先前她请假过来,或许是她说的吧?
不过谢安宁语气这么着急……
“谢制片,您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剧本进度的。还有安安那边,她tຊ是为了送我来医院才请的假,请问可以不要扣她工资吗?或者那份钱我到时候给贵公司补上。”
温年不想失去编剧的机会,也不想因为自己,给周安安带来麻烦和损失。
这会让她心里过意不去。
“请假?”谢安宁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这并不重要,“温小姐,我停个车,这会儿刚到医院,等下见面我们详谈。”
说着,电话那头传来“滴滴”的忙音。
温年握着手机,有些失神。
谢安宁来医院了?
这件事是不是有些闹得太大了……
-
谢安宁来的很快。
与她同来的,竟然还有华天传媒的总裁,也就是今天上午刚见过的顾宴泽。
总裁亲自出动,温年连忙撑拐起身,结果谢安宁却上前拦住了她。
“温小姐受伤了就先坐着,不必如此。”
“剧本的事情……”
“剧本的事不急。”顾宴泽接过话,一张脸冷峻不苟,“毕竟写剧本是用手和脑。”
不是脚。
温年:……
理是这么个理,但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片子还没有出来吗?”谢安宁问道。
温年摇了摇头,“还没有。”
“既然这样,你在这里陪温小姐等片子,我先去找阿珩。”顾宴泽这话,是对谢安宁说的。
等他走远后,温年有些好奇,又有些意外,“谢制片,顾总他……认识季医生?”
“季先生是我们华天的大股东之一。是顾总在京大金融专业的学弟,好像比顾总低两届吧,顾总八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顾家正遭危机,原本是想把华天转手应急的,是季先生及时劝住了顾总,又把自己当时炒股赚的钱全部投进华天,和顾总一起做融资,拉赞助,辛苦了大半年,这才顺利帮华天转危为安,也才有了现在的华天。”
谢安宁是华天的老员工了,华天这一路走来经历的种种,她大抵都清楚。
“我们知道你出事,也是季先生跟顾总说的。温小姐,你放心,监控我们已经调出来了,撞你的那辆摩托车没有牌照,而且是在看到你之后,才忽然朝着你的位置加速,所以基本可以判定,车主是故意冲你来的。你在京市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谢安宁的话题跳转太快,信息量也极大。
温年消化了一阵,待理顺了,才摇摇头,“应该没有,我是第一次来京市,昨天下了火车直接坐地铁去了住的地方,也没有和别人起过冲突,除了今天在会议室……不过应该不至于。”
听到这话,谢安宁蹙起眉头。
孙若萱和张恺吗?
以他们的行事作风,倒真有可能……不过还得进一步查探,才能确定。
“安全起见,这几日温小姐不然就在家里办公,肇事者查出来之前,最好不要出门。”
温年轻轻点头,“好”。
说完,她抿了抿唇,忍不住问起方才生出的疑惑。
“谢制片……你刚才说,季医生学的金融,那他怎么又会做了医生?”
“好像是双学位吧?医学是主专业,金融是辅修,我听顾总说,季先生在投资方面很有天赋,大学两年就实现了财富自由,只可惜他投资只是兴趣,毕业的时候,顾总还想邀请他进入华天,但是被季先生拒绝,选择保研京大医学的硕博连读。三年前毕业,入职京市第一医院,现在季先生已经成为迄今为止,京一院最年轻的外科大夫。”
医学生向来是资历越老越吃香。
刚毕业的学生,缺少临床经验,往往需要熬许久,才能独挑大梁。
但季知珩只用了三年,就做到了。
还是在京一院这种京市最好的医院。
先前季知珩那通电话,让谢安宁觉得他和温年关系很不错,所以这会儿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完季知珩的经历,温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想到自己平平无奇,除了宅宿舍宅画室,几乎一无所成,温年脑海只剩一句话。
人与人之间的参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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