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氏坐在院里,一手撑着额头,眉头深锁。近几日的心慌从未听过,连同梦里都不安生。她望着进院的台阶,渐渐发了愣。恍惚中,她仿佛看见了儿时的柳沁窈,那小小的身子坐在台阶上认真地折着纸鹤。那年她走的决绝,甚至对柳沁窈没有一丝不舍。萧王氏沉沉叹了口气,不愿再去过多的回忆往年之事。她朝一旁扇扇子的丫鬟道:“去把婉仪叫来。”
京城,萧府。
萧王氏坐在院里,一手撑着额头,眉头深锁。
近几日的心慌从未听过,连同梦里都不安生。
她望着进院的台阶,渐渐发了愣。
恍惚中,她仿佛看见了儿时的柳沁窈,那小小的身子坐在台阶上认真地折着纸鹤。
那年她走的决绝,甚至对柳沁窈没有一丝不舍。
萧王氏沉沉叹了口气,不愿再去过多的回忆往年之事。
她朝一旁扇扇子的丫鬟道:“去把婉仪叫来。”
丫鬟行礼退下去叫沐婉仪,萧王氏站起身缓缓走进屋里。
她坐在榻上,从一匣内拿出一只纸鹤,深深地看着,再次出神。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
萧王氏忙把纸鹤放了回去:“婉仪,娘有事……你!”
未说完的话被诧异地眼神所打断,她惊惧地望着眼前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江廷!你,你没死!?”
萧王氏怎么也想不到羽鸣山山贼的三当家江廷居然还活着。
明明除了柳沁窈以外,其他人都被萧皓年杀了才对啊。
“想不到寨主夫人还记得我。”
江廷语气狠戾,似是每个字都带着恨。
数月前他听说柳沁窈将一个书生带上了上,他心中有疑,下山去调查。
不想竟发现那人是六扇门的总捕头萧皓年,等他再回去时,整个山寨已是一片火海。
萧王氏声音颤抖:“你要干什么?你要敢乱来……萧皓年不会放过你的!”
“萧皓年?”江廷冷嗤道,“那就看他还有不有命回来了。”
闻言,萧王氏一怔:“什么意思?”
萧皓年不是去玉州办案了吗?难道说出了什么事?
见她眼中满是对萧皓年的关心,江廷心中更替柳沁窈感到悲戚。
抛下亲生女儿独自离开,甚至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顾,却又去担心一个养子,若是柳沁窈知道了该有多难过。
“我的意思就是说,萧皓年已经死了。”
萧王氏眼眸一紧,惧意也随之消失:“你……!”
“沁窈等了你十多年,也不见得你如此在意她。”江廷忿忿不平,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嫌恶。
听到“沁窈”二字,萧王氏心底划过一丝慌乱。
当年她根本不想生下柳沁窈,因为柳沁窈代表着就是她那段屈辱的日子,是她这辈子的污点。
“当年若不是你们强把我掳上山,又哪来的柳沁窈。”萧王氏咬着牙,满眼怨恨。
江廷语气骤冷:“既然你把萧皓年当做儿子,那他的血债就由你来偿还吧!”
萧王氏心一窒,忙想喊人,眼前陡然一黑,昏死了过去。
阴沉的天开始刮起了大风,初夏沉闷的气息慢慢接近。
桐县外一间破庙内,萧皓年坐在干草上,怀中抱着还在昏睡的柳沁窈。
他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少有的萧柔目光细细描摹着怀中人,然眉宇间却又挤着几分愁楚。
“你能放下一切和我去避世吗?”
他呢喃了一句,却又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换做他,他也不能和仇人携手一生。
但他没有办法,他是官,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保住柳沁窈一人。
哪怕迫不得已折断她的手脚,也只是为了让她活着。
萧皓年出声间,怀中的柳沁窈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凝固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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