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淡淡的,终于开口,“和别人无关,你应该知道原因。”曲云烟期待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淡,靳炽川并没有给她满意的答案。“哥哥,那个男生的事我已经解决了。”靳炽川目光森严地看着她,“说实话。”“哥哥......”“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不要对我撒谎。”听见靳炽川这么说,我不自觉地开始比较,我和靳炽川没有过什么约定呢,但是他和曲云烟有,我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男生到底是谁。
靳炽川放过了我。
不是因为我们的情分,而是因为曲云烟在等他......
“把眼泪擦干,回去以后不该说的别说。”他命令道。
回老宅的车上,三个人都是沉默的。
我坐在副驾驶,受到了惊吓的曲云烟窝在靳炽川怀里蔫蔫的,她一如既往地挂在了男人身上,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靳炽川大手盖在曲云烟的头顶,两个人互动亲切又熟练。
我感到了深切的悲哀,为自己被动陷在这段关系里悲哀。
后视镜的角度怪异,我稍稍抬眼,就能看见靳炽川轻抬黑眸看我,像是双胞胎的感应,视线每每都能撞上。
自己亲爱的妹妹在他怀里,竟然还有时间来看我,后排的氛围和孤单的我像是有着天然的壁垒,可靳炽川偏要一眼一眼的打破。
诡异的气氛让我窒息,压抑的心脏都难受了。
我干脆闭上眼睛,把身子和头都靠在车窗玻璃上,才不用和他对视。
可男人说话的声音却还是传了过来,“你老师和我说,你再这样旷课,是毕不了业的,我们霍家还没有过大学都没毕业的人。”
“对不起哥哥。”
“我准备给你换个学校。”
曲云烟闻言瞬间低下了头,就在我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成绩不好而感到羞愧的时候,她突然坐直了身体,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南欢,转校是你的意思吗?”
......
人在前排坐,锅从天上来。
我睁开眼,靳炽川淡定自若地把右腿搭在了左腿上,并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我表现得很无辜,“烟烟,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忽然惊呼一声看我,“南欢,你怎么换衣服了?”
我在她眼里看见了惊讶,她问得这样光明正大,让我有了一种我才是小三的羞耻感,好像我刚才在楼上和靳炽川做的那些是不道德的。
我扭过头去细细地看她的眼睛,“我就是换件衣服,怎么了呢?”
我不是没有脾气,不可能让她一次两次地一直踩在我的头上。
“没......没怎么,我就是奇怪哥哥为什么要给我转校?我还以为你们不想我在家里住了。”曲云烟扯了扯靳炽川的袖子,不敢再看我的眼睛,转而眨着小鹿一样的眼睛问他。
他声线淡淡的,终于开口,“和别人无关,你应该知道原因。”
曲云烟期待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淡,靳炽川并没有给她满意的答案。
“哥哥,那个男生的事我已经解决了。”
靳炽川目光森严地看着她,“说实话。”
“哥哥......”
“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不要对我撒谎。”
听见靳炽川这么说,我不自觉地开始比较,我和靳炽川没有过什么约定呢,但是他和曲云烟有,我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男生到底是谁。
曲云烟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般说不下去了,她双手捂住脸,难过地呜咽一声,再也不说话了。
她窝在靳炽川怀里抹眼泪,却也没改变靳炽川的决定。
我没了再看下去的欲望,只是很好奇靳炽川口中的男生是谁,那个男生跟曲云烟又有什么关系呢?像他这样身份的男人,连我跟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男生多说几句话都不允许,会允许曲云烟嘴里提到其他的男人吗?
到了老宅后,曲云烟飞快地推开车门跑掉了。
靳炽川没去追,反而特意绕到副驾驶来帮我开门,还贴心帮我解开安全带。
他低声说,“许方兰在这里太影响我父亲休息了,今天你必须把她送走!”
我这才注意外面老宅的人都盯着看,他脸颊故意擦过我的唇,又用声音挺大的说话,“老婆,这么多人看着呢,等晚上回房再亲。”
我压低声音,“你早点把婚跟我离了,比什么都强。”
“八千多万买你演戏不过分吧?我找顶流明星也用不了这么多,南欢,你凭什么觉得你值这么多钱!”
他凉凉的声线贴近我耳廓,像是按了某处开关,把我的血液都凝结了。
他终于说了出来。
我气得偷偷打他,看在别人眼里都是小两口的情趣。
许方兰看见他紧攥着我的手下车,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
她把我和靳炽川的手掌交叠在一起,拍我拍得特别用力,两下就泛了红,“昨天晚上你们没回来,我还以为心心又在跟你闹!聿珩,再有下次你不用惯着她,哪有那么多小性子!”
靳炽川食指微曲,在我手背上挠了一下,暧昧地看着我,“妈,她有点个性挺好。”
周围那么多双眼睛,他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别人,霍夫人捂嘴偷笑的时候,我气得想要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行了,南欢害羞了。”
“好好,散了散了,我也累了,让孩子们自己待会。”
霍振东疲惫地挥了挥手。
我想去送送母亲,顺便再跟她谈谈她欠靳炽川的资金的问题,却被靳炽川扯着细腕直接拽进了房间。
他阴沉着脸,立即就松了手。
“如果你不想隔三岔五就被这样三堂会审的来一次,就不要再跟我闹,跟你演戏也怪累的。”
我心中有些悲凉,看着立即就去洗手的靳炽川问他,“我们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呢?”
靳炽川没回应我,只有哗哗的水声还在流淌。
“我不爱你了,你也不爱我!”我忍不住又强调了一遍,“这样虚伪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其实霍振东的病情已经很重了,听佣人说今天也是刚从医院回来,肾功能有衰竭,是需要经常做透析的程度了。
最多也就两三年。
我心惊了一下,如果靳炽川和曲云烟是真爱,没准还真的能有熬出头的那天。
只要霍振东不在了,这个家就是曲风摇说的算了。
我试探问他,“等到你父亲......是不是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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