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儿扶着受伤的屁股,慢慢地从席间站起来——她的伤势本来不适合出席宴会,可今天宴会上的好戏她绝对不能错过,哪怕屁股疼,心里也乐呵。魏玲儿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道:“太后娘娘大病痊愈,实在可喜可贺。臣女特意从多宝阁选了一尊白玉佛雕,送给太后,愿太后永得佛佑,健康长寿!”锦盒打开,露出一尊精雕细琢的玉佛。太后收了佛雕,夸赞魏玲儿有心了。魏贵妃在旁边瞧了一眼,故意夸赞道:“佛雕本宫也见过不少,但玲儿送的这尊雕工精美,栩栩如生,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太子越想越得意。
他举起酒杯,遥遥地敬了宁茯一杯。
宁茯有些恼怒,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
恰好这时候,齐王萧玄行过来找他喝酒,却见宁茯黑着张脸,便问:“大哥,谁惹你不高兴了?”
然后就看到了太子挑衅似的目光,萧玄行顿时了悟:“待弟弟为你出气!娘的,老子早看那太子不顺眼了!”
说着提溜着一壶酒就去找太子划拳。
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激得太子好胜心起,两人划得天昏地暗,却无一例外全都是太子输,然后就只能认罚喝酒。
太子一直喝得吐了,魏贵妃于心不忍开口劝说,萧玄行才放过太子。
魏贵妃心疼儿子,吩咐宫人把他送下去休息。转过头还向楚召帝控诉萧玄行胡来。
被楚召帝一句:“兄弟难得团聚,多喝几杯无妨。”给堵了回来。
魏贵妃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然而,她刚才可看得清清楚楚,那齐王分明就是和成王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去灌太子酒的。
当太子醉酒失态被抬走后,成王还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齐王肯定是受了成王的指使,故意让太子出丑。
可恶的成王!真以为自己能踩在太子头上,独占鳌头?
哼!且等着,本宫马上便撕开你王妃的伪装,让满堂宾客看到你成王头上的绿帽子!
想到这里,魏贵妃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给魏玲儿使了个眼色。
魏玲儿扶着受伤的屁股,慢慢地从席间站起来——她的伤势本来不适合出席宴会,可今天宴会上的好戏她绝对不能错过,哪怕屁股疼,心里也乐呵。
魏玲儿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道:“太后娘娘大病痊愈,实在可喜可贺。臣女特意从多宝阁选了一尊白玉佛雕,送给太后,愿太后永得佛佑,健康长寿!”
锦盒打开,露出一尊精雕细琢的玉佛。
太后收了佛雕,夸赞魏玲儿有心了。
魏贵妃在旁边瞧了一眼,故意夸赞道:“佛雕本宫也见过不少,但玲儿送的这尊雕工精美,栩栩如生,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魏玲儿接话道:“此物乃是玲儿从多宝阁选购。当时为了选购这个玉佛,玲儿还在多宝阁里差点得罪了成王妃呢。”
时淮之正在专心地吃菜,突然听到提及多宝阁,又点了自己的名这才抬起头来。
恰好魏玲儿的目光也转了过来,对着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时淮之眉头微皱:她又想干什么?
太后道:“哦?你去多宝阁,为何又会得罪了成王妃?”
魏玲儿道:“玲儿当时还看中了一个玉镯,和成王妃起了点争执。后来才知道,原来成王妃居然是多宝阁的东家。”
魏贵妃适时的发问:“听闻成王妃自小长于沧州的庄子,何时竟然成了多宝阁的东家?莫非是出嫁时,云家给的陪嫁?”
云赫急忙站出来道:“启禀贵妃娘娘,云家并没有珠宝店铺的营生,也未曾给过成王妃店铺陪嫁。”
魏贵妃疑惑地道:“既然非娘家所赠,成王妃何来如此大的产业?听闻多宝阁十年前就在江南地区广开分号,名声很大。成王妃十年前还是个孩子吧?怎么创下如此大的产业?”
宁茯也转头看了时淮之一眼,“本王倒不知,王妃还是富婆。”
时淮之正要开口,不料云柔却突然站出来,然后扑通跪下请罪:“我姐姐有罪,请太后、陛下、贵妃看在她是皇家儿媳的份上,宽恕她!”
时淮之愣了:她莫名其妙地替我请什么罪?
宁茯看出对方不怀好意,冷声斥道:“今日盛宴,休要在此胡言乱语。退下!”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云家的家务事,私下里再说,莫要在此扫兴。”
很明显的,都在偏帮时淮之。
云柔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大声且语速极快地道:“我姐姐的产业,乃是从其他男人那里得来的。云家事先不知,如今知晓不敢包庇、欺瞒皇室,故而云柔顶着冒犯之罪也要坦白一切!”
魏贵妃故意大声地道:“什么叫从其他男人那里得来?云小姐,成王妃的清誉可不能随意玷污啊。”
这话一出,众人看向时淮之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好奇。
就连楚召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云氏,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云柔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虽然在帝王的威压之下,她心跳快如擂鼓,还是大着胆子继续道:
“云柔不敢包庇。姐姐在沧州之时,结识了多宝阁的幕后老板,早些年还和他一起私自离庄,去向不明。庄子里的下人有传言,说姐姐是与其私奔……”
“放肆!”宁茯怒喝出声:“本王的王妃岂容你随意抹黑!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贱人拖过下去打死!”
宴会之上,他不能直接拔剑,否则早就一剑杀了云柔。
“成王站一边去!”却是楚召帝发话了:“成王妃,你怎么说。”
时淮之没想到,他们居然拿这些事情开刀。但满堂宾客都已经听了个话头,若是这个时候不处理好,大家更会想入非非。
不过,刚才宁茯的袒护之情,让她有点意外。
虽然他们之前说过,彼此间不干涉感情之事。可当着这么多人,被质疑戴绿帽子,他第一时间居然没有怀疑自己。时淮之觉得,自己也应该给他个交代。
时淮之的坦荡,在云柔那里又是另一种感觉。她觉得时淮之肯定是以为自己没有证据,才敢这么嚣张。
于是,她拿出了一叠书信,道:“这是姐姐遗留下来的书信,据庄子上的仆从说,从姐姐十岁那年开始,书信往来频繁,平均一个月两三次。姐姐十二岁就离开了庄子,有管事人亲眼目睹她是被一个男人带走。此后五年多的时间里,姐姐一直都没回来过。直到三个月前,才突然回来。云柔所言句句属实,农庄的管事已在宫门外等候,可为人证。这些书信则是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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