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汐惨然一笑,彻底心灰意冷。可就算如此,她也断不会为了顾宝珠葬送自己的生命。她艰难的站起来,可周围的人以为她是不肯妥协,愤怒四起。“顾锦汐你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去死吧。”突然,横空爆出一个洪亮的男声,一块尖锐的石头朝顾锦汐扔去。顿时,一眨眼血从额头上一滴滴的往下流。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一时四散开来。顾锦汐觉得头一阵眩晕,眼前一阵阵发黑,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意识全无。
话落,一条长度五米的横幅落了下来。
上面大大的红字写着——
“杀人犯,顾锦汐!”
‘轰’的一下,顾锦汐只觉心被重锤一击,头皮发麻。
她的亲生母亲,举报她是个杀人犯1
“顾医生怎么是这样的人,那我孩子在她手下,还能活命吗,赶快转院!”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啊,这样的姐姐啊,人面兽心啊!”
“这样的人,就应该抓进去进行劳改!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人群中指控的声音越来越多,顾锦汐耳中一阵轰鸣,头疼欲裂。
她踉跄一步,满眼血红:“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你女儿吗?”
冯春兰冷眼一瞥“我没你这样冷血的女儿!”
闻言,顾锦汐满心凄苦。
她凄凉一笑,“如果我说,我给顾宝珠捐了骨髓就会死,你也还要让我捐吗?”
“你少吓唬人,捐个骨髓而已,能有多危险,说到底你就是不肯救你妹妹,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冷血的东西。”
冯春兰没有一丝迟疑否决,顾锦汐心底最后的希望也破灭。
前世被母亲送上断头台,今生再次被母亲送上绝路。
顾锦汐惨然一笑,彻底心灰意冷。
可就算如此,她也断不会为了顾宝珠葬送自己的生命。
她艰难的站起来,可周围的人以为她是不肯妥协,愤怒四起。
“顾锦汐你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去死吧。”
突然,横空爆出一个洪亮的男声,一块尖锐的石头朝顾锦汐扔去。
顿时,一眨眼血从额头上一滴滴的往下流。
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一时四散开来。
顾锦汐觉得头一阵眩晕,眼前一阵阵发黑,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意识全无。
等再睁开眼,她躺在了病床上,房间空无一人。
她撑着身子起身,就见同科室的一个护士进来,冷声道。
“你醒了就赶紧tຊ走,别占着床位,院长已经出了通知,你被开除了……活该。”
顾锦汐脸色空洞的站在空荡荡病房里,感觉已经被全世界抛弃。
她恍惚的离开医院,回到家里。
迎面又是一顿恶骂:“你这黑心肠的东西,还好意思回来。”
冯春兰已彻底和顾锦汐撕破了脸皮。
顾锦汐只觉得头很痛,不想再跟她们争辩什么。
她关上房门,倒头就睡。
时而迷糊时而清醒,哪怕是一步之遥,冯春兰也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好像彻底忘了还有她这个人。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着隔壁偶尔传来的笑声,心被苦涩整个淹没。
陆实初英挺的面容浮现在眼前,顾锦汐思念泛滥。
晚上。
顾锦汐听到军靴踏地的声音,是陆实初回来了。
她强撑的张开眼,呆呆的看着门口。
看到军绿色的身影进入房间的那一刻,顾锦汐瞬间红了眼眶。
“实初。”
陆实初上前看着她,眉头紧锁。
“锦汐,你知道医院的事情闹得多大吗?军区领导都找我谈话了。”
顾锦汐一惊,慌张的问:“那你没受到影响吧?”
陆实初却沉着脸回:“明天你就去医院签骨髓捐献单,尽快平息这件事。”
顾锦汐愣住,脸比头上的纱布还白。
“实初,上了那个手术台我真的会死的,你相信我。”
“锦汐,你不是小孩子了,别再任性了。”
陆实初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顾锦汐再无睡意,睁眼到天明。
次日一早,她下定决心,去了医院。
血液科。
她找到同事小玫说:“帮我调查一下各大医院,不管捐赠者需要多少报酬,我都愿意出。”
闻言,小玫疑惑问她:“顾医生,事情闹得这么大,你为什么不愿意捐骨髓救你妹妹?”
顾锦汐一顿,苦笑的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说再多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能做的就是问心无愧,之后,她去找了别的医院的朋友,寻找骨源。
一直奔波到傍晚时分。
医院对面是个服装厂,此时是下班时间,门口涌出很多骑二八大杠的工人。
一时间顾锦汐置身于车流里,她退到路边,等着工人们先离开。
奔走了一天,她额头的伤还没好,此时疼得她有些头昏脑胀。
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她揉了揉额角,看到工人们都离开后,才抬脚往前走。
这时,一阵汽车鸣笛在耳边炸开。
“同志,快闪开!”
顾锦汐一惊,扭头看去,一辆桑塔车从拐角处直往这边驶来。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脚却好像在地上生了根。
“呲——”
“嘭!”
她直接被撞出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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