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崔循尊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后背,她不知道的是,被衣服和头发遮住的地方,全是她在梦里看见的,狰狞的伤疤。“萧月窈,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崔循尊了吧。”崔循尊突然道。萧月窈手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崔循尊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觉得没必要,所以才一直没说。而她之所以突然挑明,是因为她不想装了,演来演去怪累的。崔循尊淡淡一笑:“你太明显了,我认识的萧月窈,可不会平白无故对别人好。”
崔循尊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她以前住的院子,都怪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她往四周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值守。
崔循尊心一动,轻轻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
本来以为没有人,谁曾想,萧月窈竟然坐在院子里大树下的石椅上饮酒。
周围没有点灯,全靠天上射下来的月光照亮。
萧月窈俊美的脸庞笼罩在月色里,他身上披了一件鸦青色的披风,柔软的发丝随意垂在脸侧。他端起酒杯,仰头喝酒,长睫垂下淡淡阴影,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如死水般的沉寂。
崔循尊莫名想起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心绪微乱。
她回过神,刚想走。
萧月窈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沈小姐竟然来了,就过来陪我坐会儿吧。”
被发现了崔循尊也丝毫不慌,一脸淡定的走了出去。
她坐到萧月窈对面,盯着他手里的酒杯,淡淡道:“王爷身体差成这样,竟然还在这独自饮酒,真是不怕死。”
萧月窈放下酒杯,勾出一抹笑:“沈小姐这是在担心我?”
崔循尊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道:“王爷说笑了,就算您真死了,也影响不到我什么,我又为何要担心你。”
萧月窈丝毫不恼,轻叹道:“好吧,不担心便不担心吧……”
对比刚才仿佛失去魂魄般的模样,萧月窈在跟她说话时,总算是有点像个正常人了。
两人突然开始沉默起来,萧月窈继续小酌,崔循尊则是悄悄用余光看他。
看着他包的严严实实的身体,她想起了刚才做的梦。
厚重的披风下面,会不会也和梦里一样,身上到处是狰狞的伤疤?
只是想了一会儿,便被她否定掉了。
在洛阳时,她不小心撞见萧月窈施针,他身上分明不想梦里那般,有那么多伤疤。
罢了,只是个梦罢了。
可崔循尊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后背,她不知道的是,被衣服和头发遮住的地方,全是她在梦里看见的,狰狞的伤疤。
“萧月窈,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崔循尊了吧。”崔循尊突然道。
萧月窈手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崔循尊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觉得没必要,所以才一直没说。
而她之所以突然挑明,是因为她不想装了,演来演去怪累的。
崔循尊淡淡一笑:“你太明显了,我认识的萧月窈,可不会平白无故对别人好。”
萧月窈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你带我回京,到底想干什么?”崔循尊的表情变的有些凝重。
萧月窈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我没想干什么,你也想回京城看看不是吗?”
崔循尊嗤笑,她是想过要回京城看看,但是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有打算。
她冷声道:“如果你做这些是想得到我的原谅,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眼底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所以我们没可能了。
闻言,萧月窈心底的苦涩蔓延至全身,他苦笑道:“我做这些不是想得到你的原谅,只是想尽全力弥补你而已。”
说完,他又道:“就仅此而已,我没有想把你强行留在身边。”
这句话是真的,萧月窈没想真的将崔循尊强行留在身边,只是心里的贪念,控制不住的希望自己能在看着她久一些。
崔循尊冷笑道:“弥补?你觉得我需要吗?”
崔循尊当然不需要,伤害她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该痛的也痛完了,事后再怎么弥补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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