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倾回头,就见沈诉诉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狠狠咬在了他的手上,还在不断地加力。她的眼神赤红,写满了恨意,如同一把利刃,刺得他心口一阵剧痛。她为了谢景辞,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那瞬间,顾长倾的理智被烧得一干二净。他站定脚步,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景辞,语气森寒。“谢将军,你送上一名假冒他人身份的女子进东宫,究竟有何用意?”沈诉诉顿时愣住。这个罪名可大可小,万一被认定是图谋对储君不轨,那下场一定不会好过沈家!
沈诉诉差点心脏都跳停了!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隔着长廊与顾长倾对望。
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却像是横着一条银河,怎么也跨不过去。
“你是故意的。”
半晌,沈诉诉才颤抖着嘴唇开口。
眼下的情况她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顾长倾怀疑她的身份,于是故意让禁卫军说那些话给她听见,然后在这里堵着她,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还以为自己的计谋足够成功,殊不知早已被顾长倾洞穿了。
顾长倾双手紧握成拳,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每吐出一口气,都像在喉间凌迟一刀。
“真的是你……”
这些时日来他经历的一切,是他此生中尝过的最大痛苦。
眼下沈诉诉竟然还活着,老天爷对他还是垂怜的。
只是,沈诉诉明明在自己身边呆了这么久,看着他痛苦,却什么都不说。
甚至在他问起时还撒谎!
如果不是他顺着那股熟悉感查下去,如果不是沈诉诉的手腕露出了破绽,她究竟还要骗自己多久!
或许是他慢慢猩红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沈诉诉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躲在谢景辞的身后。
这个动作一下子就刺激到了顾长倾,他大步走近,将沈诉诉从谢景辞的身后抓了出来。
“你竟敢如此骗我!”
谢景辞眉梢一抖,连忙跪下请罪:“这一切都是臣的主意,请殿下降罪。”
沈诉诉一边挣扎着想逃开顾长倾的桎梏,一边说道。
“跟景辞无关,是我自己恨你!”
见她还不知死活地护着谢景辞,顾长倾心口的火焰更加高涨。
他手下不自觉地用劲,拉着沈诉诉就想走,手背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
顾长倾回头,就见沈诉诉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狠狠咬在了他的手上,还在不断地加力。
她的眼神赤红,写满了恨意,如同一把利刃,刺得他心口一阵剧痛。
她为了谢景辞,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那瞬间,顾长倾的理智被烧得一干二净。
他站定脚步,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景辞,语气森寒。
“谢将军,你送上一名假冒他人身份的女子进东宫,究竟有何用意?”
沈诉诉顿时愣住。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万一被认定是图谋对储君不轨,那下场一定不会好过沈家!
“顾长倾,你一定要逼死我身边所有人是吗?”
顾长倾顿住,怔楞地看着沈诉诉唇齿间的血迹,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他本想说不是的,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沈诉诉的手慢慢地往回抽。
顾长倾感觉到手心逐渐空荡荡,手下意识地一紧,重新握紧了。
“不想让谢将军获罪也简单,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便不计他的罪。”
他不能再放开一次沈诉诉的手。
哪怕沈诉诉看着他的目光只有怨恨,他也要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
沈诉诉手一颤,不禁回眸看了谢景辞一眼。
谢景辞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如何能忍心前途大好的他因为自己而自毁前程?
她垂眸敛下神色,轻声道:“好。”
如今顾长倾既然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原本悄无声息地除掉他的计划也彻底破灭。
终究……还是走到了最后一步。
沈诉诉跟着顾长倾往外走,回头对上谢景辞担忧的双眼,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帮我照顾好靖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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