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的酒量不是不行,是根本没有酒量。他立即就要求调取了饭店半个小时前的监控。不出所料,他看见了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徐璟打电话给宋韫:“帮我调取一下这个车牌半个小时前所经区域的监控录像。”宋韫是调查员出身,黑白灰都有涉及,尤其在警局那边有交好的人,调取一下交通监控轻而易举。十分钟后,徐璟的手机上接到了宋韫发来的监控录像视频。最后,视频暂停在一家快捷酒店前面。
徐璟晚了十分钟,他到达律所的时候,宋韫刚送走负责人。
见宋韫从外面走进来,徐璟抬手丢给他一盒烟。
宋韫接了,咬出一根烟,“D&M集团的案子。”
徐璟挑眉,“签合约了?”
“还没,”宋韫说,“应该还会多看几家律所。”
徐璟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沉吟片刻,“D&M集团最近股市怎么样?”
“比较平稳,没什么动荡,”宋韫说,“所以我也有点疑惑,未卜先知?”
“他们公司的法务部有消息吗?”
“摆设而已。”
“找个人问问情况。”
“我去安排,”宋韫点了一支烟,“先不提这个,还有个离婚案。”
徐璟哂了一声。
宋韫知道徐璟向来对于感情纠纷类的案子不感兴趣。
只是这个——“婚内财产保守估计三个亿。”
徐璟一顿,眼神变了变,“许氏集团?”
宋韫一脸的惊讶,“你神了,你怎么知道的?小枫提前给你透底了?”
小枫是徐璟的助理。
徐璟:“猜的。”
这几天有一些消息捕风捉影,说许氏集团内部动荡,虽然许氏集团董事长已经出面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过此事了。
宋韫:“不过许夫人属意是是金达的郭律。”
郭律师是以擅长婚恋著称的离婚案子,身为女性,也对女性当事人更加有同理心,去年打了两个金额不小的离婚官司,在业界内声名鹊起。
徐璟:“合约没签,一切都是零。”
他说着,就往外走。
“怎么就走了,”宋韫:“去哪儿?”
徐璟:“约会。”
宋韫立马就想到了那幼白的小姑娘,看了眼时间,“啧啧,这是准备约通宵?”
徐璟没理他。
宋韫:“阴阳调剂一下也是好的,阿鹏那边新进了一批新款玩具,你要不要用来调剂一下?让他给你留点进口材料的新品。”
徐璟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用吧。”
宋韫:“……”
他是被鄙视了?
徐璟开车回到饭店,包厢已经空了。
他问前台:“人都走了?”
前台:“是的,结了账就离开了。”
徐璟拨通了吕轻歌的电话。
一直到电话断掉。
没人接。
徐璟薄唇微掀,浮起一抹冷意。
他在回来之前,就知道她会不听话,却没想到会这样不乖。
徐璟收了手机,直接开车去了吕轻歌家。
他仰头就能看见她家的楼层。
亮着灯。
他想了想,给物业拨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徐璟开了车门,弯腰从车内拿了烟盒和打火机,倚着车身低头点烟。
烟气压制了此刻他内心欲动的感觉,他把烟蒂丢在地上,用皮鞋碾灭。
他深呼吸了两下,借由空气中的冷气,驱散了胸腔内持续扩散的热度。
物业那边隔了十几分钟回话。
“我叫人去抄水表,吕凤湘的女儿还没回去,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徐璟眉心蹙起。
有闹到派出所的前车之鉴,吕轻歌不会这样不小心。
徐璟拨通了宋清的电话。
“阿璟?”
宋清那边声音惺忪,似是从睡梦中被吵醒。
徐璟:“睡了?”
“嗯,”宋清缓缓地道,“喝了点酒,酒劲上来,头有些晕。”
她顿了顿,“怎么了?”
徐璟:“吕轻歌和你一起离开饭店的?”
宋清:“是的。”
徐璟眯了眯眸,“一个人?”
宋清靠在床头,“她也喝了酒,芷童帮她叫了车,让她男朋友送她回家了。”
“她喝了多少?”
宋清回忆了一下,“大概是有两三杯吧,她酒量浅……这么晚了,她出什么事了?”
徐璟:“先挂了。”
徐璟已经敏感的察觉到异样。
吕轻歌的酒量不是不行,是根本没有酒量。
他立即就要求调取了饭店半个小时前的监控。
不出所料,他看见了那辆出租车的车牌。
徐璟打电话给宋韫:“帮我调取一下这个车牌半个小时前所经区域的监控录像。”
宋韫是调查员出身,黑白灰都有涉及,尤其在警局那边有交好的人,调取一下交通监控轻而易举。
十分钟后,徐璟的手机上接到了宋韫发来的监控录像视频。
最后,视频暂停在一家快捷酒店前面。
后座车门打开,他亲眼看着,吕轻歌几乎是被半抱着进了那酒店。
她歪着靠在许柯身上,毫不设防。
……
吕轻歌昏睡的并不是十分安稳。
酒精刺激的她胃里翻江倒海,从床上爬起来,冲向洗手间的方向。
许柯给她递上来一杯温水,让她漱口,“你还好么?”
吕轻歌蹲在马桶前面,抬起头看站在面前的人。
没看清。
或者说是她的大脑现在都已经完全锈住了,根本丝毫都不转动。
有人伸手递给她水杯,她就接。
有人站在她眼前,她也辨别不出这人到底是谁。
手还没接到。
哐当一声。
她的手猛地打翻了那水杯,趴在马桶边上,继续狂吐起来,似是要把肝胆肠胃都吐出来。
许柯出去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叫买了醒酒药送上来。
吕轻歌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只剩下酸水,呕的她难受,眼睛眯起来紧紧的蹙着眉。
许柯喂她喝了醒酒药,又把她抱到外面的大床上去。
酒店房间内开了空调,温度上升,吕轻歌刚吐完,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翻了个身。
身上毛衣的大领口翻转,露出了一直到颈边锁骨的皮肤。
她身上的衣服全都在。
领口大开,这是唯一露出来的香艳之色。
许柯喉结滚了滚,觉得口干舌燥,扯了扯领口,把外套脱了,去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知道不该趁人之危。
他也承认,其实对轻歌有好感。
刚才看到的那一瞬间,好感就很容易的转化成了一种生理性荷尔蒙的冲动的。
从洗手间出来,他接到了方芷童的电话。
“她是处吗?”
方芷童没掩饰,直接问道。
许柯没有开口。
方芷童:“你不会还没有和她上床吧?都已经去开房了,你是准备跟她盖被子纯聊天?不,她现在醉的就是躺在那里任凭你为所欲为,你没有想法?你是性功能勃起障碍吗?”
方芷童的话字字都很难听,越发难以入耳,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踩踏在脚下。
许柯脸色有些难堪,握紧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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