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征正要跟阿姨一块儿走的时候,甘斓回来了。甘斓一出现,餐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她。她换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连衣裙,头发扎了一下,脸上的妆已经全部卸掉了,因此,眼眶的红肿十分明显。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哭过。梁晋燕端着酒杯,余光扫了一眼任先,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的担忧。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看向甘斓的方向:“任老的孙女上去换个衣服,怎么还哭上了?”任宗明面色严肃地看向甘斓:“小满
邵征正要跟阿姨一块儿走的时候,甘斓回来了。
甘斓一出现,餐桌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她。
她换了一条黑色的吊带连衣裙,头发扎了一下,脸上的妆已经全部卸掉了,因此,眼眶的红肿十分明显。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哭过。
梁晋燕端着酒杯,余光扫了一眼任先,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的担忧。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看向甘斓的方向:“任老的孙女上去换个衣服,怎么还哭上了?”
任宗明面色严肃地看向甘斓:“小满。”
两个字,带着浓浓的警告。
甘斓很清楚任宗明背后的意思,他嫌她丢人了——梁晋燕这样的贵客在场,她竟然不知死活地哭了,扫兴。
而梁晋燕也是故意那样问的。
他知道任宗明不把她当个人,他只要随意表露一点不满,任宗明就会教训她。
梁晋燕一直热衷于折磨她。
甘斓有些麻木了,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致了。”
“医院那边来了电话,我要先回去了。”甘斓顺势搬出了甘綦做借口,也算是很好地跟任宗明解释了自己这副样子的原因。
任宗明听后,果然没了刚才的凌厉:“严重么?”
“老样子了,我回去看看,爷爷您忙。”甘斓鞠了一躬,礼貌地看向梁晋燕,“抱歉,梁先生,怠慢了。”
梁晋燕勾唇笑笑,大气地说:“没关系,我对你的招待很满意。”
这话里的意思,恐怕只有甘斓能听懂。
其余人都把梁晋燕这话当成了场面话,没放在心上。
“你没开车吧,我送你吧。”邵征起身走到甘斓面前,很自然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对任宗明说:“任老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任宗明:“也好,你送她,我也安心。”
得到任宗明的允许后,邵征便搂着甘斓走了。
甘斓乖巧地倚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任先看着这场景,呼吸一沉,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小臂血管凸起。
梁晋燕缓缓抿了一口酒,笑着跟任宗明说:“任老家里最近喜事倒是不少,成双成对。”
任宗明也笑:“是啊,这些个小辈都有个着落,我也就安心了。”
梁晋燕:“小辈听话,任老好福气。”
——
甘斓坐在越野的副驾驶坐上,开着窗吹着风,口腔和食管里那股味道还没散去。
她耳边还在不自觉地回荡着任先堵在她面前说的话。
甘斓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眼眶被风吹得又翻起一阵酸涩。
“小满,小满?”邵征停下来等红灯,试探性地叫了她两声,看着她发红的眼睛,表情里多了几分怜惜,“还好吗?”
甘斓抿着嘴唇摇了摇头,离开任家,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在邵征面前演戏了。
只是,甘斓这模样落到邵征眼底,更是激起了他的那股怜悯之心。
绿灯亮起,邵征重新启动了车子,过了前面的路口,将车停在了医院入口。
邵征抬起头看了一眼医院的名字。
北城著名的私人医院,专攻精神类疾病。
在见甘斓之前,邵征已经对她的身份和背景有所了解。
“谢谢,我先——”
“小满。”甘斓要动手解安全带下车的时候,邵征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他倾身靠近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嘴唇,“以后我来照顾你吧。”
“怎么照顾?”甘斓迎上他的目光,“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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