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斥责她身为太子妃,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保不住,还将太子府后院弄的乌烟瘴气,简直无能到了极点。李清月铩羽而归,气得肚子痛,当晚身下隐有血迹,吓得她连忙叫太医。好在,孩子没多大事,只是要躺在床上静养,还不能多思多虑,更不能激动生气。府里不能无人主事,她只得暂时让苏良媛协理后院事务,这可把赵良娣气得不轻。后院除了太子妃,位分最高的就是她。怎么也轮不到苏良媛主事,她不能明目张胆和李清月对着干,难道还怕一只巴儿狗?
叶璇玑懵懂摇头:“妾身不明白。”
好毒的心肠!
竟让她去勾引赵毅。
李清月有些生气,这贱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然还不明白。
如果她真是个傻的也好,更容易被操控。
她不得不讲得更明白一些:“只要你勾勾手指头,没哪个男人能逃得过。”
叶璇玑大惊失色:“不行,妾身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怎么能和别的男人……”
她委屈的咬住唇,羞愤得快哭了。
李清月怒其不争道:“蠢材蠢材,又不是要你真和赵毅有什么,到时你只要扯烂头发叫救命,我自然会吩咐人去救你。”
叶璇玑心中冷笑。
她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到时候谁都不会去救她,她名节有损,会步姐姐的后尘。
同时,太子一定会恼了赵毅,哪怕他再看重他,也容不得他抢自己的女人。
她张嘴正要说什么,李清月忽然道,“昨儿姐姐来过一趟,说鸿哥儿长胖许多,调皮得很,等你哪日得空,我带你回府去看看他。”
叶璇玑知道她是想威胁自己,她不能叫别人看出来她压根不在意什么鸿哥儿,省得他们以为自己脱离掌控狗急跳墙。
也怕夫人怀疑她知道孩子被调包之事。
她垂下头,故作驯服:“妾身任凭娘娘差遣。”
李清月以为成功拿捏住叶璇玑,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桃枝,去库房将昨儿宫里送来的妆花缎拿两匹出来给叶承徽裁衣裳,再从匣子里拿四枝堆纱花与她戴。”
桃枝取了东西过来,李清月又让她送人。
走到半路,桃枝犹豫了一下,忽然道:“叶承徽,主意不是我家娘娘出的,你莫要怪她。”
叶璇玑轻笑道:“我怎敢怨怪娘娘呢,要怪就怪自己命薄。”
“叶承徽,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前面的路还长着呢,你得往前看。”
叶璇玑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乌沉沉的,似压在头顶,闷得叫人透不过气。
她怆然一叹:“前面路就像这阴云密布的天,看不到出路。”
“总有阳光冲破云层之时。”
“总有是哪一天,桃枝姐姐……”她转头,定定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能看到自己的出路吗?”
桃枝愣了一下:“跟在娘娘身边总有出头之日。”
“是吗?”
桃枝又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
叶璇玑轻轻笑了一声:“谁又能看清未来的路,我只愿桃枝姐姐能得偿所愿。”
桃枝心有所感:“多谢叶承徽。”
“桃枝姐姐不必客气,像从前一样叫我一声璇玑就行。”
“奴婢不敢不守规矩。”
“桃枝姐姐是谨慎之人,只是你刚刚提醒我那句话,我不太明白,难道还有别人?”
“是……苏良媛。”
“原来是她。”叶璇玑冷冷一笑,忽然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桃枝奇道:“什么事?”
“赵良娣想毒害我不奇怪,奇怪的她偏偏用了麝香,在此之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能接触麝香。”
“许是她怕你有孕。”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若怕我有孕,得长期接触麝香才行,难道她还要天天送花生栗子糕过来?”
叶璇玑蹙起眉心,陷入思考,“我记得那一天,王嬷嬷因谋害皇孙罪,被太子当众杖责,许是我想多了吧。”
她无需再多说,桃枝自然会脑补。
李清月想利用她,她何尝不想利用她,逼她狗急跳墙。
桃枝陡然惊悚,难道这花生栗子糕原是给娘娘的?
她心中后怕,送完叶璇玑赶回去复命,半道不小心踩到水坑,只得回屋换鞋。
刚走到屋门tຊ口听到碧云不忿的声音。
“姨母,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你伤的这几日,那小蹄子可得意了,整天忙着在娘娘跟前献好,想灭过你的次序,指不定说了你多少坏话呢,连带着我也受到牵连,挨了娘娘好几顿训斥。”
王嬷嬷气得要死:“那桃枝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李府花二两银子买来的贫贱丫头,自以为入了娘娘的眼,便忘了自己是谁,等着瞧吧,有她好果子吃。”
桃枝心重重一沉。
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还好鞋不多脏,只是有些湿了。
她回身径直回到翠微堂,将叶璇玑说的话如实告诉了李清月。
李清月眼里迸出火星。
孩子是她的底线。
叶璇玑能不能成功还另说,万一太子真将她当个玩物,不会因为她弃舍赵毅。
她必须做两手准备。
入宫!
她要给姑母吹吹风,赵毅有不臣之心,哪怕姑母一时不肯相信,风吹多了,假的也会成真。
李清月原想入宫找皇后诉说委屈,说赵毅坏话,没想到皇后似乎有心思,根本没心情听她说话。
反而斥责她身为太子妃,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保不住,还将太子府后院弄的乌烟瘴气,简直无能到了极点。
李清月铩羽而归,气得肚子痛,当晚身下隐有血迹,吓得她连忙叫太医。
好在,孩子没多大事,只是要躺在床上静养,还不能多思多虑,更不能激动生气。
府里不能无人主事,她只得暂时让苏良媛协理后院事务,这可把赵良娣气得不轻。
后院除了太子妃,位分最高的就是她。
怎么也轮不到苏良媛主事,她不能明目张胆和李清月对着干,难道还怕一只巴儿狗?
苏良媛并不敢十分得罪赵良娣,但她底下的丫头婆子以为自家主子得了太子妃的势,恨不得将往日被春熹阁各种欺压的仇一股恼的全报了。
双方谁也不服谁,就连苏良媛也感觉在赵良娣面前不用再像从前那般卑微,否则,如何治下?
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闹的两方婆子丫头掐起架来,打的鸡飞狗跳。
王嬷嬷自以为是太子妃身边第一人,出了这样的事,她自然要出面。
碧云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王嬷嬷一起飞奔到事发地。
双方打红了眼,不仅碧云挨了打,王嬷嬷也被打得不轻,头发揪掉一大把,眼眶乌青,鼻子也打出血。
王嬷嬷新伤加旧伤,捂着鼻子一瘸一拐被人搀回永福阁。
李清月看见王嬷嬷黢黑的眼眶,流血的鼻子,气得差点小产。
她想拿出太子妃的款出面弹压赵良娣,无奈身体条件不允许,只能忍气吞声。
赵良娣见李清月偃旗息鼓,一扫之前憋屈之气,得意的头都高仰了几分。
她得意,赵毅自然不用再来给她撑腰。
赵毅不来,李清月没机会暗算他,心里呕得要吐血。
双方大战,叶璇玑终于清静几日。
姜儿只觉得畅快,抬起头揉揉发酸的脖子,笑道:“奴婢不过和聂奉仪在蔷薇园闲聊几句,两边就打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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