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齐王妃派来的人为难你了?”姜融心中明了,原来门口有唐宜的人在暗中守着。姜融想了想道:“没事,齐王妃是家中嫡出,难免有些骄纵,我哭,不是因为她。”“那是因为什么?”“因为公子给我的荷包。”姜融从怀里取出那个荷包,问道:“公子从哪里得来的?”唐宜似乎放心了些,又咳了两声方道:“今日,我没能去迎亲,但是派了人跟去,看到有位妇人跟着轿子走了许久,步履蹒跚,手下就过去问了问,竟是你母亲,她托我手下将此物让人带了过来,说是送你的礼物。”虚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眸里都倒映着对方的面容。男子俊逸出尘,稍显病态;女子清丽脱俗,娇妍动人。虚
一时间,双方都有些怦然心动。少年人对于另一半的畅想,首先在外表上,对方都是极令人满意的。
终归是女子脸皮薄一些,姜融率先别开眼睛。唐宜微微一笑,手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把胸膛里那股难受的感觉强压了下去,方坐到她的身侧,继续盯着她看。
姜融忍不住了,回过头重新看向他:“公子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唐宜摇头轻笑:“还叫公子?”
姜融脸色一红,不再说话。两人只见过一面,就要她叫夫君,她有些叫不出口。
唐宜没有强求,忽然一脸严肃道:“你也哭过了?”
姜融一愣,重又别过脸去,故作镇定道:“没有。”虚
“因为什么,齐王妃派来的人为难你了?”
姜融心中明了,原来门口有唐宜的人在暗中守着。
姜融想了想道:“没事,齐王妃是家中嫡出,难免有些骄纵,我哭,不是因为她。”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公子给我的荷包。”
姜融从怀里取出那个荷包,问道:“公子从哪里得来的?”
唐宜似乎放心了些,又咳了两声方道:“今日,我没能去迎亲,但是派了人跟去,看到有位妇人跟着轿子走了许久,步履蹒跚,手下就过去问了问,竟是你母亲,她托我手下将此物让人带了过来,说是送你的礼物。”虚
姜融听得眼圈又泛红,眼睛紧紧盯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似乎在衡量他到底是不是个好人。
终于,她起身朝唐宜福了福身子:“谢谢公子大恩,小女子日后定会报答!”
“报答?”唐宜一愣,扶着床榻边缘慢慢站起,显得有些虚弱。
姜融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她是该去扶的,只是,她还不是,只是道:“公子想必今日受累了,你身子虚,还是早些歇息吧。”
话一说完,她看到唐宜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异样,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解释道:“我是说,让您的侍女进来伺候你歇下,你身子虚,不宜,不宜,”
唐宜又好气又好笑,走到桌前坐下,一脸无辜地纠正她:“我叫唐宜,诸事皆宜。”
不知怎的,姜融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胡乱道:“是是是,你的名字取得真好,一定能长命百岁,万事顺遂。”虚
“你的名字也好,其乐融融,笑口常开。”
“过奖过奖。”
姜融冲他心虚地笑笑:“那我去叫人?”
小姑娘脸色绯红,清丽的面容添了丝妩媚,唐宜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深吸口气,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过来坐,我们谈谈报答。”
姜融心中懊悔,刚才为什么脱口而出报答这种话啊,记在心里不就好了,对于男子来说,会不会觉得以身相许才是报答啊?
好吧,她已经以身相许了,还是自己设计而来的。虚
想到这里,她也不扭捏了,有些话,还是要尽早和他说清楚才是。
于是,她在唐宜对面坐了下来。
“公子,我有些心里话想和你说说。”
“嗯,我也有,但是有个问题我想先问。”
“好,你问。”
“这不合你胃口吗?”唐宜指着桌上的银耳羹问道。
姜融真要被唐宜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搞晕了,这男人,真是让人看不透。虚
“没有,很好喝,只是当时,齐王妃派来的人来了,就没时间吃了,再后来,你就来了。”
唐宜点点头道:“你一天没吃饭了,应该还没吃饱吧,正好我也饿了,我们再吃点吧。”
“行,有点凉了,我让人拿去热一下吧。”
唐宜制止道:“不用,我有现成的。我有些累了,你帮我去那边的柜子里拿一下好吗?”
姜融瞅了瞅他的面色,果真好似比之前白了几分,点头起身,心想,这男人虚弱成这样,有些事情,真的得尽早谋划才是。
唐宜让姜融拿的是一只巴掌大的小炉子,可以放在桌面上用,加了无烟的银丝炭,生火,直接把陶瓷盅放上去加热就行。
很快,银耳羹就咕嘟嘟冒泡泡了。虚
姜融给唐宜盛汤,赞赏道:“公tຊ子还挺会享受的。”
“过奖,我日日吃药,这炉子更多的是加热药汤用的。”
姜融吃着银耳羹,心中有些复杂。其实,她也有些同情眼前这个男子了。
在拜堂的时候,那只绣花鞋,唐宣夫妻,丞相夫人等人的明显为难,还有齐王阴阳怪气的话,他的处境,好像要比自己艰难得多。
但是,她没有能力兼爱,还是各顾各的吧。当然,恩要报,要是鞋子那事是他做的,仇也要报。
她试探着开口道:“公子,我出身卑微,也没什么好报答您的,但是我有一个优点,就是比较会赚钱,您缺钱吗,我帮您赚一些来作为报答怎么样?”
唐宜闻言,放下勺子,十分认真地打量她,佩服地道:“前江南首富薛百万的外孙,果然名不虚传。”虚
姜融黯然:“你也说了是以前了,都过去了,不值一提。”
“你不要看轻自己,你母亲当年,是以正室身份明媒正娶进侯府的,这事也不是无人知晓,只是人们都选择遗忘罢了。你外祖父出事之后,你父亲拜高踩低,贬妻为妾又另娶,实是委屈你们母女,你本是嫡女出身,不应妄自菲薄。”
姜融没想到,他竟将自己的身世了解得这样清楚,更觉其深不可测,压抑住心中酸楚,继续说道:“谢谢公子,往事已矣,我会好好活着的。公子还未回答我,缺不缺钱?”
唐宜笑了起来:“缺啊,钱谁不缺!”
“那就好了,我给你赚钱当做报答,你今天帮我拿了香囊,这是第一份恩情。两个月前,你从湖里救了我,这是第二份恩情,我都记着的,帮你赚两万两白银,如何?”
“娘子真是厉害,我这是娶到了一个聚宝盆吗?”
“好说好说。”虚
姜融没有留意唐宜换的称呼,还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我在半年之内,帮你赚到两万两。也许你有了钱,就能找到厉害的大夫治病呢。”
“多谢娘子,还关心我的病情。其实你嫁于我,是你委屈了,应该是我要报恩才对。”
姜融状似无意地道:“没事没事,要是你真的想要回报我,你就教我学学北夷的密宗文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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