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太妃大惊失色,忙命人叫太医。侍女们七手八脚地把九公主抬去内室,一场赏花宴就这样匆忙结束了。我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在宫人背上昏迷的九公主。之后的路就要她自己走了,但愿她能成功,她可千万要成功!回程的马车上,蒋妙彤靠在母亲的怀里痛哭流涕,而母亲看着我愤怒不语。回了府进了二门,她回身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跪下!”
“您给了我和世子身边的东荣一人二十两银子。让我们给各自的主子下迷药!我还听见你和夫人私下里说,国公府已经落魄、配不上你!只有太子——”
“好了!还不把这胡言乱语的贱婢拉下去!”
高坐上的南安太妃一声怒吼,把震惊吃瓜的众人都吼醒了,侍卫们忙不迭地把她拖走,只剩下在场众人五颜六色的表情。
楚瀚晨拉住蒋妙彤质问道:“妙彤,菱香说的可都是真的?”
蒋妙彤哭得梨花带雨:“瀚晨哥哥!你刚还要我相信你,怎么一转眼,你又信了那贱婢的胡言乱语了呢?”
“我!”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个人演戏,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上一世楚瀚晨来和谈时,漠拓可汗把我和蒋妙彤拉出来,说他听京城传闻楚瀚晨与蒋妙彤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即使蒋妙彤已经嫁入皇家成为皇后,他还是痴心不改。
漠拓可汗说,我和蒋妙彤他只能带走一个。
楚瀚晨面容坚定地选择了蒋妙彤。
他说我当年是算计他才嫁入国公府,这么多年爱财如命、贪慕虚荣、满身的铜臭味。根本比不上蒋妙彤分毫。
我的皇后姐姐与他深情对视,眼泪像珍珠一样掉下来。她跑向楚瀚晨扑进他的怀里。
当着大齐的使团和北羌的将士们的面,他们像是一对情深似海的恋人相拥,连漠拓可汗都感叹他们是一对有情人。
只有我成了个笑话。
如今这两人又在众人面前上演深情的戏码,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在心里大概是恨毒了对方了吧?
蒋妙彤恨楚瀚晨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而以楚瀚晨的聪明脑子,大概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
可为了蒋家的万贯家财、为了他深情公子的人设,他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和蒋妙彤演下去。
“要想消除楚世子和蒋大小姐的误会,倒也不难。”
一直沉默的九公主突然开口了,众人都看向她。
九公主对南安太妃道:“既然世子和蒋小姐有了婚约,不如就请您给他们二人的亲事定个吉日吧。也算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九公主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别有深意地落到了他们二人身上。在场的都是人精,刚刚的一番闹剧早就让他们看出了一些端倪,此刻都等着看好戏呢。
南安太妃目露精光,面上却一派慈祥:“半月后就是吉日,本宫做主,你二人的婚事就定在半月后吧。”
此话一出,楚瀚晨大喜,拉着蒋妙彤就要谢恩。
我看他抓着蒋妙彤的那只爪子倒是紧得很,貌似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
蒋妙彤就这么一边美人垂泪、一边谢了恩。
这一番热闹过后,赏花宴继续。
九公主命青栀拿来了“凤吟”献给南安太妃,并当众为南安太妃演奏了一曲。
程园的孔雀也如上辈子一样纷纷赶来围在九公主的身边,就在众人惊奇之时,突然、凤吟的琴弦断了。九公主的双眼发直地盯着南安太妃。
“姑姑救我!有人要害我!”
说完她就一头栽在琴弦上昏了过去。
南安太妃大惊失色,忙命人叫太医。
侍女们七手八脚地把九公主抬去内室,一场赏花宴就这样匆忙结束了。
我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在宫人背上昏迷的九公主。
之后的路就要她自己走了,但愿她能成功,她可千万要成功!
回程的马车上,蒋妙彤靠在母亲的怀里痛哭流涕,而母亲看着我愤怒不语。
回了府进了二门,她回身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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