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临远轻蔑一笑:“我刚回京城不久就听说蒋夫人偏心长女,对蒋二小姐这个次女向来苛刻。我本来还不信。今日一见,到叫我开了眼了。”母亲尴尬地回道:“世子、世子言重了。这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亲呢?”郑临远没有再理她,而是对皇后说道:“娘娘母仪天下,更是长乐公主的嫡母。“如今公主生死不明,您若是把她的伴读放回去嫁给这么一个不学无术、身有残疾的纨绔子弟,到时候恐怕于娘娘的清誉有损。”
我“扑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娘娘,如今长乐公主生死未卜。臣女心系公主,实在没有谈婚论嫁的心思。”
说完,我就深深地匍匐在地上。
一时间、殿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我的头顶传来了皇后的声音:“难为你是个好孩子。可是长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一辈子找不到她、你就一辈子不嫁人吗?”
我直起身、郑重地看着皇后:“娘娘、殿下是生是死,臣女一定要等到确切的消息。”
“胡闹!你要是一辈子不嫁人、世人该怎么说陛下和本宫?!难道你要看着你母亲为你日夜操心吗?”
皇后的话音刚落,母亲也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帮腔道:“是啊妙云、你就别让皇后娘娘为难了。这是门极好的婚事,你嫁过去、一定会美满和顺的。”
我知道这两个人都在逼我,我更知道只要皇后一下旨、我就必须出宫。
到时候等待我的,就只有被母亲嫁出去的命运。
可如今我却并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再留下来。
就在我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郑临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极好的婚事?不见得吧。”
我一回头,只见郑临远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满脸爱慕的金阳公主。
母亲的脸上流露出尴尬:“世子说笑了。安平侯府煊赫百年,自然是极好的人家了。”
郑临远还是一如既往地一副冷淡表情:“安平侯府自然是望门。可安平侯幼子却是个不学无术、好眠花宿柳的人。前些日子他还在青楼和人打了一架,听说被踢坏了身子。”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除了母亲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世子说的是真的吗?”皇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母亲。
母亲强颜欢笑道:“臣妇、臣妇并不知道这件事。想必是世子听错了。”
“哦?是吗?”郑临远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蒋老爷昨日还和我父亲谈起安平侯幼子的事情,您怎么会没有听说呢?”
这下母亲再也说不出话了。
郑临远轻蔑一笑:“我刚回京城不久就听说蒋夫人偏心长女,对蒋二小姐这个次女向来苛刻。我本来还不信。今日一见,到叫我开了眼了。”
母亲尴尬地回道:“世子、世子言重了。这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郑临远没有再理她,而是对皇后说道:“娘娘母仪天下,更是长乐公主的嫡母。
“如今公主生死不明,您若是把她的伴读放回去嫁给这么一个不学无术、身有残疾的纨绔子弟,到时候恐怕于娘娘的清誉有损。”
最终皇后没有把我放出宫,反而把母亲训斥了一通。
出宫的甬道上,母亲走在前面,我在后面默默地送她。
我其实也不想送她,只是如今多事之秋,我不能再让人给我扣上个“不孝”的帽子。
就在我们走到无人的地方,母亲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你怎么没和公主一起死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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