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陪郁厉去扫墓,偶然间看见他家里摆着老头和他母亲的结婚照,纯白的婚纱,和我妈结婚时穿的是一样的,透过门缝,我听见外婆劝他除掉我,争所有家产。”凌伊心中一紧,仿佛身临其境般忐忑不安,复又听得郁航娓娓道来:“那时我没想过要和郁厉争什么,可一下山就被车撞了,模糊间,我看见副驾驶上郁厉惊慌而又狠厉的脸。”“从那之后我对许多事便懵懵懂懂的,走路也不稳,他们都以为我成了傻子,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只是不喜欢说话,也懒得自己走路。”
“你醋意可真大啊。”凌伊不住笑了,“要是被记者拍到郁小少爷穿得跟男模一样,新闻估计又爆了。”
郁航不以为意,眼中柔情无比,来势汹汹的感情多得快要溢出来:“我才不管被人怎么看,我就像陪在你身边。”
凌伊背过身去,掩去嘴角不由自主上扬的弧度。
临近冬天,花园里的梅花隐隐散着幽香,几欲含苞待放。
凌伊指了指几株冒着小花苞和有些光秃秃的枝丫:“那边还有几株松红梅,花瓣有粉有桃红,圆圆小小的特别好看。”
看了良久,她眼中又泛起泪花:“因为妈妈喜欢,爸爸也最珍爱这几株松红梅。”
或许是孕妇的多愁善感,凌伊这几天格外想念父母和哥哥,变得极其容易伤感。
清冷的眼中泛起涟漪,郁航反握住她的手,仰头莫名说了句:“你看。”
跟着抬起头的瞬间,凌伊看见随风飘荡的花瓣打着旋落下。
大概是因为新鲜,空中还有花瓣的余香。
斑斓的花瓣在空中肆意纷飞,凌伊深深看着这场花雨:“好美啊。”
她良久没得到郁航的回应,不禁侧目看去。
却见他深深看着她,眸中满是缱绻:“是啊,很美。”
随着脸与脸逐渐贴近,呼吸近在咫尺。
两双长长的眼睫颤啊颤,气息交融间难分你我。
不远处传来管家的厉声呵斥:“房顶上是谁?!赶紧下来,不然报警了!”
“咳!”凌伊轻轻推开郁航,面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
楼顶上的人影迅速跑了下去,边跑口袋里边掉花瓣。
凌伊吸了口气:“哟,好帅的人影啊,看着还有点眼熟。”
郁航嗓音轻飘飘的:“不知道,没见过。”
晚上,郁航得寸进尺地换上睡衣爬上床。
突然被一只手抱住,凌伊挑眉看向他:“下去。”
郁航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道:“我不走,我是你养的小白脸,我现在要陪你睡觉。”
“小白脸都没你能恃宠而骄。”凌伊气极,干脆闭上眼不见为净。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她莫名感觉心安,很快也跟着沉沉睡去。
清晨,阿姨准备好了早餐。
凌伊扫了眼桌上青葱白粥的菜色,没什么食欲。
郁航盛出一碗肉粥递过去,哄孩子般劝着:“你要是喝完了,我就给你讲个秘密,关于某人时而傻时而聪明的……大秘密。”
他神神叨叨的模样勾起了凌伊的好奇心,郁航一勺一勺喂着,不知不觉就吃了两碗。
“五年前,我陪郁厉去扫墓,偶然间看见他家里摆着老头和他母亲的结婚照,纯白的婚纱,和我妈结婚时穿的是一样的,透过门缝,我听见外婆劝他除掉我,争所有家产。”
凌伊心中一紧,仿佛身临其境般忐忑不安,复又听得郁航娓娓道来:“那时我没想过要和郁厉争什么,可一下山就被车撞了,模糊间,我看见副驾驶上郁厉惊慌而又狠厉的脸。”
“从那之后我对许多事便懵懵懂懂的,走路也不稳,他们都以为我成了傻子,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只是不喜欢说话,也懒得自己走路。”
想起郁航在痴傻之时对郁厉本能的恐惧与排斥,凌伊终于恍然大悟。
“那天去你家接你,看见你身穿婚纱从楼顶一跃而下,我脑海中又闪过当年那件事,之后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多时候都是混沌的,但也清醒过。”
郁航有时的确看起来很正常,她甚至都怀疑过他是刻意装傻。
“那天摔下山撞到了头,我虽然好了,但也把你和婚纱的事忘了,我心里记得一个人,她疼我护我,值得我全心全意爱她,但我想不起跟你发生过什么,还以为那个人是楚月。”
亲耳听见他陈述情意,凌伊心中既酸又涩,情愫在胸腔蔓延,浓得掸都掸不开。
“直到亲眼看见你住的别墅被火烧尽,刺激之下,才终于回想起我们发生过的一切,所以我抛下了郁家的一切,追到这里来了。”
将凌伊紧紧揽在怀中,郁航嗓音有些颤抖:“失去你的感受,我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第二回,现在回到你身边,我怎么都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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