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想之华快点好起来,找出伤害他的凶手,其他的我不想说。”云梨说完,转身离去。望着那慢慢离开的背影,颜靖宇眼眶微微泛酸,仿若沉进了冰窖,除了从头到脚的冰凉再无其他。咫尺天涯,莫过于此。ȵɱʑȴ萧明恒端着汤药走来,见云梨红着眼,满眼心疼:“没事吧?”云梨摇摇头:“没事。”萧明恒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屋内的颜靖宇身上:“你们……”
卧房外。
萧明恒轻摇折扇,看向一旁颜之华的贴身丫鬟:“之华是怎么出事的?”
颜靖宇怎么会让颜之华这么个孩子在半夜跑出去呢?
丫鬟刚要开口,就见颜靖宇走了出来。
萧明恒转过头,见他眼尾泛红,神情颓然,像是哭过了一样。
他也当没看见,只说:“你没有去报官或者调查之华出事的原因吗?”
说到颜之华的事,颜靖宇脸色才变了,他招手叫来管家,声音嘶哑:“查到什么没有?”
管家有些为难,犹豫半晌还是开口:“出事那天,只有柳小姐来过。”
颜靖宇眸光一沉:“备车,去柳府。”
柳府。
柳如烟看着被扔在一旁的药瓶,记忆恍然被拉回了昨晚。
那时光线昏暗,还未点灯笼,她一手捏着颜之华的嘴,一手将毒药灌了进去。
眼见颜之华无力瘫倒在地上,柳如烟慌忙离开。
她本以为颜之华出事,自己终于能喘口气,可心头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思绪纷杂,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不知道颜之华死了没有,若是颜靖宇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她……
谋害国师之子,不是死刑也是流放。
思及此,柳如烟“腾”地起身收拾行李。
此时,敲门响起。
“小姐,国师大人来了。”
柳如烟手一抖,衣服都掉落在了地上。
她喘了几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跟他说我不梨服。”
延缓又敲了几下门:“可是国师大人说……”
“我说我不梨服!你聋了吗!?”
与此同时,正厅。
颜靖宇看了眼被柳母放在面前的茶,并没有喝。
丫鬟走来,垂着眉行礼:“国师大人,小姐说她不梨服。”
闻言,柳母神情复杂,语带几丝歉意:“靖宇,你别见怪,如烟她心情有些不好。”
颜靖宇蹙了下眉后站起身:“既然这样,我改日再来找她。”
他来去匆匆让柳母有些茫然,但也没敢多问。
门廊内,颜靖宇回头看了眼柳如烟的卧房,眼底满是怀疑。
忽然一声轻响,一个白瓷瓶滚了出来。
颜靖宇扫了眼瓷瓶,问一旁的丫鬟:“柳如烟昨天出去了吗?”
丫鬟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小姐昨天午时确实出门了。”
颜靖宇眸光一闪。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丫鬟想了想:“快宵禁的时候吧,老夫人还抱怨了几句,小姐这才回来。”
闻言,颜靖宇目光一凛,没有再问,只转身坐出了柳府。
国师府,颜之华卧房。
云梨望着颜之华几近透明的脸,手因为怒意紧了紧。
“到底会是谁这么狠心,他还只是个孩子……”
话音刚落,颜靖宇忽然走了进来,抚了下颜之华的额头。
云梨望着他,心底像是习惯性地多了些许涩意。
她好像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却又觉得无话可说,半晌,只轻唤了声:“阿梨。”
一声“阿梨”,让云梨的心一颤。
这让她有种回到了大学时期般的感受,但又透着已经迟了的悲凉。
微暖的阳光透过窗,将云梨和颜靖宇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云梨看着窗外不远处坐在一起说话的管家和嬷嬷,眸光微暗。
好像在和颜靖宇相爱后,那便是她梦想的生活。
和他一起白头偕老,一直生活在一起。
颜靖宇看着眼前消瘦了许多的人,喉间越渐发涩。
已经不知道斟酌了多久才决定好的话在此刻却难以开口。
半晌,颜靖宇忽然握住她的手,泛红的眼尾带着几丝不舍:“是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无法放下云梨,哪怕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法逾越的距离,他还是不想这么放弃。
手中的温暖在小小的挣扎后慢慢抽离,颜靖宇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恍若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就像你带着之华离开的时候那种心情,我现在没有办法释怀,更不想原谅。”
云梨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颜靖宇,破镜从来不能重圆。”
颜靖宇心不断地紧缩,痛得他脸色一白。
所以云梨是不会再回头了吗?
“我现在只想之华快点好起来,找出伤害他的凶手,其他的我不想说。”
云梨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那慢慢离开的背影,颜靖宇眼眶微微泛酸,仿若沉进了冰窖,除了从头到脚的冰凉再无其他。
咫尺天涯,莫过于此。ȵ ɱ ʑ ȴ
萧明恒端着汤药走来,见云梨红着眼,满眼心疼:“没事吧?”
云梨摇摇头:“没事。”
萧明恒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屋内的颜靖宇身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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