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的生活并不落魄,甚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数倍。顾清禹发动车子的手微微顿了顿,“工作日就去逛街,没想到你们舞蹈演员的工作这么清闲。”语气很平淡,落到纪晚言耳朵里,却是浓浓的揶揄和嘲讽。她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那是,谁让学长当初不坚持跳舞呢,要是坚持下来,现在成了著名的舞蹈演员,不也可以随心所欲,在工作的时候去逛街了吗。”她是懂得怎么气人的。
这四个字又让纪晚言震惊。
原来这里不是顾清禹家,昨晚是被他带到了酒店住下的。
心里一阵别扭。
说不上来是去他家住还是来酒店住更让人不舒服。
“你待会儿去哪?我送你。”顾清禹问。
折腾了这么半天,早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准备好的早餐只能带上边走边吃。
纪晚言昨天是醉到神志不清被带回来的,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当然需要顾清禹送。
她可不能让自己受委屈,跟着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说,“送我去金鹰商场吧。”
金鹰商场是龙城市中心最大的商场,里边陈列的几乎都是顶尖的奢侈品,普通人只能望而却步根本不敢往里走。
可这个名字从纪晚言口中说出的如此自然,仿佛就和逛个普通菜市场似的。
看来她的生活并不落魄,甚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数倍。
顾清禹发动车子的手微微顿了顿,“工作日就去逛街,没想到你们舞蹈演员的工作这么清闲。”
语气很平淡,落到纪晚言耳朵里,却是浓浓的揶揄和嘲讽。
她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那是,谁让学长当初不坚持跳舞呢,要是坚持下来,现在成了著名的舞蹈演员,不也可以随心所欲,在工作的时候去逛街了吗。”
她是懂得怎么气人的。
车内的氛围比冰窖还要冷。
顾清禹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本想聊一聊这个话题,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作罢。
都过去了。
再多说毫无意义。
纪晚言一直扭着头视线看着窗外,两人不说话,视线也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到了金鹰商场楼下。
车子刚停稳,纪晚言便解安全带下车,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留。
可是车门锁还锁着,她拉了拉门把手,纹丝未动。
扭头回头疑惑地看着顾清禹。
“我早上问过修理厂,你那俩车修理加补漆一共需要五天,”顾清禹转了转自己的手机,扔过去,“把你电话给我,到时候弄好了我让修理厂直接联系你去取车。”
这两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纪晚言都忘了自己还有一辆被撞坏的车在修理厂。
是啊,她还欠顾清禹车祸的补偿呢。
毕竟是自己理亏,刚刚的气焰顿时没有了。
纪晚言打开顾清禹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点击保存后还回去,“好了,那天车祸的事谢谢你帮忙处理,等交警那边的责任认定出来后,我会按照该负的责任赔偿你。”
“好。”顾清禹只应了这一个字。
纪晚言一愣,这狗男人回答得倒是挺爽快,真就一点不客气?
还以为他会大发善心体贴地说一句“不必了”,听这意思,不光是想要纪晚言赔偿,恐怕还得狠狠敲诈一笔。
狗男人!
纪晚言在心里大骂了一句,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清禹却没有马上离开,透过车窗向上看,看了看这栋楼,若有所思。
纪晚言来金鹰商场确实有事,但并不是来逛街。
她要买一双新的舞鞋。
这周末幽兰剧团还有两场演出,很重要,她要全心投入好好σw.zλ.对待。
即便剧团已经苟延残喘,纪晚言也必须撑住。
之前那双舞鞋已经穿了快三年,脚趾处都已经磨破了,实在有点对不起观众。
纪晚言只认着一个牌子,是一个小众设计师的手工款,用料和制作都非常精细,当然价格也不低。
她平日里并不追求什么名牌奢侈品,可在对待跳舞这件事上,必须精益求精。
“女士要不要进来看看,我们这两天新到了一批丝巾,都是纯手工的,不管是扎头发还是做手包的装饰都非常好看。”
柜员热情地把纪晚言迎进去。
纪晚言四处看了看,“请问Owen设计师设计的芭蕾舞鞋还有吗?”
“有的有的,”柜员非常有礼貌,一边介绍一边示意其他同事给纪晚言倒了杯热水,“刚好这次到了一批新款,女士真有眼光,Owen设计师品牌的芭蕾舞鞋一直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只有识货的人才会选购它们,我带您去看看。”
纪晚言这些年一直是穿这个牌子的舞鞋,已经很熟悉了,这次到的新款在脚底处做了巧妙的改造,更加保护舞者的脚尖,品质没得说,当然,价格也足以逼退很多人。
或许是看出了纪晚言脸上闪过的一丝焦虑,店员立马说,“我们店最近在做活动,会员可以打九折,请问女士是我们店的会员吗?”
虽然一直穿这个牌子的舞鞋,但它的品质太好,三五年也穿不坏,纪晚言并不是常客,自然不是会员。
她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我不是会员,没事,就按原价吧,帮我把这双包起来。”
四位数的价格,对一双利用率很高,可以穿很多年的舞鞋来说,并不算奢侈品。
只是纪晚言想到银行卡里的余额,心脏还是狠狠疼了一下。
算了算了,她安慰自己,这是一种投资,只要能保住剧团,以后不愁赚不到钱。
正要结账,后边突然传来吵闹声。
“你们怎么回事!欺负人是不是,这外套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凭什么卖给其他人,我又不是买不起,小心把我惹急了,我告你们不正当经营!”
一个尖锐的女声喊叫着,非常刺耳。
店内店外的顾客全都停住脚步,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
“女士稍等一下,我让同事来帮您结账,我过去看一眼。”跟着纪晚言的柜员立马过去解决问题。
在吵闹的女声旁边,还站着个女人。
看起来四十岁上下,保养得非常好,稳重端庄有韵味,一看就是富太太的模样。
她礼貌地对闹事的女人说,“妹妹,这件外套是我让店员帮忙留下的,很早前我就付了定金,今天只是来拿货而已,并不是你先看上的。”
闹事女不依不饶,尽管自己不占理,仍然垫着脚,让自己看起来高人一等,“我不管,你们联手欺负人,还敢振振有词地找借口,我只知道今天是我先到的,先看上的这外套,明明有钱却不让我买,你们这家店是黑店!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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