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过去,看见了戴着半张透明面具的姜晚棠。她的头发剪得很短很短,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额头上包着一层白布静静睡着。裴承钰抬起手想摸一摸她的脸,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她时,那双紧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了。刹那间,刺眼的白光再一次降临,裹挟着裴承钰慢慢往黑暗中坠下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死死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姜晚棠,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最后的“一”出声时,一股刺眼的白光从天而降,将这间院子彻底笼罩。
一股无形的的威压逼着裴承钰跪倒在地上,强光直射下他闭上眼,漆黑一片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很奇怪的画面。
一间四面雪白的房子、闪着红光绿光的铁箱子、还有缠绕在上面的奇怪的丝线……
最后,裴承钰的眼神落到了窄床上躺着的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
他慢慢走过去,看见了戴着半张透明面具的姜晚棠。
她的头发剪得很短很短,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额头上包着一层白布静静睡着。
裴承钰抬起手想摸一摸她的脸,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她时,那双紧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了。
刹那间,刺眼的白光再一次降临,裹挟着裴承钰慢慢往黑暗中坠下去。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死死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姜晚棠,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他无助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将那些压抑在心间的破碎字句喊出来。
可是直到落入谷底,他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裴承钰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一样。
梦里的姜晚棠变成了一片灰尘飘走了,去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他惶然地睁开眼,看见熟悉的房间,那颗隆隆的心仍然飞速跳动着,堵在胸膛里的郁气仍未散去,逼着他大口大口呼吸着。
跟在身边伺候的小厮看见他满头大汗地醒来,连忙递上湿帕子。
“世子爷,您醒啦。”
裴承钰终于回过神,他接过帕子握在手里,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
“夫人呢?她醒了吗?”
“公主传话说今日的晚膳已经备好,请您过去呢。”
听见公主两个字,裴承钰就想起她装病一事,脸色瞬间变得阴郁无比。
他猛地站起来,拿着挂在床头的剑就往后院奔去。
那扇雕花窗户依然支着,房里的声音清楚地传了出来。
裴承钰再没有耐心听里面的动静,他抬起腿一脚踹开了门。
房间里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李希宁更是捂着胸口满脸都是委屈。
“承钰,你动作怎么不轻一点,可吓坏我了。”
裴承钰看着面前还在演戏的女人,脸上只有狠色。
“你不是快死了吗?怎么好得这么快?”
李希宁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死不死的?我身体一直很好,你在说什么啊?”
裴承钰眼中的怒气剧烈燃烧着。
“李希宁,你还在装!你串通许太医害晚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活了二十几年,李希宁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教训,她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串通什么晚棠的,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看她还想装失忆,裴承钰怒不可遏,直接拔出了剑横在她脖子上。
“你和许太医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让姜晚棠割了四碗血,她如今还昏迷着!”
房间里的人听见这话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裴承钰。
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嬷嬷颤抖着声音跪在了李希宁身前。
“公主,那个姜晚棠六年前就死了,驸马爷他,他约莫是被她的冤魂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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