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把纸条放帆布包里,等出了外边,再找个垃圾桶再扔了。与此同时,一个身穿红色外衣的女同志匆匆赶来,快速地扫了一圈,又失落地离去。沈烟福至心灵,该不会这才是司锦年的相亲对象吧?女同志没走远,透过窗户沈烟还能看到她,他们既然约在了国营饭店相亲,那么自然是有中间人的,不需要她多做什么。不插手别人的事,就是在给自己规避麻烦。沈烟很快把这小插曲抛到了脑后,出了国营饭店,直奔供销社而去。
正好沈烟点的饭菜也好了,端着吃食,找了个离司锦年最远的位置坐着。
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司锦年还是第一次见,顿时觉得尴尬。
或许,她也不想相亲吧,只是没办法才来和他见面。
女同志的脸皮大都很薄,他一来就说没有结婚的意思,是有点伤人。
按照司锦年的脾气,这种时候应该直接走人,可他看出来女同志对他没意思,更觉得这是保姆的好人选。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如果对方看上了他,他不会把人招去家里当保姆,那是自找麻烦。
司锦年摸了摸鼻子,纠结着自己是过去和女同志把事情说明白,还是再等等。
见她一口肉,一口饭吃得香,司锦年肚子也饿了起来,去点了两个馒头,一碗面条。
馒头是现成的,煮面也很快,几分钟就好了。
端着吃食回到自己的位置,司锦年一边吃,一边观察沈烟。
人的一举一动可以反映很多东西,既然有心招对方当保姆,就得观察仔细了。
不然后续还得重新换人,又是一桩麻烦事。
察觉对方在看她,沈烟只能加快吃饭的速度,早点吃完,也能早点离开。
那人的视线时不时飘过来,沈烟心里有些生气,一个大男人,他怎么好意思盯着女同志看的?
也不怕别人说他是流氓!
沈烟不由得瞪了司锦年一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神,又连忙低下了头。
莫名被人瞪了一眼,司锦年愣了愣,突然觉得这人和领导说的有点不一样。
在领导的嘴里,她脾气很好,可现在看来,这人分明就是有利爪的猫。
这样的她,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真的会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吗?
对此,司锦年持怀疑的态度。
因为工作原因,他在家的时间很少,如果请的保姆做事仔细,对外也不怯场,那他可以加工资。
目前来看,眼前的人是符合他要求的。
别人当保姆,每月十块钱已经够多了,司锦年决定,如果她同意,他可以给十五块,并且包吃包住。
开运输车是份好工作,除了各种补贴,司锦年每个月的工资能有六十多块。
家里只有他和母亲两人,吃喝的开销不大,但母亲每月吃的药是一笔大的开支,司锦年还想多攒点钱,以后要是医疗条件更好了,就给母亲治疗心脏病。
每月十五块,这是司锦年给的极限,除非他工资上涨。
如果没有积蓄兜底,老娘发病了都没钱治,真到了那一步,司锦年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年头,不是谁都能请保姆的,他家情况特殊,请个人帮忙照顾家里,别人就算知道了,也能理解。
实在不行,就说是亲戚来帮忙,办法总比困难多。
男人的视线移开,沈烟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来趟县城,就闹出这种乌龙。
也不知道这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
她还没吃完,司锦年那边就放下了筷子,把碗筷送去固定的位置,然后去前台借了纸笔,快速地留下一串号码。
沈烟看到男人大步朝着她走来,把纸条往她桌上一放,“我妈身体不好,需要保姆照顾她,如果你愿意,我每月给你十五块钱,吃住全包,给你三天考虑的时间,如果你同意就打运输队办公室的号码,或者直接来家属院找我也行。”
沈烟更懵了,这人不是相亲吗,怎么突然扯到了招保姆?
要不是他一来就表明了态度,他没有结婚的打算,沈烟都要怀疑,这人相亲的目的是找个免费的保姆。
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沈烟对司锦年的第一印象开始好转,心里的防备也慢慢地消散了。
对方还在等她的答复,沈烟连忙摇头,“我不找工作。”
莫名地,她干巴巴地加了一句,“多谢你的好意。”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如果他没有不轨之心,主动把工作的机会送到她面前,不管她需不需要,沈烟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客套两句。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傻,沈烟抿了抿唇,没再说别的。
在很多人看来,保姆是伺候人的工作,没有尊严,她不愿意干这份工作,或许有别的原因,但都不是他该管的。
司锦年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点了点头,“行,那我再问问别人。”
说完,大步离开了国营饭店。
他走得快,腿又长,一会儿就没影了,沈烟拿着纸条,张了张嘴,都没来得及说话。
最后只能把纸条放帆布包里,等出了外边,再找个垃圾桶再扔了。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红色外衣的女同志匆匆赶来,快速地扫了一圈,又失落地离去。
沈烟福至心灵,该不会这才是司锦年的相亲对象吧?
女同志没走远,透过窗户沈烟还能看到她,他们既然约在了国营饭店相亲,那么自然是有中间人的,不需要她多做什么。
不插手别人的事,就是在给自己规避麻烦。
沈烟很快把这小插曲抛到了脑后,出了国营饭店,直奔供销社而去。
除了帮知青买的小东西,她给自己买了一斤红糖,来月事的时候可以煮红糖鸡蛋补身体,再买了需要的小铁锁。
别的东西沈烟都没买,她每个月有两天休息时间,要是有缺的再去公社买就是。
一次性添置太多东西,反而麻烦。
毕竟知青点住的人多,管好自己的财物,这是最基本的事情。
买了东西,又去了一趟书局。
上辈子蒋明旭参加了高考,他复习的时候用到了哪些资料,沈烟记得清清楚楚。
那还是她陪着蒋明旭来县城买的。
考完后,蒋明旭也说练习册买得好,涉及的题型和知识都是高考的重点。
沈烟仔仔细细挑选了一遍,只要有用的统统入手一份。
等办完所有事情,看了眼书店里挂着的钟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沈烟不紧不慢去了客运站,搭上了回公社的客车。
等到了公社,又步行回生产队。
还没到知青点呢,就听见沈老婆子的声音远远传来,“这都几点了,沈烟怎么还不回来?这死丫头,离婚把脸都丢干净了,居然还好意思去县城招摇,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不知羞!”
沈烟以为自己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沈家人,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自己冷静不了。
有些人不要脸,居然还好意思嘀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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