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电梯间又出来一个人,高大,年轻,一身贵气,却冷着一张脸。尖下巴的眼睛都看直了。大步走向前台,命令道,“帮我调出酒店的监控,今天晚上的摄像,我要全部。”尖下巴整理了微皱的制服,有礼道,“先生,您是丢失了什么东西吗?”慕循礼烦躁起来,“少废话,让你调,你就调!我看晚上几点钟有女孩出去了?”大眼睛福至心灵,还是挂着职业微笑,“您是想找那位穿着白棉恤,长的非常漂亮的女孩吗?”
凌晨2点。
景年摸了下额头,没有发热,蹑手蹑脚下床,头也没有晕眩。
酒店收费高,装修不掺一滴水,全是顶级隔音材质,景年开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凌晨的走廊安静地像一座坟墓,景年听到自己的心在咚咚跳,她快速奔跑起来,按下电梯,直达一楼。
宽敞明亮的大厅几乎没人,2个年轻漂亮的酒店前台撑着下巴,微眯着眼打盹,恍惚有人影过来,习惯性站起来就点头问好。
抬头却见一个看背影就知道超级漂亮的女孩往门外走去了。
谁家好姑娘大半夜的从酒店出来啊,还两手空空,行李都没有?
尖下巴,薄嘴唇的前台忍不住要和同事八卦,刚张开口,那女孩又折返过来,只能将嘴又合上。
景年走出酒店大门,湿意扑面而来,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微风夹着雨丝,激起一层凉意。
只能返回去。
酒店大厅有给客人提供雨伞,上面竖着一个牌子:免费领取,祝您一路顺风!
“你好,那边的雨伞我可以拿一把吗?”景年询问前台,用手指了一下放伞的地方,嗓子干涩嘶哑,感冒还没有好全。
尖下巴的前台不想接待援交妹,怕脏了手,推了推同事,大眼睛的同事站起来,挂着职业微笑。
“当然可以,您登记下房号和名字就可以了。”
景年提笔写下,总统一号房,慕循礼。
字迹飘逸,和清冷孤傲,又纯又欲的长相大相径庭。
酒店的45层到50层是总统套房,一层一个套间,一号楼在顶层,视野风景最好,价格最贵。
大眼睛很快在电脑上查出了信息,她微笑摇头,“不好意思,没有查到您说的客人信息。”
尖下巴站在旁边,嫌弃全部显在脸上,眼睛快翻到天上去了:干这一行的还不清楚吗?哪有雇主将真实名字告诉小姐的,智商全填给美貌了。
景年想了想,低头又写下两个字:张颂。
大眼睛亲自去帮景年取伞。
景年问,“伞还需要还回来吗?”
大眼睛微笑,“不用哦。”
景年道谢,拿着伞沉默地走出去了。
尖下巴早就压制不住八卦之心,景年还未走远,她就激动地和同事咬耳朵。
“你说,一晚上得做多少次,才能将喉咙做到嘶哑?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这也太乱了吧?不怕弄垮身体吗?”
大眼睛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只是小声说道,“慎言。”
顶层套房,3万8一晚,续了一个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背后议论客人,还是这样贵重的客人,经理要是听见了,明天她俩都不用来上班了。
尖下巴也不想丢掉这份高薪的工作,于是说道,“谁带她干这一行的?找一个固定金主多好的,轻松又有钱。脑子被吃掉了,只剩一张脸。”
大眼睛不评论。
尖下巴说得起劲,还在念叨,“那么漂亮,可能一晚上比别人一个月挣得都多,毕竟也没几个人找小姐还开这么贵的房。”
说话间,电梯间又出来一个人,高大,年轻,一身贵气,却冷着一张脸。
尖下巴的眼睛都看直了。
大步走向前台,命令道,“帮我调出酒店的监控,今天晚上的摄像,我要全部。”
尖下巴整理了微皱的制服,有礼道,“先生,您是丢失了什么东西吗?”
慕循礼烦躁起来,“少废话,让你调,你就调!我看晚上几点钟有女孩出去了?”
大眼睛福至心灵,还是挂着职业微笑,“您是想找那位穿着白棉恤,长的非常漂亮的女孩吗?”
慕循礼睨了另一个工作人员一眼。
对方微笑着说,“那位小姐10分钟之前出去了,晚上下雨,住酒店的人很多,出去的却很少,尤其还长得这么漂亮,真的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慕循礼坐在大厅沙发,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出去,脸色由平静逐渐到暴躁。
打了不知道第几个电话,拉黑了就换一个号码,景年终于接听了。
“喂。”景年小声地开口。
对面的声音低沉,却压不住怒火,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岁景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
“你顶着那么招摇的一张脸就敢半夜跑出去?你就不怕遇到色中恶鬼,将你拖进房间,轮个百八十遍,死在床上?”
“.....”
景年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慕循礼发了一通邪火,冷静下来,“你现在在哪?”
“你不用来找我,我要走了。”
“你昨天晚上就想走,对不对?”
“嗯。”景年承认。
“我不会和你去京市,也会把你忘记,马上就会忘得一干二净,一秒钟都不会想起你。”景年慢慢诉说内心的想法。
慕循礼气得咬牙切齿,“你敢?你的证件全在我这,你出去就是一个黑户,你妈还在我手上。”
慕循礼以为景年的户口和阮玉溪在一起,却不知阮玉溪收了400万,景年的户口本被扣留在了深市。
“我走了,我妈对你就没用了,你把她赶出你家吧,并且我和她是两个独立的人,她过她喜欢的生活,我也有我喜欢的。”
“小乖,你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被我抓到,你会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你绝对会后悔。”
景年完全不在意慕循礼的威胁,平静地气人,“再见了,循礼弟弟。”
随后挂断了电话,任电话如何打进来都不接,后面干脆关掉了手机。
没一会儿,酒店外停了十几辆景年叫不出名字的汽车,夜猫子的行人在观赏,在拍照。
慕循礼大步流星往外走,冷白皮的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后面跟着一个1米九的壮汉高高举着手给他撑伞,完全不顾自己淋在雨水里.....
慕循礼上车后,车子陆续发动,朝不同的方向驶去。
谁都猜不到,景年灯下黑,就坐在离酒店不足1000米的24小时便利店里,目睹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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