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陵序不理。易承宇痛的面容更显得丑陋扭曲了。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这、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贺楼陵序:“硫酸,你信吗?”“啊啊啊啊啊啊——”易承宇惨叫起来,手忙脚乱地叫着自己助理的名字。“水!快给我拿水来!”他狼狈不堪的同时,也不忘记向贺楼陵序发难。“你是找死,你他妈的,别以为有个癫婆帮你,你就可以……”易承宇骂骂咧咧起来,逐渐语无伦次。
周末。
司苑苑准备去学校,接自己的家庭教师,过来一起吃火锅。
亮眼的粉色豪车开进学校,停在了理工院科学大楼前。
和往常不同的是,不远处的临时停车位处,几乎停满了车。
除了价值不菲的商务车之外,竟然还有两辆媒体的新闻车。
司苑苑眼前一亮:“有媒体!”
难道是来采访她的吗?
司苑苑从包里掏出了化妆镜,检查自己的妆容。
猛然惊觉,她今天又没化妆。
司苑苑连忙喊道:“阿福!快拿口罩来!”
阿福从车里,找出了一个画着猪鼻孔的崭新口罩递给她。
司苑苑戴上口罩,心满意足。
司玄聿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亲妈的诡异举动。
他想说,戴着这种口罩,才是向全世界宣布:她司苑苑在这里。
司苑苑戴着口罩,拽拉着好大儿往前走。
没走两步,就看到了正在接受采访的易承宇与大学教授。
一群人挤在一起,说着车轱辘话。
司苑苑略显惊讶:“易承宇?”
司玄聿:“他捐了很多实验设备给学校,还说要帮学校,新建一栋教职工宿舍楼。”
司苑苑没想到,隔着老远,他也能听清那些说话。
“你听力这么好?”
司玄聿看她,两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小天才手表。
司苑苑微微瞪大眼睛,羡慕得不行。
再转头去看易承宇,他正在和学校的教授、主任,相继握手。
拍摄完毕,那些媒体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配合易承宇装逼的几家媒体,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司苑苑嗤之以鼻:“瞧他那样,满嘴仁义道德的衣冠禽兽。”
她到现在,还记得这狗男人,背后是怎么蛐蛐她的。
此时,远处的人群之中,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
贺楼陵序一个玻璃瓶,挟着一本书,正从大楼那边出来。
司苑苑眼前顿时一亮,这男人真是自带看不见的光环,气度清冷,引人注目。
而在她看见贺楼陵序的同时,西装革履的易承宇也发现了他。
不远处,易承宇撇开身后一众人等,朝着贺楼陵序走了过去。
贺楼陵序站定在了他面前,神色漠然,颀长如松。
易承宇打量着贺楼陵序:“贺楼陵序,你个小白脸,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在帝都大学里,他和司苑苑的绯闻,早就传得满天飞了。
然而司苑苑毕竟是司苑苑,大家心里知道,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他易承宇可不一样,他和贺楼陵序,那是一家人。
想到这一点,易承宇不禁得意洋洋起来。
“这么没礼貌,见了表哥都不打招呼了吗?”
贺楼陵序端着玻璃瓶静默着:“……”
易承宇见他不说话,有些气急败坏:“你就仗着司苑苑那个癫婆,现在护着你,嚣张什么!”
贺楼陵序微微蹙眉:“有一股狗屎的气味。”
易承宇惊愕,回想起那天司苑苑的行径,气得面红耳赤。
“你……你他妈的……”
贺楼陵序懒得搭理他:“有闲工夫跟地痞流氓混在一起,不如回去多刷几遍牙。”
易承宇想起自己吃的那坨狗屎,恨恨地咬牙:“你、你什么意思……”
贺楼陵序面无表情:“没什么意思。”
易承宇也不管周围有人看着,整个人气急,大声说着话。
“司苑苑那个癫婆,只是和你玩玩而已!”
“她迟早会甩了你!”
“你以为,你真能当司家的上门女婿啊!”
“你什么身份,敢做这种春秋大梦!”
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他说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整个帝都所有人都知道,司远傲不可能让他和司苑苑结婚。
易承宇一想到自己因为一时失言,就被司苑苑暴捶就来气。
“你等着瞧吧,表弟,别以为你的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司苑苑那种癫婆,她毁了我,迟早也会毁了你!”
贺楼陵序原本准备离开,听到他接连怒骂,又回了头。
他淡漠地说道:“不要骂她。”
易承宇笑了:“怎么?你还听不得?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司苑苑就是有个好爹罢了!”
贺楼陵序皱眉。
易承宇很是不屑:“她就是个癫婆,没有司远傲,谁会喜欢她这种女人!”
贺楼陵序一本正经:“她不是。”
易承宇反驳:“她就是!她是个只会和男人厮混的癫婆!”
话音落下的瞬间——
啪——
贺楼陵序捏紧手中的玻璃瓶,朝着易承宇的脑袋砸了上去。
瓶子碎裂,几块碎片在他的额头上,扎出小小的血花来。
白色的液体顺着易承宇愤怒扭曲的脸流淌下来。
易承宇瞠目结舌:“你、你敢打我?”
贺楼陵序不理。
易承宇痛的面容更显得丑陋扭曲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这、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儿!”
贺楼陵序:“硫酸,你信吗?”
“啊啊啊啊啊啊——”
易承宇惨叫起来,手忙脚乱地叫着自己助理的名字。
“水!快给我拿水来!”
他狼狈不堪的同时,也不忘记向贺楼陵序发难。
“你是找死,你他妈的,别以为有个癫婆帮你,你就可以……”
易承宇骂骂咧咧起来,逐渐语无伦次。
助理打开一瓶子矿泉水,慌慌张张地浇在了他脑袋上。
学校里几个教授,看着这出“兄弟相残”的大戏,一个个都傻了眼。
人群之中,吃瓜群众纷纷拿起手机拍照。
戴着猪鼻孔口罩的司苑苑也举起了手机。
“小恶魔原来真的会打人!”
怪不得他会被人捅。
贺楼陵序这家伙看上去不怎么说话,但实在是个做事不怎么考虑后果的人。
他根本不在乎,彻底得罪易承宇会怎么样。
不过易承宇这狼狈样,她肯得先拍下来。
司玄聿面色凝重:“他就是这样,乍一看是个很好惹的人,然而只要触及他的底线,他完全不考虑后果。”
所以,他们会被易家赶走。
所以,他才会被学校开除。
所以,他才会变得越来越凶狠残忍。
那边。
易承宇用水浇了好几遍自己的脑袋,脑袋上的伤口都不流血了。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玻璃瓶中,就是普通的水,根本不是什么硫酸。
贺楼陵序只觉得把自己弄成落汤鸡的他,面色冷漠。
易承宇急火攻心,猛地一拳朝着他打了过来。
贺楼陵序拿起书,抬手挡住了他的拳头。
动作笨拙的易承宇一拳打在了厚重的书上,痛的五官变形。
“我草——”
不敢想,今天如果不能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表弟,他会成为多大的笑柄。
可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长长的汽车鸣笛声。
几个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相继散开。
两辆黑色的大车,沿着大楼前宽敞平整的树荫路缓缓驶入。
车停在了易承宇一行人面前。
貌美肤白又不失端庄温婉的年轻女人下了车。
女人优雅地拉开车门。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手杖,缓缓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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