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板还是我们的老熟人呢。”唐西洲像那不怕死的,舔着脸就往上凑。门外传来了吵闹声,傅纾亦眼中掠过一抹暗色,推开了男人的脸:“人来了。”唐西洲看向门口:“嗯?”包间门推开,来者是一位中年男人,两个服务员都拦不住。“我儿子呢?傅纾亦!我儿子呢?”“谭总,着什么急啊?”唐西洲有节奏地拍了拍掌,朝旁边的方向歪了歪脑袋,“呐!”保镖站成两排,谭总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男人,眼前一黑,脚步都踉跄了,痛心道:“儿子!”
童绾埋头干了好几口饭,才想起男人话里的tiger,她问道:“王妈,tiger是谁啊?”
“啊!我忘了跟你说了,童小姐,tiger是少爷的小tຊ狗,今天刚带回来,在二楼呢!”王妈指了指楼上的方向,看到小姑娘吃的腮帮子鼓鼓的:“童小姐,吃不下就不吃了!”
小狗?
有多小?
童绾还挺喜欢小动物的,不过吃还是得吃,因为她丝毫不怀疑傅纾亦真的能把她丢去喂狗。
抬头一看墙上挂着的钟,还有十分钟。
“没关系,我多吃点!”
但还没十分钟,傅纾亦就已经下楼了,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掐着领结,“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童绾一看自己碗里的饭还没吃完,赶紧走上前,她平举起双手,朝男人眨了眨眼。
两人有着身高差,傅纾亦还站在阶梯上,这么一看,小姑娘硬生生矮了自己一个头半,直到胸口。
这双如泉水般澄净的双眸若含春水,眼波流转间,闪烁着灿若夏花的明媚,令她备显娇色。
傅纾亦懒散地睨了她一眼,往下下了一个阶梯,可那头却是怎么都不肯低一下了。
童绾已经习惯了,她踮起脚,凭借着记忆力的视频教程,一个完美的领带已经系好了。
傅纾亦的电话也挂断了,他薄唇勾出一丝了然的笑,问道:“饭没吃完?”
童绾有些诧异,她不知道男人怎么总能猜到她一些行为背后的缘由,这令她有些挫败。
“还有一点点!”童绾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傅纾亦自然不信,只是现在有事也就没死揪着她,反正吃不饱也是她饿。
“随你。”
“傅先生,您要去忙了吗?”童绾跟到了玄关处,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今晚回不回来!
傅纾亦毫不犹豫地打破了她的梦:“我今晚会回来的!”
童绾脑袋上竖着的无形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但还是乖软声地说道:“傅先生,注意安全。”
“嗯。”傅纾亦路过那边花园的时候还是不由地放慢了脚步,在脑海中又想了一遍,粉色的花....
“啧,什么品位。”
明天一定要让王妈拔掉这些花苗。
——
MASTER是京城最受欢迎的一家俱乐部,来此消遣的都是京城的豪门贵胄,有门槛限制。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看见车牌号的迎宾已经上前迎道:“傅总。”
迎宾轻车熟路地带着男人上到了最高层的vip包间,推门而入,哀嚎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围着的一圈保镖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傅总。’
傅纾亦摆了摆手,地上的人被拖到了角落,已经奄奄一息,脸上都是血,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着骂什么,但被一团抹布塞住了。
见好友来了,唐西洲拍了拍依偎在身边女人的大腿,扬声道:“傅总!这!”
女人看见傅纾亦进来,眼睛都看直了,怎么舍得离开。
“唐少,让我陪着你嘛!”
唐西洲怎么会不知道女人的真正意图,他靠近女人的耳边,说道:“省省吧,我大哥不是我,乖,一边儿玩去!”
女人撇了撇嘴,只能不情不愿地扭着屁股走了。
傅纾亦在唐西洲的另一边位置坐下,他后背脱力地靠在真皮沙发上,语气散漫地问道:“人呢?”
“在路上吧。”唐西洲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握起酒杯:“打算怎么处理?”
傅纾亦执起酒杯碰了一下杯,一口饮尽,嗓音清冽地应道:“看他态度。”
这话一出,唐西洲就知道不妙了,趁着旁边没什么人,他揶揄道:“哎!那家苏帮菜挺好吃哈!感谢你的热搜让我挖掘到了京城还有那么一家宝藏餐厅!”
傅纾亦睨了男人一眼:“去你的。”
“真的!老板还是我们的老熟人呢。”唐西洲像那不怕死的,舔着脸就往上凑。
门外传来了吵闹声,傅纾亦眼中掠过一抹暗色,推开了男人的脸:“人来了。”
唐西洲看向门口:“嗯?”
包间门推开,来者是一位中年男人,两个服务员都拦不住。
“我儿子呢?傅纾亦!我儿子呢?”
“谭总,着什么急啊?”唐西洲有节奏地拍了拍掌,朝旁边的方向歪了歪脑袋,“呐!”
保镖站成两排,谭总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男人,眼前一黑,脚步都踉跄了,痛心道:“儿子 !”
他想上前,却又被保镖拦住。
谭总恼羞成怒,回头怒声叱道:“傅纾亦!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那冷然的眉眼间泛着淡漠之色,修长的指尖绕着杯口慢悠悠地转着:“后日的投标谭总知道怎么做了?”
京城最有竞争力的一个建筑工程,是所有人眼里的香饽饽。
本是公平竞争的活,但谭力的儿子谭文在前两日喝多了,竟在公共场合出言不逊,傅纾亦当着众人面并没有做什么,但后脚就把人抓着了,足足三天....
儿子和投标,谭力竟犹豫了:“可是....”
傅纾亦没说话,只是点燃了一支雪茄,旁边的保镖立刻会意地拎起了地上的男人,抡起了拳头,准备砸下去。
“爸....救我...”
奄奄一息的呼救。
就在那拳头准备砸下去时,谭力咬牙道:“我做!我会做!”
“放过我儿子!傅总,您高抬贵手。”
傅纾亦和唐西洲对视了一眼,唐西洲把早就拟好的文件拿了出来。
唐西洲:“来!谭总,签个名吧。”
“什么?”谭力走近一看,竟是退出资源投标的承诺书。
该死的!
竟然那么谨慎!
傅纾亦能带着重振家业,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连他的心思都看不出来,这些年的路枉走了。
“谭总不舍得签吗?”
他抬起手,摆弄着腕表,像是随时发号施令的领导者。
“起来!”
“别动老....啊!”
“签!我签!”谭力抓起笔,笔锋用力地穿透了纸张,仿佛倾尽了所有恨意。
别人说的对,不该招惹傅家二爷。
他就是条手上不沾血却能要人命的疯狗!
字签了,人也带走了,包间又放起了鼓点的音乐。
傅纾亦不喜这些,但唐西洲却热爱,自己热爱还不行,也要傅纾亦再坐一会儿。
傅纾亦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突然跳出了一条新微信。
童绾:傅先生,我可以上你的书房看看书吗?
别墅二楼书房有一个很大的藏书阁。
傅纾亦没想太多,回了一句可以。
五分钟后,一通来电跃于屏幕。
傅纾亦才恍然想起了二楼还有一只tiger。
“啧。”
打起来了?
包间太吵,傅纾亦没接电话,他摁灭了雪茄,“我先走了。”
唐西洲推开了美女,跟着站了起来,问道:“为啥啊?你家狗跳墙了啊?”
“不是狗跳。”
傅纾亦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眸色幽幽,懒懒地开口:“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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