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个……你们家住哪里啊?”高铭翰好像还不太放心似的,继续追问道。“领导,你要是还不放心,就记下我的手机号。我把身份证照片,户口本,还有工作证都发给你。我叫李崟,山金的崟。我爸叫李广财,我妈叫陶文慧。”李崟说着,干脆利落地又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高铭翰,高铭翰竟也果断地记了下来。记完之后,他还不忘解释:“我不是不相信你,毕竟是我带她出项目的,总要对下属负责嘛。”“你放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个……你们家住哪里啊?”高铭翰好像还不太放心似的,继续追问道。
“领导,你要是还不放心,就记下我的手机号。我把身份证照片,户口本,还有工作证都发给你。我叫李崟,山金的崟。我爸叫李广财,我妈叫陶文慧。”李崟说着,干脆利落地又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高铭翰,高铭翰竟也果断地记了下来。记完之后,他还不忘解释:“我不是不相信你,毕竟是我带她出项目的,总要对下属负责嘛。”
“你放心,自己亲妹,会照顾好的。那就这样,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说完,李崟长舒了一口气,挂断电话,继续踩下油门。
岩山的旅游业刚刚兴起没多久,住宿场所是比以前多了一些,但是环境设施良莠不齐。李崟既不想让妹妹受委屈,更不想送她去人员繁杂的大酒店,唯恐遇到熟人,被暗里乱嚼舌根。思虑再三,他想起一家位置有点儿偏僻的民宿还不错,于是乎直接将李岫带往了那里。
说是民宿,其实就是当地的农民自己盖的二层小楼。这种民宿一般都开在郊区,交通不是很便利,但环境确是没得说。现在正值旅游旺季,只剩下一楼最档头的一个单人间。李崟办好了入住手续,抱着妹妹进了房间。
房间不算太大,一眼就能看个全貌。墙面有几处污渍,似乎被人擦拭过,但没擦得干净。一米五的单人床靠北面的墙摆放,墙上是几朵笔触粗糙的手绘向日葵。黄黄绿绿的颜色搭配,鲜艳得很。床单和被套都是农村常见的花色,铺陈得十分平整。床头左右两侧各摆了一张小小的木质桌子,用来充当床头柜,左边那张上面置着一盏老式抽绳台灯。
铝合金推拉窗朝北敞开,纱窗积了厚厚的灰。窗外就是稻田和池塘,凉风吹进屋子的时候,会顺便裹进来一缕草木的馨香。月亮浮在幽黑的水面,蛙鸣和虫叫此起彼伏。李崟走到窗户边,瞧见纱窗上正趴着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飞虫。轻轻拍了几下,它们便惊慌而逃。随后,他关上窗,打开空调,拉上窗帘,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外面。
咔擦,他拉下那根台灯抽绳,昏黄的光线顷刻间铺洒在李岫脸上,李崟这才有机会沉下心来将妹妹的模样看个仔细。
看着看着,李崟不觉笑了。他起身去厕所打来一盆温水,用毛巾简单给李岫擦了擦脸。看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和时不时吧嗒着的嘴巴,他忍不住俯下身子亲吻了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更烫,烫得他嘴唇一颤。
就在这时,李崟的手机倏地响了,是老婆打来的电话。他怕惊扰到妹妹,急忙按下静音,随即旋身走出房间,到了走廊才接起电话。
老婆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听上去有些含糊不清。“老公,你去哪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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