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跪伏下来,自愿引项戴上镣铐,安分的给他们做一只狗。可惜祁斐从来都不是一条狗,他是条为了活命蛰伏下来的狼。隐匿在阴影里,时刻等待着咬碎他们的喉咙。祁邢为了保他操碎了心。他愚蠢的弟弟,甚至到现在都还是坚持相信自己做那些事只是作风太张扬,从没想过自己要背叛的可能性。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呢?他的灵魂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从地狱里爬上来,就是为了扯着所有人陪葬。反正也无法改变什么了,那不如就一起死了算了,反正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时间越来越紧迫。
祁斐开始整夜的失眠。
虽然他失眠也会装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流连在夜场或赌场之类的地方花天酒地。
毕竟那才是别人想看到的。
恶名远扬的DF集团,也不过是那些人眼里的狗罢了。
他从那个地方好不容易爬出来,自以为爬到了高处,却被父亲告知,自己不过是为了他另一个孩子培养的势力。
用难听一点的话来说,他是只被驯养的狗。
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母亲勉强称得上“深情”。
但孩子在他眼里却只不过是在看待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想起那个同父异母兄弟祁邢早上开会的时候摔到他脸上的资料就想笑。
祁斐的容貌大多遗传自妈妈,却遗传了父亲的冷血和手段。
而祁邢的长相十成十随了父亲,智商却跟了祁邢那愚蠢贪婪的母亲。
心比天高,看不上祁斐的出生,却又不得不依赖祁斐的能力。
却又根本没有能力掌管这么大的集团,让许多老人都对他颇有微词。
DF集团最近的行为无疑是给这些人的火气上又浇了一泼油。
利益牵扯太大,他们不可能放弃DF集团。
但已经着手准备把自己赶出国,甚至不排斥把自己交给警方的可能。
陈阳就是他们给自己的警告。
要么死,要么滚出他们的利益圈子。
要么跪伏下来,自愿引项戴上镣铐,安分的给他们做一只狗。
可惜祁斐从来都不是一条狗,他是条为了活命蛰伏下来的狼。
隐匿在阴影里,时刻等待着咬碎他们的喉咙。
祁邢为了保他操碎了心。
他愚蠢的弟弟,甚至到现在都还是坚持相信自己做那些事只是作风太张扬,从没想过自己要背叛的可能性。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呢?
他的灵魂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从地狱里爬上来,就是为了扯着所有人陪葬。
反正也无法改变什么了,那不如就一起死了算了,反正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祁斐想到这些就畅快得想笑,但笑着笑着竟觉得胸口发闷,闷得他一阵钝痛,痛得他迫切的想要发疯。
他想这是因为他太久没睡觉了,于是他又想起裴海棠。
他用蹩脚的借口把裴海棠送了出去。
有没有人信不重要,反正疯子的话也不需要人信。
他们只需要相信裴海棠对他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玩具罢了。
祁斐气急了会对裴海棠大打出手。
甚至会因为觉得单方面虐打太扫兴了而把她丢给训练师学格斗。
祁斐默许裴海棠对警局送消息,只是为了看个乐子,顺便在关键时候坑害警局一把。
最后再生气把她打个半死关起来,医院差点都抢救不回来。
甚至在这种警局和DF集团剑拔弩张的时候把她送到警局玩卧底游戏。
她对他来说和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毫无两样。
这条路太黑暗也太冷了,祁斐要拽着所有人沉下去。
他永远不会有机会看到光明的所在。
但或许上天给了他一个恩赐,让他能有机会把裴海棠送出去替他看看。
他说不准自己对裴海棠是个什么感情,只是有那么一瞬,他很想去找她。
他向来随心所欲,这么想了,所以也就这么做了。
他在她的怀里总能睡个好觉,这次也不例外。
这条路太黑暗也太冷了,只有裴海棠的怀抱带着暖意,像那无数个夜晚里洒进黑暗的月光。
祁斐在裴海棠的怀里做完了那个梦的后续。
他接过那个男人手里的手枪,枪口迟疑地对准了母亲。
那把手枪已经上了保险,他要做的事就是狠下心去,扣下扳机。
男人的视线恶心而黏腻,如同毒蛇的信子一般粘黏在他的后颈上。
他看到女人的眼神,在恍如慢放的时间里,空得像他手中枪支的洞口。
看到他绝望的表情,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悲哀。
她轻轻地对他点了点头。
然后,闭上了眼睛。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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