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急匆匆的赶过去时,店还是没了!夏风闷热,秦婉却只觉得心寒。她无力地傻站在街道上,尽是颓败与失落袭来。原本充斥记忆里的很多东西都消失不见,秦婉明白,很多事物不会停留在原地。她也终于理解,什么是时过境迁、人是物非!秦婉僵硬着转头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顾翊,哭笑不得。“怎么办,阿叔,好像连上天都在告诉我,该放过你了。”
雅间内寂静,只有外面传来的推杯换盏的喧哗。
顾翊脚步微顿,却没说话。
他弯腰直接将秦婉打横抱起,径直转身往外走去。
顾青青看着他的身影,无声长叹了口气。
顾翊将秦婉扶上了马后自己也上了马,正思考着如何不让她跌落下马。
这时,迷迷糊糊的秦婉双手环抱住顾翊的脖子,顾翊想要将她手掰开,一转头却见她睁开了眼。
秦婉虽迷蒙着,视线也是模模糊糊,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了顾翊。
她醉呼呼地笑了笑:“顾翊,你来接我了!”
顾翊看着她喝醉的模样,有些无奈:“松手坐好,我送你回家。”
闻言,秦婉却更加用力搂紧了他:“我不要回去,那里都是你,我不要看到你。”
顾翊一怔,眼神有些复杂。
但还是轻轻把她手扯开,随后拽起缰绳,架马将人送了回去。
却不想到了秦婉住处,秦婉死活都不肯拿出门锁钥匙来。
最后顾翊也只能将她带回了自己住的顾府东苑。
客房里。
顾翊看着抱着自己胳膊死活不松手的秦婉,只觉得些许无奈。
他揉了揉眉心,沉声告诫:“你要是不想被扔出去,就不要闹了!”
孰料,秦婉不但不松手,反倒红着眼眶反驳他:“你为什么总凶我啊?明明我那么喜欢你,也没做错事……”
顾翊没见过这样的秦婉,平时就算他说了难听的重话,她也只是闷声不说话,再严重些也就是转身离开罢了。
面对这个不同以往的秦婉,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只能放缓了语气:“我没有凶你。”
不想话音刚落,就听秦婉反驳:“你有,那天在马车上你就凶了我,还总说我什么都不懂,明明我都懂的。”
说着,秦婉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落了下来。
顾翊无声叹了口气,伸袖替她将眼泪抹掉,压低声音温柔道:“你还小。”
“我青青一样大的,她都要成婚了。”
秦婉说着,觉得眼前有些天旋地转。
头一歪,靠在顾翊的臂膀上,闭上了眼嘟囔着:“我也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连嫁衣都准备好了。”
她声音很小,在寂静的卧室里却显得清亮。
顾翊一直没有接话,只是听着她愈渐缓下来的呼吸声,轻巧的将人放躺在床上,抽回了手臂。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映照熟睡女子脸庞上的白皙与红润。
顾翊站在床边,借着月光观察着她熟睡的模样,很久很久,才转身走了出去。
他站在长廊里,任由湿热的晚风趴上衣裳,其眼底的情绪不明。
整夜倏忽而过。
翌日,秦婉是被宿醉后的头疼叫醒的。
她揉了揉脑袋,静坐了很久才清醒过来。
睁开眼,入目是全然陌生的装潢,这让秦婉看得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顾翊推门走了进来。
随着顾翊的靠近,昨晚的记忆慢慢涌了上来。
秦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喊了声:“阿叔。”
顾翊却面色如常,拿着碗筷,将朝食放在桌子上:“以后别再和青青胡闹了,喝酒伤身。”
看着那份鱼翅粥,秦婉默默收紧了手,只说道:“我吃不得鱼翅,会起风疹,多谢阿叔的好意,也麻烦阿叔昨晚收留了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便下床绕过顾翊往外走去。
顾翊却伸手将秦婉拽住,看着她双眼还有些泛红,开口问:“你想吃什么可以和我说。”
两人的肌肤相碰,秦婉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忽然很想让顾翊记起以前两人的回忆,争取那微小的可能。
“我想吃城南的李记包子。”
而顾翊闻言一愣,但还是应下:“好。”
可不想等他们到了城南,却发现包子店已经被改为了客栈。
秦婉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声音有点哑:“我们去吃另一家的地黄粥吧。”
可还相隔几十步远,就一眼看见粥店倒闭了。
秦婉看着房上破烂的招牌,整个人都在发颤,强撑着说:“事不过三,我们再去最后一家!”
但当她急匆匆的赶过去时,店还是没了!
夏风闷热,秦婉却只觉得心寒。
她无力地傻站在街道上,尽是颓败与失落袭来。
原本充斥记忆里的很多东西都消失不见,秦婉明白,很多事物不会停留在原地。
她也终于理解,什么是时过境迁、人是物非!
秦婉僵硬着转头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顾翊,哭笑不得。
“怎么办,阿叔,好像连上天都在告诉我,该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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