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玥紧紧地看着夜泽,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维护。可是没有,不光是维护,就连被冒犯的愠怒也不见分毫。一瞬间,涂山玥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撕成了碎片,鲜血淌了一地。迎着夜泽毫无波澜的视线,有什么残酷的事真相大白。原来夜泽对她,当真没了半分情谊,只剩下无尽的报复和恨意而已。直到被那牛头大妖强硬带出大殿,涂山玥倔强扭过头,可夜泽却自始终都没朝她望一眼。
涂山玥紧紧地看着夜泽,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维护。
可是没有,不光是维护,就连被冒犯的愠怒也不见分毫。
一瞬间,涂山玥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撕成了碎片,鲜血淌了一地。
迎着夜泽毫无波澜的视线,有什么残酷的事真相大白。
原来夜泽对她,当真没了半分情谊,只剩下无尽的报复和恨意而已。
直到被那牛头大妖强硬带出大殿,涂山玥倔强扭过头,可夜泽却自始终都没朝她望一眼。
她被带去了牛头大妖占据的炎火山,本以为要受一番折辱,却万幸那大妖有为善妒的妻子,只将她关进笼子,折磨得几乎不成人样。
直到几日后,她才终于逃了出来。
她下意识回到不周山,要去敲夜泽的殿门。
可刚抬手,却听见里面一道含羞带怯的声音响起。
“兄长,你就放任那涂山玥被关在炎火山不去救她,还来陪我过生辰,曦儿都有些愧疚了。”
随后,传来夜泽温柔的声音。
“不必愧疚,涂山玥就是死在炎火山,也比不上曦儿的生辰重要。”
心口一痛,涂山玥生生停下脚步。
夜泽的话在心中划破血肉,刺向她的大脑。
一阵又一阵刺痛翻搅,涂山玥死死捂住头,跌坐在地。
曾经模糊的记忆片段突然浮现眼前。
她看见五百年前柳曦儿用上古阵法谋害于她。
她垂死挣扎,用最后一点灵力传音,想让夜泽来救她。
柳曦儿却戏谑笑着同样给夜泽传音。
“兄长,曦儿在黔灵山游玩,不小心跌了一跤伤了脚,天色渐晚,曦儿好害怕。”
对面很快有了回音。
“曦儿莫怕,我这就来。”
夜泽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柳曦儿朝她落下奚落的目光。1
“涂山玥,你可看见了,就算你快死了,在哥哥心里也永远比不上我分毫。”
她大笑着离开,夜泽也真的失约没来。
涂山玥强撑着,直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被上古阵法拉入魔界。
后来她断了三尾,遍体鳞伤才从魔界逃出来,却日日哭着从梦中惊醒,她的父王爱女心切,封存了她这段记忆。
里面的人还在继续,只听柳曦儿娇嗔道:“兄长,若是她真的回不来呢?”
“回不来便算了。”
轻飘飘几个字,落在涂山玥耳中如坠千斤。
她再承受不住,磕磕跘跘跑下山。
她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只被巨大的痛苦和恐惧裹挟,害怕地想要逃离。
不知跑了多久,喉咙里像是含着血,在炎火山留下的伤又痛起来,眼前视线渐渐模糊,一阵天旋地转后,涂山玥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涂山玥被清脆的鸟鸣声环绕。
艰难睁眼,便对上清鸾担忧的目光。
“玥儿,你醒了?可有哪里难受?”
涂山玥坐起身,看着清鸾嘴角的淤青,又愧疚起来。
“清鸾,对不起……”
清鸾却笑了,轻握住她冰凉的手:“玥儿,对我你无需歉疚。”
涂山玥扯起一抹苦笑。
怎么能不愧疚?因为她的事,已经连累清鸾太多。
见她不答,清鸾轻咳一声:“玥儿,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找夜泽,但今后你不必再找他了。”
他说着伸出手,那玉鼎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涂山玥瞪大了眼睛:“玉鼎?玉鼎怎会在你这里?”
“这玉鼎并非不翼而飞,是我从不周山的妖王殿中偷偷取来的,你好生收着,莫怕,万事有我。”
他说着,将玉鼎递给涂山玥。
握着沉甸甸的玉鼎,涂山玥瞬间红了眼。
她亦有预感玉鼎失踪是夜泽的手笔,只是蚍蜉撼树,她没办法反抗夜泽。
只是没料到,清鸾竟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涂山玥泣不成声开口:“清鸾,谢谢……”
清鸾却摇头,蹲下身微微仰视她,轻柔开口。
“玥儿,无需谢我,早在我遇见你的第一刻,便已决定让你此生都能依靠我。”
他说着,有些急切,带着小心翼翼。
“玥儿,从前你我婚约,只是为了让涂山族长安心,可事到如今,你可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真的有资格护你一生?”
涂山玥被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感情晃了一下,心中复杂的情绪不断翻涌。
不由又想起了夜泽。
那个她深爱的人,却一次次毫不留情的伤害她。
她不欠他什么。
涂山玥捏紧了拳头,看着清鸾眼中的柔情和不安,心头微微颤动。
清鸾这样好的人,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她缓缓伸出手:“好。”
翌日,不周山。
夜泽独坐在大殿中,神色晦暗不明。
有属下上前:“回禀殿下,炎火山已被夷为平地,牛大王及其家眷也被关押,静候发落。”
“杀了。”
夜泽紧皱的眉舒展几分,又道:“涂山玥呢?”
话落,却见属下噗通一声跪下,战栗开口。
“那狐族公主,她……她明日便要和那青鸟族少主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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