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如果就这样睡去,是不是就真解脱了?别来救她了,就这样让她安静地再休息一会吧。可是一道悲切的声音始终在她耳边盘旋。那人坚定地、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枝枝,妈求你了,你快醒来吧。”“枝枝,妈现在知道你有多难过了,以后咱们四个人一起过,不要隋嘉泽了,行吗?”不要……隋嘉泽了吗?段满枝猛地睁开眼,犹如从水里捞上来那般狼狈。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后怕地看向床边的段母,然后直接紧紧地抱住了段母。
不知从何时开始,段满枝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无人理解的婚姻生活,鸡飞狗跳地养孩子,一和其他人讲自己的苦难,就被说:“你已经这么幸福了,为什么还不满足?”
“谁的婚姻生活又是一帆风顺的?你看她家……”
诸如此类的话讲得多了,段满枝就再不对人讲自己的心里话了。
时间一长,她就从“我怎么做才能唤回隋嘉泽的心”变成了“我真的配得到隋嘉泽的心吗”。
没有人在这个时期,能够救救她。
她一个人慢慢往下坠,坠入黑暗,坠入深渊。
她在想。
如果就这样睡去,是不是就真解脱了?
别来救她了,就这样让她安静地再休息一会吧。
可是一道悲切的声音始终在她耳边盘旋。
那人坚定地、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枝枝,妈求你了,你快醒来吧。”
“枝枝,妈现在知道你有多难过了,以后咱们四个人一起过,不要隋嘉泽了,行吗?”
不要……隋嘉泽了吗?
段满枝猛地睁开眼,犹如从水里捞上来那般狼狈。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后怕地看向床边的段母,然后直接紧紧地抱住了段母。
在段母怀中,她终于释怀地痛哭出来:“妈,我不要隋嘉泽了!我不要他了!”
段母的泪水此刻也决堤起来,两人抱作一团,竟是直接哭了整整半小时。
谁来劝都不好使。
直到段满枝哭累了,虚弱地倒了下去,这才止住了哭声。
她望着段母憔悴的脸,心中又酸又麻,哽咽地说:“妈,我是不是生病了?”
这句话一出,便见段母神情一紧,随后才犹豫地说:“医生说你这叫做抑郁症,耳边有人讲话,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来等等,都是因为你生病了。”
段满枝身体一僵,满腔的苦涩肆意蔓延。
段母又是一阵哽咽,悲切道:“枝枝,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如果和隋嘉泽过不下去了。那就回家啊。难不成我们还会不准你回家吗?”
“你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告诉妈,妈怎么知道你心里藏了这么委屈?”
段满枝眼眶红肿,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
她抿了抿唇,艰难道:“我以后不会了,今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段母释怀一笑,又像是想到什么,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你安心养病,妈一定会让吴夏付出应有的代价!”
段满枝这才想起这个人,一颗心又不自觉沉了下去。
只是此刻,病房门忽地被人敲响。
段满枝诧异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警察站在门口。
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抛却那身凌厉之气,看着倒是格外俊朗。
林序秋视线准确地落到了段满枝的身上,忽地笑得一脸灿烂:“你好,段满枝。我叫林序秋,是负责你这个案子的警察,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段满枝一愣。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笑容这么灿烂的警察。
不像是警察,林序秋更像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尤其他身上那股茂盛的生命力,是如今死气沉沉的段满枝最渴望、最向往的东西。
匪夷所思。
段满枝就这样看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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