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走后,赵雅琴便同往常一样进了书房,抄了会儿经文又觉得静不下心来,便起身去书架处想挑本书看看,却猛然发现那日顾城瑾拿到的那颗带血的佛珠还放在书架上没有拿走。这按理来说是个铁证,怎么能不带去呢?思索了片刻后,赵雅琴将那颗佛珠拿上,打算送去衙门。从书房出来时正好碰上了来替她收拾食盒的空释,赵雅琴便同他问起了寺庙近日有没有人的佛珠损坏之类的。空释想了想后告诉赵雅琴有的,还告诉赵雅琴说因为偶尔有僧人会弄断佛珠需要更换珠子,所以寺庙中常会有备份。
“连累你了。”解释完后,赵雅琴略带歉意的看着顾城瑾。
而顾城瑾却摆摆手,并不觉得被连累了。或者说,他反而觉得跟赵雅琴更近了一些。
毕竟关系不就是从互相麻烦开始的嘛。
站在旁边的魏川庭斜着眼睛看着顾城瑾,冷哼了一声,却得到顾城瑾揶揄的口吻打趣道:“还好不是我连累了你,不然小舅舅估计能活劈了我。”
“别这样叫我!”魏川庭咬牙切齿,但是偏头看见赵雅琴眨着眼睛望着他时又不好发作,只能是一忍又忍。
赵雅琴看看顾城瑾又看看魏川庭。
侠客抱着自己的剑,勾着抹笑意端的是肆意洒脱。而一步之遥的魏大人脸色低沉,下颚绷的格外紧。
“关系真好。”
一句如同泉水叮铃的声音让顾城瑾踉跄的差点摔倒,魏川庭也猛咳了几声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
始作俑者的女子却轻轻一笑,提着裙摆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去。
顾城瑾连忙跟在后面道:“我跟他关系可不好啊!”
赵雅琴点头没说话,但她眼眸就像是嵌入了星子般闪闪发光。
“我说真的!”见解释不通,顾城瑾就想伸手拽她,被跟上来的魏川庭一把按住了手制止他那冒犯的动作。
宽大的袖子垂落遮住了手,将那被制止的动作衬托的像双手相握。
赵雅琴也适时的回过头来,看过来时入眼的便是两人相握的手。
“呵呵。”赵雅琴抬着手微微遮唇,袖口沿着手腕处滑落,露出如藕般白的手臂。
这声笑就像是看透了一切,还没给两人反应的机会,她难得的小声哼着曲儿回房休息去了。
留下的两人恶寒的甩开对方的手,真是互看哪哪都不顺眼。
沉默了片刻后,魏川庭说道:“应当是能抓着那僧人,你明日早些过来,我同你一起去衙门,毕竟你也算是个证人了。”
顾城瑾应了一声,却一直盯着魏川庭,将人盯得发毛后才说道:“小舅舅还不走吗?”
面对这个称呼,魏川庭再次握紧了拳,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逼出字眼:“不要这样叫我!”
可顾城瑾是谁,那是脸皮厚到无边无际的角色,摊开手挑了挑眉,满脸都写着你能拿我怎么办。
魏川庭深呼吸几口后瞪着顾城瑾道:“你还不走。”
顾城瑾却当着魏川庭的面上了树,轻车熟路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后才说道:“我睡这里。”
他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完全不难看出,这人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魏川庭觉得脑海里有根弦在绷紧,越拉越紧,发出了嗡嗡声。
啪的一声,那根弦断掉了。
小院里传出一声暴怒的呵斥:“你给我滚下来!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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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寺庙中的钟声唤醒的赵雅琴用一根发簪固定好头发,感觉今日好像温度更冷了些后多穿了件外套才拉开房门,入眼就是顾城瑾和魏川庭两人坐在菩提树下的石凳上。
顾城瑾笑眯眯的同她打着招呼,而坐在旁边的魏川庭却脸色难看的如吃了瘪。
他平日里束的整齐的长发散落开,衣服上有些皱褶,眼底还有乌青,就好像整宿都没有睡觉,整个人都显出几分凌乱。
“你们,打架了?”说话间,赵雅琴的视线下移至魏川庭的衣摆,那儿沾着大片的灰尘。
“没有,只是陪着小舅舅切磋了一下。”顾城瑾倒是状态很好,仰着个脸笑的跟个大型犬一样极其开心。
魏川庭没接话,只是站起身同赵雅琴说了声后,进她房间整理一下。
切磋?
顾城瑾这话可真是给他留面子了啊。
魏川庭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武功这么高。
昨天夜里两人就打了起来,而顾城瑾也不还手,只是躲闪。打到后面,武将的那股子不服输的气压上来了,为什么要跟顾城瑾打倒是忘记了,只是要他尽全力和自己比比。
但顾城瑾怎么说都不肯,来来回回的总是收着一份力,最后反倒是魏川庭累的够呛都没能碰到顾城瑾一下。
天蒙蒙亮时顾城瑾伸手拉起坐在地上喘气的魏川庭,嘿嘿一笑说道:“我怕伤了你小鸠会生tຊ气。”
技不如人这点让魏川庭很是挫败,但是打过这么一场后,他倒是对顾城瑾有所改观。
这人虽看着不着调又痞里痞气的,但很有自己的一套准则,说不上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
更何况。。。
魏川庭从房内出来就见赵雅琴安静吃着早餐,而顾城瑾坐在她身旁说着点什么。见她吞咽那口馒头有些艰难时,也是会恰到好处的递过去一杯茶。
更何况这人对小鸠确实认真,而小鸠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罢了,就当是个逗趣儿的玩意,让他陪着小鸠便是了。
而看着心上人吃早餐的顾城瑾还不知道,他在那小舅舅心里,已经被默许能出现在这院子里了。
“走了。”魏川庭边将袖口的扣子系好,边喊了声顾城瑾。昨夜刑部尚书已经将那和尚抓了起来,巳时升堂开审。魏川庭要带着顾城瑾过去,让他当做证人,也顺带的洗刷他的冤屈。
顾城瑾听闻便站起身跟着魏川庭走,还不忘回过头来和赵雅琴说道:“回来给你带糖葫芦呀。”
赵雅琴捧着馒头小口啃着,没有应声。
她不喜欢糖葫芦,里面的山楂太酸了。
等两人走后,赵雅琴便同往常一样进了书房,抄了会儿经文又觉得静不下心来,便起身去书架处想挑本书看看,却猛然发现那日顾城瑾拿到的那颗带血的佛珠还放在书架上没有拿走。
这按理来说是个铁证,怎么能不带去呢?
思索了片刻后,赵雅琴将那颗佛珠拿上,打算送去衙门。
从书房出来时正好碰上了来替她收拾食盒的空释,赵雅琴便同他问起了寺庙近日有没有人的佛珠损坏之类的。
空释想了想后告诉赵雅琴有的,还告诉赵雅琴说因为偶尔有僧人会弄断佛珠需要更换珠子,所以寺庙中常会有备份。
但因为最近下雨受潮的缘故,备下的佛珠因为水气原因,颜色会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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